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霍琛親口吩咐,這一次來的幫齊小暖梳洗的傭人沒有之前那樣張狂的態度,還細心的幫齊小暖吹幹了頭發。
她的秀發發質細軟,發色是帶有幾分陽光的棕色,捧在手裏舒服極了。
以前媽媽最喜歡親手幫她洗頭,再慢慢的吹幹,身後這位傭人阿姨撫摸她的秀發的時候,讓她有些熟悉,有幾分媽媽的感覺。
“齊小姐的頭發可真好看。”傭人阿姨和藹的笑著說道。
“謝謝。”
齊小暖淡淡的笑著,心情也舒暢了不少,至少這個阿姨比之前的那個霍琛好太多了。
傭人阿姨還幫齊小暖化了個淡妝,她底子本來就好,簡單的收拾一下,氣質宛若夜晚從天而降的天使一般。
傭人阿姨給齊小暖準備的是一條藕粉色的長裙,整體裁剪雖然簡單,卻有很多讓人驚喜的細節。尤其是領口那獨特的領結,絲帶的尾處帶著細細碎碎的光芒,就像在裏麵嵌了許多碎鑽一般。
“這是?”
齊小暖原本就喜歡服裝設計,一直讀的學校和專業也是設計類的,眼前的這件衣服,很像自己無意間看見的一份設計稿裏的衣服。
“這是我們三少爺特地為齊小姐準備的。”
特地?為齊小姐?
齊小暖有些震驚的看著眼前的衣服,那個齊小姐,是她嗎?
“齊小姐?”
傭人阿姨輕輕拍了拍齊小暖的肩膀,嘴角依然掛著親切的笑,看著齊小暖走神的樣子不禁暗談,還真是可愛異常啊。
齊小暖回過頭,抱歉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她的笑和眉眼中的溫暖,輕輕拍自己肩膀的時候,都很像媽媽。
“我幫您換上吧。”
站在鏡子前,齊小暖好像又看見了以前的那個自己,齊家還未落沒衰敗,她還是驕傲的齊家千金。
“齊小姐真好看,果然是人靠衣裝。”
齊小暖的嘴角微微上揚著,傭人阿姨的話沒錯。
都說人靠衣裝,這段時間為了方便,她幾乎都是一身輕便的運動裝,看上去就像個在校的學生妹,甚至都忘了,自己曾經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裏的公主呢。
那霍琛真的是那個雖然外表醜陋,但是卻擁有著善良、寬厚的一顆心的青蛙王子嗎?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齊小暖心裏的陰鬱一掃而光,這條裙子就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樣,最喜歡的顏色最喜歡的款式。
霍琛的眼光,挺襯她的。
“謝謝阿姨,不知道怎麽稱呼您,以後還請您多多關照呢。”
齊小暖轉過身,看著身旁的女人說道。
暗自打量著眼前的“傭人阿姨”,雖然穿著樸素,但又不像是傭人該有的模樣,那股舉手投足間強烈的高貴氣質,反倒更像是哪家豪門的夫人一般。
“齊小姐客氣了,以後叫我靜姨就好。”
女人淺笑著,眼裏像是閃過幾分滿意的神情。
齊小暖的心裏生出一股莫名的暖意,自從齊家倒下之後,那些所謂的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親戚個個都對自己避之不及,唯恐拖累了他們。
血濃於水的親情?嗬,甚至抵不過一個初識的陌生人對自己的關心。
“以後,可就是一家人了。”
靜姨說著,將齊小暖的手輕輕握著。
哈?一家人?
齊小暖心裏有些疑惑,她不是霍家的傭人嗎?兩人怎麽會成一家人?
不過轉念一想,她如果嫁給了霍琛,的確也和這些傭人變成了朝夕相處的人,也算是一家人了吧。
“靜姨,您在這個家裏,很久了吧?”齊小暖轉過身看著身後的女人說道。
女人淡淡的點頭,嘴角掛著依舊掛著一抹淺笑。
“霍琛...他是個什麽樣的人啊?”
靜姨抬眼望著齊小暖,她的眼神,和之前的那些人都不一樣。
從齊小暖的眼裏,她看見了那樣單純真誠的光芒,在這深不可測的霍家大院,她是那樣純潔的存在。
“他啊...”
話音剛起,門口便傳來幾聲有節奏的敲門聲。
靜姨轉身走到門邊,低聲說了一句:“馬上。”
說完手便搭在門把上打開門準備離開。
頓了頓腳步,靜姨轉過頭笑著望向齊小暖。
“是個奇葩。”
奇葩?靜姨還真夠敢說的。
齊小暖扯了扯嘴角,霍琛得有多神秘才會讓一個傭人阿姨對他作出這樣的評論?
收拾好準備走出房門的時候,齊小暖慢悠悠的拿出手機才發現已經超出霍琛告訴她的約定時間半小時了。
急匆匆的趕出門,她都忘了自己腳下踩的是一雙十五厘米的恨天高。踏出房門的時候,一個踉蹌讓她直聳聳的撲了下去。
完蛋...
齊小暖已經來不及再作出其他的思考動作,心裏隻冒出這兩個字來。
就在她以為自己已經死相慘烈的癱在地上的時候,感覺到了自己身下的柔軟。
這霍家的地板,都是這種軟乎乎的嗎?
被嚇得回不過神的齊小暖死死的閉著眼睛。
今天真是倒黴晦氣得很,不是在這兒摔,就是在那兒摔,看樣子得找個時間是燒高香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小鬼纏上了。
齊小暖還趴在地上想著拜佛燒香的事情,就聽見地下傳來一個聲音。
“摸夠了嗎?”
地板還會說話?
“啊!你你你,你是誰?”
齊小暖猛然睜開眼睛,抬眼便跌進了一汪深不見底的眼眸裏。
被她壓在身下的男人嘴角掛著冷酷的笑,直挺的鼻梁和左眼角那顆勾人的淚痣。
這完完全全是一張每個女人都想犯罪的臉。
“摸夠了又開始看不夠了?”
男人的嗓音富有磁性,好聽得像深夜電台的男主持人,極具**力,不像霍琛那般,時常低沉沙啞。
但這雙眼睛,卻讓齊小暖有種熟悉的感覺。
“怎麽?沒摸夠看夠的話,換個地方,讓你再仔細的全身上下看個清楚。”
男人的字裏行間充滿了冰冷,讓齊小暖心裏像觸電般一顫。
猛然一驚,才意識到自己和這個男人倒在地上的姿勢極其曖昧。齊小暖急忙準備爬起身來,卻被那男人一把扣住手腕,重新拉回軟乎乎的“地板”。
“占了便宜就想走?我感覺我的身體受到了傷害,不給我治治嗎?”
男人輕挑著眉,語氣依然冷如寒冰。
齊小暖被他磁性的嗓音和曖昧的話語逼紅了臉,心裏隻覺得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