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給他個驚喜
唐煜寒回了美國,第一件事便是讓家政把江竹婷放在他這裏的東西收拾好打包,雖然他不曾碰過她,但是她一個周有多半時間是選擇住在他這裏的,即使他們分房而睡她也固執地來。舒虺璩丣他之前有說過不讓她來的話,但是拗不過她堅持,現在想來是他不夠決絕。
有些男人功成名就後會對家庭不屑一顧,所以出.軌小.三婚外情這樣的鬧劇每天都在這個世界不停地上演。有些男人在功成名就後反而會認識到家庭的重要,唐煜寒就是後者。
尤其是這一場襲擊,他差點失去她和兒子,愈發讓他認識到她跟兒子對他的重要,他想著今後該多放點時間用在經營她跟兒子的關係上。愛也好,不愛也罷,他都會向他承諾的那樣,好好跟她過下去。
江竹婷得知他回來之後,第一時間就趕到了他的公寓,看到的卻是自己的東西被打包放在玄關處,她的表情震驚而又不可置信,
“煜寒,你、你這是什麽意思?嫦”
唐煜寒正好從二樓走下來,看到江竹婷之後他垂眼沉吟了一下,然後看著江竹婷冷靜開口,
“竹婷,我想我們以後做普通的朋友吧,跟她的這段婚姻,雖然開始於無愛,但是現在我想去經營一下試試!”
江竹婷失控任,
“唐煜寒,這就是你說的回泰國處理這段婚姻的結果?就是甩了我跟她在一起這個結果?”
唐煜寒的表情有些歉意,最初他回去的時候做出的決定確實不是這個,
“對不起竹婷,我沒想到這次回去會發生這麽多事——”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江竹婷淒厲的聲音打斷,
“你送我名車豪宅,把我從劉紋手裏解救出來,捧我進好萊塢,經年累月地戴著我送的手表,你給了我那麽多的希望,你現在告訴我你要跟我做普通朋友?”
江竹婷的話讓唐煜寒垂眼看向自己的左手手腕,他確實一直帶著江竹婷送他的那塊手表,這麽些年了,雖然那手表早已過時破舊,但他依舊不曾換過。
曾經以為那是愛的舍不得換掉,現在細細想來,其實隻不過是習慣了而已,習慣了那手表的一切,所以才沒有丟掉。
江竹婷見他沉默,上前撲進他的懷裏緊緊抱著他開始流淚,
“煜寒,你心裏愛的明明是我,你對那個女人和兒子有的隻是同情,而不是愛!”
“竹婷,你冷靜一下!”
唐煜寒試圖推開她,卻被她緊緊地摟住,江竹婷趴在他懷裏,有些絕望地嘶吼著哭著,
“我知道當初我先離開你是我不對,但我沒有辦法啊,被劉紋知道我跟你糾纏不清的話他會殺了你的,煜寒,我不能沒有你,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江竹婷的話戳中唐煜寒的痛處,讓他想起當初被迫與她分手的那種絕望,想起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但最終他還是推開了她,
“我們真的回不去了——”
糾糾纏纏這些年,他終於肯承認這一點,無論如何,他跟江竹婷,都回不去了。
“唐煜寒,如果你真的這麽無情,那我就死給你看!”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江竹婷神色淒厲的打斷,江竹婷的眼中全是不顧一切的決絕,如果他選擇回到那個女人身邊,她真的也不想活了。之前他從未明說跟她之間的關係,她便一直自欺欺人地抱有期望,如今他說要跟她做普通朋友,她徹底絕望。
無論如何,她也要留住這個男人,她是愛他的。當初她在眾多有錢公子哥兒的追求中選擇了一無所有的他,就是她愛他的證明。
隻是後來她要的越來越多,也越走越遠。
別人說她愛慕虛榮也好,說她貪圖富貴也好,隻有她自己知道,在那個簡陋的出租屋裏跟他一起度過的那些日子,是她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即使她現在住著豪宅開著名車,穿遍各種名牌,她也找不回那種快樂了。
唐煜寒看著江竹婷臉上的決絕,心底也有一絲不安,不過他最終隻是冷聲喝了一聲,
“別做傻事!”
江竹婷含著淚的美目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捂著嘴轉身跑了出去。
唐煜寒心煩意亂地掏出煙來點燃了一支,然後掏出手機來給簡雨濃打了個電話,她柔柔的聲音從遙遠的那端傳來,
“到了嗎?”
“嗯”
他邊吸著煙邊淡淡應了一聲,那端的簡雨濃聽著他的聲音很是疲憊便連忙說,
“是不是很累?趕緊休息一下倒時差吧!”
“有沒有想我?”
唐煜寒也不知道怎麽了,忽然就問出這樣肉麻的話來,她在那端沉默,他可以想象出她咬著唇臉紅的樣子,心情不由得舒緩了起來。
半響,她很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想,我跟小哲都很想你!”
他的心因為她一個想字而悸動了一下,哪知她後麵又來了這麽一句,他想著她嬌羞的樣子低低地笑,
“我也很想你!”
他故意加重了那個你字,隻字不提兒子,果然,就聽她很是不好意思地說,
“哎呀,小哲要跟你講電話!”
然後電話便被轉到了他那個老成的兒子手裏,小人兒的聲音淡定地響起,
“爸爸,半個月今天開始倒計時了哦!”
他頭痛地抬手撫著額際,有個太聰明的兒子也不太好。
他有些搞不明白,她總是笨笨的,而他小時候也沒小哲這樣,就是一個普通的孩子,怎麽兩人生出了這麽聰明的一個孩子來?難道是因為他跟她都太中庸,所以生出了這麽一個極端聰明的兒子?
應了小哲,然後又跟他聊了幾句,唐煜寒一支煙也抽完,按滅了煙蒂他吩咐司機把江竹婷的東西都給她送回去然後便上樓補覺倒時差。
晚上跟陸舟越他們一起吃飯的時候,向來***包的卓聽楓無精打采地倚在座位上悶悶喝酒,唐煜寒毫不客氣地挖苦他,
“喲,新郎官怎麽看起來心情不好啊?”
前段時間卓聽楓被卓家老爺子緊急召回了國,沒幾天來了個電話,說讓他們三個回國參加他的婚禮,差點驚掉了他們三個的下巴。後來他們才得知卓家老爺子讓他娶蘇家的女兒蘇世媛,因為蘇家瀕臨破產,蘇家老爺子當初對卓家老爺子有恩,卓家老爺子決定用這樣聯姻的方式來挽救蘇家。
他們三人都沒有想到,蘇家小姐蘇世媛是個美麗無雙的女孩子,再加上那天有她的好姐妹寧數為她精心打造的新娘妝和婚紗,美得讓人窒息,得到了他們三人一致的讚歎,再加上蘇世媛並不像別的世家千金那樣輕浮跋扈,她看起來有著良好的教養和優雅的氣質,與蘇世媛一比,卓聽楓現任的這個平民出身的女友就有些遜色。
“滾!”
卓聽楓聽到唐煜寒挖苦他,狠狠瞪了他一眼仰頭喝了一杯酒。
“放著貌美如花的新婚嬌妻在家,你一個人回了美國不可惜嗎?”
唐煜寒終於看到卓聽楓吃癟,心情大好,卓聽楓冷哼一聲回他,
“你還不是一樣嗎?不也將貌美如花的二嫂丟在泰國嗎?”
唐煜寒優雅搖晃著杯中的酒笑,
“我已經決定要把她們母子接過來了,怎麽樣,你也一起把弟妹接來吧?”
卓聽楓被刺激的炸毛,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唐煜寒,小爺這輩子欠你的還是怎麽了?小爺剛陷入這麽一場無愛的婚姻,你就把老婆孩子接來,你存心氣死我是不是?”
當然,沒有人理會他的氣憤,陸舟越跟閻皓南一致的把視線投到了唐煜寒身上,陸舟越問,
“真的決定接來了?”
“嗯”
唐煜寒眯起眼抿了口酒,
“這邊的事情處理一下就接她過來!”
陸舟越點頭,
“一家人在一起挺好的!”
唐煜寒臉上那抹溫柔刺激的卓聽楓肺疼,抓過酒瓶來就給自己倒滿了酒喝下。
陸舟越舉起酒杯,清了清嗓子以老大的身份開口,
“我說你們兩個結了婚的,跟外麵的女人就斷了吧!”
陸舟越向來是節製專注的人,始終認為不管出於什麽原因,既然娶了對方,就該好好跟人家過下去。
陸舟越的這番話,唐煜寒現在倒是能坦然麵對了,卓聽楓卻冷哼了一聲別過了頭去,陸舟越又看著閻皓南,
“沒結婚的,還是抓緊吧!”
一聽說到閻皓南卓聽楓又來勁兒了,探過身來拍了拍閻皓南的肩膀,
“哎哎,閻皓南,你是不是真的喜歡男人啊?你實話實說沒關係的,都是兄弟大家都能接受的!”
說到這裏他忽然又蹭地把身子撤離了閻皓南的身邊,
“額如果你真的喜歡男人,還是別說了吧,我覺得怪危險的,你可千萬別愛上我啊!”
閻皓南惡聲惡氣地瞪了他一眼,
“滾!能滾多遠就滾多遠!”
陸舟越看著閻皓南笑,
“皓南,我那天看到有個女人進出你的公寓!”
“哦,那是我朋友!”
閻皓南回答的很是平靜,三人明顯地不信,他隻好又解釋,
“真的隻是朋友,普通朋友!”
那確實是他的普通朋友,那個女人之後他對所有的女人都失去了興趣。
三人見他這樣,也沒再追問他什麽,隻是舉杯喝酒。
自那天唐煜寒跟江竹婷坦白之後江竹婷再也沒找過她,他隻聽說她已經進了新的劇組拍戲,心想那天她說的那麽決絕可能隻是因為一時想不開而已,江竹婷不再糾纏,他決定提前將簡雨濃和小哲接來。
隻不過他還沒等給簡雨濃打電話呢,她的電話就打來了,聲音裏滿是焦灼和驚慌,還帶著隱隱的哭意,
“煜寒哥哥,咱們清萊這裏,除了你之外治槍傷很好的醫生你知不知道還有誰.”
“發生什麽事了?”
他驚得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捏著手機的手都有些抖,他以為是她或者兒子受傷了。
“喬景容受傷了!
簡雨濃邊哭著邊斷斷續續地跟唐煜寒講了事情的經過。
因為那拉和喬景容已經畢業,喬景容要回國,那拉跟家裏攤牌說要跟著喬景容回中國,那拉家裏不同意,他們的千金女兒怎麽可以跟著一個學物理還不知道哪輩子能出頭的窮小子去過那樣的苦日子,所以就逼著兩人分手,甚至還把那拉軟禁了起來。
氣派輝煌燈火通明的那宅。
那拉正發著脾氣砸著家裏她爸爸平時當成寶貝的古董,一大家子人就那樣坐在那裏看著她鬧,她爸賭王那赫,她媽,還有她的幾個哥哥,
“放我出去,我要去見喬景容!我就要跟喬景容在一起!”
“你鬧夠了沒有!”
最後是她媽忍無可忍地上前一把拽住她,
“那個窮小子有什麽好?讓你這樣忤逆我們!”
“他哪裏都好,即使他沒有錢!”
那拉紅著眼吼,
“我才不會像你一樣,為了錢嫁給爸爸!”
那拉的媽媽是賭王的二房,賭王比她整整大了二十歲,是不是為了錢可想而知,那拉媽媽被她這樣說氣急敗壞地一巴掌就甩向了她的臉,五個鮮紅的指印一會兒的功夫就印在了她白皙的臉上。
那拉倔強地站在那裏跟她媽對峙著,那拉媽媽是個很美豔的女人,原先是歌星出身,跟了賭王之後隻生了那拉這麽一個女兒,本來因為沒有兒子而分不到更多的家產的她就氣憤,如今見女兒要跟個窮小子,她怎麽能同意?
當下氣得渾身顫抖地吩咐保鏢,
“來人,把她給我關到房間裏!”
保鏢上前來拖她,她瘋了般地撒潑抵抗,
“你們再不讓我見喬景容,我就死給你們看!”
聽她要死要活的,一直沉默著的賭王那剛那赫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冷喝了一聲,
“胡鬧!”
他雖然家大業大有好多孩子,但卻隻有那拉這麽一個女兒,而她的性格又大方可愛能歌善舞格外的討人喜歡,所以他寵她寵的上天,所以他當然也不可能同意自己的寶貝兒女兒跟那麽一個窮小子去吃苦,最重要的是,即使他再寵她,她生在這樣的家族,她的婚姻也要以家族利益為重。
賭王的話音剛落下,就有人前來通報,
“老爺,喬先生來了!”
被保鏢控製著的那拉頓時破涕為笑,她就知道她的景容不會讓她一個人孤軍作戰的,賭王抬眼示意了一下讓保鏢放了她,然後沉聲吩咐,
“請他進來!”
門外,喬景容死死握緊雙拳抿著唇進了那扇燈火輝煌的大門裏,今晚之後,他就要跟他深愛的女孩徹底分開了,心已經痛得麻木了卻還是得活著。她的父母用他遠在中國的父母的性命來要挾他跟她分手,他們說隻有他殘忍提分手拋棄她她才會絕望。
他不想就這樣放棄她,可是當他看到父親被打的滿臉是血,母親在旁邊嘶聲哭喊的照片的時候,他哭了,然後選擇了妥協。
喬景容一進來那拉就撲進了他懷裏哭,
“景容,你終於來了!”
喬景容卻隻是冷冷地推開了她,他剛剛聽到了她說的死給他們看的那句話,
“那拉,為愛而死太不值得,太傻!”
“喬景容,你說什麽?為愛而死太不值得?太傻?”
那拉就那樣怔怔站在那裏,失神地質問著他,眼底滑下滾燙的熱淚,她還打算父母要是再不同意的話,她今晚就吞下一整瓶安眠藥,用死來威脅他們,就算是真的死掉,她也無怨無悔,因為這輩子她再也不會愛上別的男人了。
他卻說,為愛而死太傻。
他垂眼看著她,眼底全是漠然,
“嗯,太傻,太不值得。我還有大好的人生抱負沒有展開,我還有父母需要孝敬,對不起在愛情麵前我自私地選擇了我自己,所以,我們分手吧,我不會為了你死!”
沒有愛情不會死人,隻會讓人生不如死。
那拉滿臉的不可置信,喬景容勾起唇角笑了笑,殘忍而又諷刺,
“還有,我其實忘了告訴你,我在國內是有未婚妻的,這四年我對你,隻是為了滿足身體上的空虛和寂寞。哦對了,其實我跟你在一起最重要的是想進入豪門,隻是沒想到,你的父母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他們不同意我跟你在一起,所以……我的計劃失敗了,我隻能來跟你坦白!”
那拉的臉色瞬間慘白地駭人,他可以說他不會為了她死,他也可以說要分手,他怎麽可以說這樣羞辱她羞辱他們這四年感情的話?她流著淚搖著頭,怎麽都無法相信麵前這個表情勢利的男人怎麽會是她愛了四年的男人。
喬景容的話徹底讓她瘋掉,
“喬景容,你他.媽王八蛋!”
她失控之下,拔出了一旁一個保鏢的槍,對準他就扣動了扳機。
槍聲響起,喬景容捂著胸口倒了下去。
原本一直在沉默看著兩人的那家人頓時慌了,隻是想要他們分手,誰也沒想到那拉會性子烈的鬧出人命來,那赫連忙吩咐司機備車把喬景容送到醫院搶救。
那拉不像他們那樣慌亂,她隻是神情恍惚地走到倒在地下渾身是血的喬景容麵前,垂眼看著他,
“喬景容,如果你死了,我會隨你一起去。如果你沒死,今生今世都不要再見麵了。”
她說完丟了槍決然轉身上樓。
他虛弱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我發誓,今生今世都不會再踏入泰國!”
這是他們要求他必須說的一句台詞,喬景容就那樣視線模糊地看著她纖瘦的背影,說出了這句話。
她最終身形搖晃,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唐煜寒聽完了簡雨濃的訴說,連忙安慰她,
“小濃,我馬上給我認識的醫生打電話,讓他過去救喬景容,你別著急!”
“嗯”
簡雨濃低低抽泣著,她想到此時也因為受刺激太大而躺在醫院裏的那拉,就忍不住的流淚,
“煜寒哥哥,那拉現在情緒完全崩潰,我想先留在這裏陪陪她,等那拉好起來我再去美國找你,好嗎?”
“好,你先陪那拉,先掛了我打電話找醫生!”
唐煜寒掛了她的電話就趕緊聯係最好的槍傷醫生去給喬景容診治,在他看來,那拉跟喬景容,一開始就不應該在一起,他們的身份懸殊太大,那拉的家族太過於顯赫,要得到那家人的認可,太難。
喬景容會說出這麽殘忍狠絕的話來,一定是那拉的父母用什麽威脅了他。
那拉醒來,看到陪在自己身邊的簡雨濃,平靜地說,
“小濃,我沒事,你不用陪著我,快去美國陪唐煜寒吧,好不容易等到他回頭,不要再讓那個小三鑽了空子!”
依著那拉的性子,這種時候她大哭大罵一場才是正常,可是她這樣平靜,愈發讓簡雨濃心慌不安,她拉著那拉的手急急說著,
“那拉,景容不是那樣的人,他一定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
那拉閉上眼,
“小濃,以後再也不要在我麵前提這個名字,不管他是什麽樣的人,都與我無關了!”
“那拉求你別這樣,你哭出來好不好?”
簡雨濃心裏難受地不行,那拉有多愛喬景容她最清楚了。那拉苦澀地笑了笑,
“小濃,我不是不想哭一場,可是我眼睛幹涸的一滴眼淚都沒有,我隻是看透,看透了再濃烈的愛情,終究抵不過現實的殘酷!”
簡雨濃想著那拉顯赫的家世,想著那拉跟喬景容的四年感情,隻能在心裏不停地歎氣,也許她該感謝自己的爸爸,那麽支持她的感情,甚至還幫她。
“我以後會嫁給一個他們都看好的男人,然後就這樣過一輩子!”
那拉抬手輕輕撫著自己的小腹,就這樣過一輩子,守著跟他的孩子。
是的,她肚子裏已經有了他的孩子,她誰都沒有說,本來想給他個驚喜的,如今也沒有那個必要了。這個孩子誰要是再逼她拿掉,她就真的死給他們看。
喬景容最終是撿回了一條命,簡雨濃去看過他幾次,可是他隻是抿著唇沉默著什麽都不說,簡雨濃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最終隻是讓他好好養傷便離開了。喬景容在傷剛一好就離開了泰國,自此杳無音信。那拉也自此變了個人,每天沉默寡言,像極了曾經跟她在一起的那個喬景容。
她肚子裏的孩子,那家人最終沒有逼她拿掉。
那拉和喬景容的分離太過於慘烈,以至於那之後沒有人想再提那件事。
簡雨濃在泰國陪了那拉差不多一個月,那拉雖然表現的總是很平靜,但痛苦總會將她撕裂,她甚至有過一次自殺的念頭,如果不是簡雨濃發現的及時,鋒利的水果刀就割斷了她手腕上的血管,因為那拉不想見她媽,簡雨濃嚇隻好寸步不離地守著她,每天用她肚子裏的寶寶鼓勵她振作,每天帶著小哲去讓她知道為了寶寶也該好好活下去。
唐煜寒每天都會打電話回來,一開始他經常問那拉的情況怎麽樣,問她跟小哲什麽時候去美國,後來他便不再問了,她想他可能也覺得問的煩了吧。她每天都期待著他的電話,期待著聽到他的聲音,期待著聽到他說想她,雖然那總是讓她很羞澀。
那天從那拉家裏出來之後,小哲揚起小臉有些難過地問她,
“媽媽,我們什麽時候去美國找爸爸啊,好想跟爸爸一起生活?”
她想了想笑著對小哲說,
“不如,我們明天就去,給爸爸個驚喜怎麽樣?”
我終究是親媽,不忍心一章寫兩對分離,所以小濃和唐唐就到下一章的三千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