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琛,你最好按照我說的去做,否則齊小暖的小命就難保了!”上官宇強作鎮定地說道。

他此時已經有些害怕了,但是有齊小暖握在他的手裏,他依舊想搏一搏!

“上官宇?”齊小暖不可置信地看著上官宇說道。

“小暖,對不起,我無意傷害你,隻是現在我沒得選擇了!”

上官宇在齊小暖的耳邊輕聲地說著,語氣中也有著微微的歉意。

齊小暖聽完上官宇的話,緊張不安的心頓時放鬆了不少。

上官宇肯定是被霍琛逼得沒有辦法,才拿她做威脅的,所以她得盡量配合他,好讓上官宇成功逃脫。

至於霍琛,他看上去好像沒有那麽糟糕。

至少從他那冷冽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來,他還死不了!

此時,她要保護上官宇不被霍琛殘害。

霍琛一直都是那樣的陰狠毒辣,沒有人能夠從他的手中逃脫。

所以她也不必擔心他!

“霍琛,讓人把文件拿過來!”上官宇說完就對著霍琛說道。

霍琛強忍著疼痛,額頭冷汗直流,臉上也已經沒有了一絲血色。

他朝周文遞了個眼神。

周文點頭答應,立即便撿起旁邊的文件,一步步走向了上官宇。

上官宇根本就騰不出手來接這份文件。

齊小暖見狀,便伸手去接過了這份文件。

她並不知道這份文件裏麵是什麽東西,但是她會幫助上官宇的。

齊小暖這一舉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瞠目結舌。

霍琛更是氣得差點昏死過去。

連上官宇也沒有想到齊小暖會幫他。

齊小暖拿著文件,兩人便默契地一步步後退。

待到與霍琛隔了一段距離,上官宇一把將齊小暖推了出去,奪過她手上的文件,狂奔而逃。

齊小暖被推到在地上,手肘被地麵磕破了一層皮,瞬間鮮血直流。

霍琛見狀,艱難地起身,由周文扶著走向了齊小暖。

上官宇回頭看了一眼霍琛正走向齊小暖,此時如果能夠擊中霍琛,他必死無疑。

於是上官宇毫不猶豫扳下了手槍開關。

而此時的齊小暖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

霍琛見狀,立即驚呼小心,拚盡了全身的力氣,將齊小暖護在了懷裏,自己的左肩膀卻被子彈擊中。

周文見機,立即開槍射中了上官宇的頭部。

上官宇倒地而亡,手中還死死的拽著那份股權轉讓書。

齊小暖被霍琛壓在身下,還沒明白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她有些惱怒地推開了霍琛。

周文見狀,立即上去扶住霍琛。

齊小暖這才看清霍琛渾身是血。

他是為了救她才受了傷的。

如果沒有為她擋住那一槍,也許此刻躺在地上的就是她了。

齊小暖慌了。

此時的她滿心滿腦想的就是霍琛不要死。

“霍琛,霍琛!對不起,對不起!”

齊小暖扶著霍琛的臉頰,顫抖著雙手一遍遍地說著對不起。

此時的霍琛雖然已經暈過去,但是嘴角卻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隻要齊小暖沒事,這一切都值了。

醫院。

霍琛被送進了手術室。

齊小暖坐在手術室外的地上,祈禱著霍琛能夠平安無事。

隻要霍琛沒事,她願意回去陪著他。

哪怕是讓霍琛一直折磨,她也願意。

她不知道為什麽要這麽緊張霍琛的生死。

霍琛如果死了,她不就自由了嗎?

但是她不願意讓他就這樣死了,而且霍琛是為了救她而死,那她這一輩子豈不是都欠了他一條命?

如果可以,她寧願死的那個人是她自己。

“小姐,地上涼,你去歇一會吧!”

周文看著此時的齊小暖,也不覺有些心疼地說道。

因為她已經那樣呆呆地坐在地上足足有好幾個小時了,身上的衣服沾滿了血,也不知道是霍琛的,還是她自己的。

自爺被推進手術室的那一刻起,她就那樣一言不發地坐在那裏。

她身上也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額頭也被磕破了,留了好多血。

看上去都沒個人樣兒。

齊小暖並未理會周文的話,因為她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直到手術室的門開了,齊小暖才費力地爬起來,緊張地走到醫生麵前問道:“醫生,他怎麽樣了?”

“性命是無礙了,隻是現在一直昏迷著,我們也不確定他能不能醒來。”

醫生滿臉疲倦地說道。

他也已經盡力了,受了那麽重的傷,能夠撿回一條命,已經算是萬幸了。至於能不能醒過來,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醫生,你一定要救救他,他不能死!”

齊小暖才流幹的眼淚又撲簌簌往下掉,語氣中帶著哀求。

“小姐,我們已經盡力了,接下去就要靠他自己的毅力了。”醫生說完便離開了。

霍琛被安置在了VIP病房中。

齊小暖一直陪著他。

她的腦海裏一直回憶著他們初時相遇的情景。

那時的霍琛,還戴著那副恐怖的麵具,但是臉上卻時常會閃現出無盡的溫柔。

她也回憶起當時那個俊逸不凡的霍琛,總是在半夜來她的房間,說要帶她一起走。

如果沒有後來的一切,她怕是會愛上他吧?

“霍琛,你一定要醒來!我不想欠你什麽,欠你的錢和欠你的命,我都會還的,隻要你醒來!”齊小暖在病床邊喃喃自語道。

假如霍琛能夠醒來,她會履行她的諾言,陪在他的身邊,也許還會……還會愛上他!

她記得霍琛曾經對她說過這樣的話,要她愛上他。

霍琛的手微微動了動,他能聽見齊小暖對他說的話。

“齊小姐,你都兩天沒有合眼了,去休息一下吧!”周文滿臉擔憂地說道。

這兩天齊小暖不眠不休地照顧著霍琛,整個臉都已經瘦了了一圈,本來身上就沒有幾兩肉的齊小暖,此時看來就如一張紙片那樣單薄。

如果再任由她這樣熬下去,沒等爺醒過來,齊小姐到時候又倒下了。

到時候爺非得剝了他的皮不可。

周文看得出來,自家那位死要麵子的爺,很在乎齊小姐。

“我沒事。對了周文,我有件事想問你。”齊小暖忽的又想起什麽似的問道。

“小姐請說!”周文恭敬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