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皓

夏夜,她的兒子,今年六歲。

那單純而無辜的十七歲,為救爸爸而被迫成為蕭家的代理孕母,結果孩子是有了……卻不是蕭家的。孩子的父親究竟是誰?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因為淵皇酒店的那一夜極度害怕、慌亂、震驚和羞恥……

她以為失去清白、無法履行條約為蕭家生育子嗣、引得爸爸被逼自殺是世界上最悲慘殘酷的事,但沒想到之後在與媽媽流離逃亡時,發現了自己竟然有了身孕……

“小夜……幸好你沒事,否則媽咪真不知道怎麽辦了……”夏迷諾伏在床邊,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夏夜稚嫩的麵孔,不住地呢喃。

陸皓扶住她的肩頭,示意她別發出聲音,否則都要把孩子吵醒了。又摸了摸孩子的臉蛋後,夏迷諾才起身與他一同走到客廳。

母子兩人搬來這裏不久,說起來母子倆真正住在一起的時間也不久,這些都是蕭老爺子猝然死亡之後的事。有些曲折說起來話長,有些隱情卻必須要成為永遠的秘密,而陸皓由始至終都是那個最清楚所有內情的人,所以夏迷諾與陸皓是心照不宣的好搭檔、好夥伴。

到了書房,夏迷諾逐漸恢複了冷靜,“皓,到底怎麽回事?”

陸皓隻輕攏一下眉心,很快就舒展開來,薄唇勾出一抹輕鬆的笑:“沒什麽啊,虛驚一場而已。那臭小子在家閑著無聊,就趁張姐沒注意,一個人溜出去玩了。這一玩就玩遠了,結果身上沒錢又沒有電話,就成落難小孩啦!”

瞧他說得一副爛輕鬆,夏迷諾企圖從他狹長的眸子裏看出點端倪,當然什麽也看不出來。她試探地問:“真的隻是這樣?”

“真的隻是這樣。”陸皓點頭肯定。

“那為什麽還特意打電話給我,你不知道我擔心得……”一想之前五髒六腑的焦灼,她又忍不住激動起來。

陸皓體貼地為她倒上一杯紅酒,揉揉她的長發:“來,壓壓驚,是我太衝動了好不好?我當時也怕臭小子萬一真的找不到,你還不掐死我這樣舉世無雙的大帥哥?”

“少胡說,我會那樣做嗎?快說,後來是怎麽找到的?”夏迷諾接過紅酒,喝下一口。

“那小子的腦袋瓜子可不比你,他一看到有穿製服的叔叔就馬上跟人家求助了。”陸皓拉她坐在沙發上,繼續敘說著,“後來是那位檢查官送他回來的。”

“檢查官?”夏迷諾的酒杯頓在手中,不知為何,這三個字突然讓她心口不覺抽了一下,好似很久很久以前,時間久遠到像是前世,有那麽個人也想做“檢查官”。

那個人……

童哥哥……

那是她前世的記憶,藏在內心最底層永遠不敢再碰觸的記憶。

馨月、辛愛以及許許多多甜蜜無憂的往事,就在瞬間如火光電石般閃過,閃得她忽然間頭痛欲裂起來。

飛快地轉回思緒,狠狠地閉上了眼睛,手指關節卻刹那間發起白來。

陸皓隻輕瞥她一眼,便察覺到了異樣,走過去擁住她的肩頭:“怎麽了?說了已經沒事了,別擔心了。”心頭卻已經歎息,這女人到底是怎麽做到在外人麵前那麽堅定冷酷的?

“沒事,你剛剛說檢查官……?”夏迷諾對他笑了笑。

“哦,說起來那檢查官長得還不賴,當然,比起我來,還是那麽一點點差距。”陸皓不喜歡看她這副悶悶不樂的模樣,單純地想逗她開開心。

夏迷諾忍不住全身顫抖了一下,慌忙揮去那些畫麵。從蕭老爺子找到帶著她四處流離的媽媽之後,她的人生已經不可抗拒地走進了另一個世界。

那個喜歡純白蕾絲洋裝,每天掛著清純甜笑的女孩子永遠不可能再回去了。

再也不可能回去了……

陸皓斂起了薄唇上的輕笑,漸漸抿起嘴角,長臂一伸,將她的腦袋壓在自己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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