照顧連祈燁

“顧晚‘吟’。”終究,他率先開了口。

“小羽‘毛’在哪?”晚‘吟’終於抬起頭來,看著他。隻有提到孩子的時候,她的神情才會出現些微的晃動。不似剛剛那樣清冷得無懈可擊。

連祈燁深了眸‘色’,“過幾天,我的‘腿’要開始做複健。”

晚‘吟’皺眉,神‘色’清冷了幾分。

“我不會留在醫院裏。”仿佛沒有看到她不滿的神情,連祈燁繼續兀自說著。

“這是你的事。我隻想知道……”

“不隻是我的事。”連祈燁打斷她的話,“我已經和你們醫院溝通,由你做我的貼身看護。幫我做接下來一係列的複健治療。”

“我絕不會答應你?”她毫不猶豫的拒絕。

“我不需要你答應。”他神‘色’依舊平淡如初。

晚‘吟’冷哼一聲,“你別指望醫院來給我施壓。雖然我是醫院的員工,但是他們沒有權利強迫我做一些不屬於我分內的工作。我完全有權利拒絕。”

“過幾天,我會去莫斯科那座別墅裏做複健。”他繼續說著自己的決定。

“隨便你?”晚‘吟’覺得他很可笑,收拾了東西準備離開。這個自大的男人,還以為她是以前那個傻傻的,能由著他擺‘弄’的‘女’人?如果他真是這麽想,那麽,顯然,他大錯特錯?

“小羽‘毛’會在那裏等你。”

他的話,讓她驀地頓住腳步。

唐曜斯再想盯著他,也不能盯到俄羅斯去。所以,在那兒安排他們母子見麵,比國內要安全得多。

“我不會勉強你,你自己考慮。”連祈燁淡然的撂下這句話後,沒有再看她一眼,隻是伸手將一旁的平板電腦打開,翻看著郵箱裏剛收到的合同樣稿。

晚‘吟’轉過身來,望著他。vghu。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她眼裏,充滿了狐疑和警惕。

仿佛眼前的他,就是一個隨時會出手的獵人,而她自己,就是那個謹防被逮的獵物。

薄‘唇’,微勾。

漾出些許苦澀。

。“如果你怕再上當,可以拒絕我。”

“你當初處心積慮要分開我們母子,現在卻突然安排我們見麵?連祈燁,如果你有什麽目的,不如直接說出來。”她以前不曾這樣多疑的,可是,現在,卻不得不小心一點。

和一個步步為營的男人相處,她必須辛苦一點。

隻是……

她卻不知道,他的那些步步為營,早已經收斂。

抓著電腦的手,收緊一些。他側目,看著她,眸‘色’複雜,翻湧著讓晚‘吟’看不懂的情緒。

“我給你兩分鍾的考慮時間。”連祈燁抿了抿薄‘唇’,“無論我什麽目的,如果你想見小羽‘毛’,你就沒有退路。”

望著他,晚‘吟’突然笑了一下。

他說得沒錯。

抓著她的死血,所以,所有的主動權全在他手上。

“好,我答應你?”晚‘吟’點頭,而後,冷眼看著他,“如果你還想利用我,我勸你不用再白費任何心思。現在你之於我,充其量也就是一個普通病人,我不會再傻傻的被你騙?”

已經沒有了任何信任,所以他們之間根本不存在‘騙’這個字。

如此一想,晚‘吟’心裏又釋然了幾分。

沒有再停留,‘挺’著背脊,頭也不回的走出病房。

望著那漸漸消失的身影,連祈燁平靜的神情緩緩的出現一道道裂痕。靠在‘床’頭,他怔忡的看著那抹背影,眸光越發複雜。

心頭,空‘蕩’‘蕩’的,格外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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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去莫斯科??”聽到晚‘吟’說的話,慕琉璃震驚不已。而後,立刻搖頭,“不行?你決不能去?那一定是陷阱?”

“陷阱我也去。孩子在那,我就呆著。孩子若是不在,我立刻走人。”晚‘吟’神‘色’平靜。退路她早已經想好了,絕不會再胡‘亂’相信連祈燁說的那些鬼話。

“走人?他要是有心留你,你能那麽簡單的走得了嗎?”慕琉璃很是擔心。

“護照我會自己親自收好。他總不能綁架了我。”

“那倒是。不過……”慕琉璃看她一眼,視線落在他小腹上,“你現在還懷著孩子,坐飛機也不方便。還有……你那麽長時間同他呆在一塊兒,萬一害喜被他發現,以他那種‘精’明的程度能不懷疑懷孕嗎?”

“你說的這些,我不是沒有想過。”晚‘吟’深吸口氣,“不過,他現在既然給我機會見孩子,我若是不抓住,你覺得小羽‘毛’會不會怨我?”

慕琉璃說不出話。

畢竟小羽‘毛’才五歲不到。沒有哪個母親能真的拋下那麽小的孩子不管,也沒有哪個孩子不想見自己的母親。

她歎口氣,“要不要再和司焱商量一下?我覺得他一定也不會認同你的做法。”

“你也知道他肯定不認同。所以,暫時還是先不和他說了,等到了莫斯科我再給他打電話好好解釋。”

慕琉璃沒應,但也沒有再說反駁她的話。

………

兩天後。

景容還在睡覺的時候,景譽突然推開‘門’,憤憤的衝了進來。

“哥?”她一把就掀開被子。景容習慣了‘裸’睡,被這一掀,尷尬得一跳而起。撈了被子將自己裹住,警惕的瞪著她,“幹什麽?誰教你進‘門’不先敲‘門’的?”

“是你準許顧晚‘吟’給祈燁哥做複健的?”

“你就為了這個和我鬧?”麵對她的質問,景容有些生氣。

“你明知道他們之間有感情,你還給他們製造這樣的機會?”景譽生氣的看著景容,眼裏有著明顯的委屈。

“就因為他們有感情,我才這麽安排。況且,他們之間,有的不單單隻是感情,還有孩子?”景容不由得加重了後麵的話,想叫自己的妹妹清醒一點。

“我是你妹妹,怎麽就沒見你給我製造過任何機會?”景譽的眼眶,忽然就紅了。她吸吸鼻子,像個不受寵的妹妹苛責哥哥一樣,“難道,我就沒有感情嗎?我愛他愛了這麽多年,這麽多年你都能做到冷眼旁觀?你真是我的好哥哥?”

“我冷眼旁觀?我勸過你多少次,那個男人不是你能愛得起的?景譽,你現在說這些話,就是愚不可及?”

“我就算愚不可及,也還是愛他?就算知道,他一點也不愛我,我也愛他?”眼淚,從眼眶跌落下來。她直勾勾的望著景容,委屈得像個受了傷的孩子,“為了他,我可以連命都搭進去,你覺得我能說不愛就不愛嗎?”

“景譽,你搞清楚你自己的心嗎?是不是隻是因為得不到,所以你才一直念念不忘?”景容胡‘亂’的套上自己的睡袍,下了‘床’,有些怒其不爭的看著自己的妹妹,“男人那麽多,你何苦挑一個沒有心的洋蔥?他再好,再優秀,也永遠不可能會是屬於你的,你到底懂不懂??如果和你有可能,5年前,不,或許是8年前,10年前,你們就已經在一起了?根本就不會有之後的方琦月和顧晚‘吟’的出現?”

景容隻想罵醒妹妹。

她對連祈燁的感情,他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心痛、不忍……

更多的,卻是無可奈何。

景譽嗤笑,冷冷的看著景容,“原來你是一個這樣消極的人,連愛情都不敢豁出去,難怪慕琉璃要和你斷得幹幹淨淨,如果我是她,我也不會要你?”

景譽的話,如一把尖刀,刺在景容心上。

臉‘色’,變得有些慘白。

她提了,他最痛的傷。而且,還在上麵,重重的戳了一刀。

“哥,你等著看?我會證明給你看,隻要肯努力,隻要你足夠勇敢,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是得不到的?”景譽撂下話,不等景容再說什麽,她已經轉身步了出‘門’。

‘門’,被重重的甩上,發出‘砰’的一聲。沉重的,甩在景容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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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上。

坐在連祈燁身邊,晚‘吟’有些緊張。怕強大的氣壓,影響到尚不穩定的孩子;還怕自己會害喜,讓連祈燁窺探出來。

所以,從頭到尾,她都隻是閉著眼,揪著兩手。

連祈燁看了眼她蒼白的臉‘色’,一句話也沒有問,隻是找乘務人員要了條‘毛’毯。

身上一重,暖暖的溫度傳來的時候,晚‘吟’一僵。那條‘毛’毯,就蓋在了她身上。他的手,‘抽’回去的時候,不經意擦過她的臉頰。

那灼熱的溫度,像是從久遠的記憶中傳來,已經變得有些陌生……

沒有立刻睜開眼來,隻是等了許久,才緩緩掀起一半眼皮。

身側的男人,和她一樣,正靠在寬大的倚靠上休憩。長睫垂下,眼下有一圈濃重的黑眼圈。

回頭,再看覆在自己身上的‘毛’毯,晚‘吟’抿了抿‘唇’,終究麵無表情的將‘毛’毯拿開,放到一邊。

他的好意,她自認為受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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