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謠言與約會

謠言滿天飛,沒有人願意去辨認謠言的真假,人們所相信的,隻是這些小道消息,可以作為茶餘飯後的一道調味品。

戴著黑色眼鏡的女人看著印在頭版的新聞,拉緊了衣服的衣服,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如蛇蠍一樣可怕。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謠言滿天飛吧,越多越好。

輿論是可怕的,早就說過,不會讓那個人好過的。

坐在小區花園裏的秋千上,沈溪輕輕的晃著,冥平依然盡職盡責的站在一邊,宛如一個黑色的雕像。

晃著,晃著,“喂,你家少爺,在美國有那麽一家豪氣的住宅,為什麽到這邊會選擇小高層而不是別墅。”

“少爺的事,我不清楚。”

是不清楚還是不想說,沈溪不知道。但是,既然他不願意說,那她也沒有必要追問下去。住哪,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

輕巧跌下秋千,沈溪向回走去。

一群拿著照相機,攝影機的人匆匆走了過來。看到沈溪後,“是她,是她。”一群人朝著沈溪的方向走來。

閃光燈不停地閃爍著,人群,密密麻麻的圍集起來。

“沈小姐,聽說你是未婚先孕。”

“沈小姐,你為什麽要破壞人家的家庭。”

“沈小姐,聽說你的母親和你一樣。”

“沈小姐”

無數的問題吵得沈溪頭腦要炸了,無數的閃光燈照的沈溪心裏異常的難受。冷冷的一笑,她算是明白了,這些人是來找茬的。

跟在一邊的冥平卻是皺起了眉頭,這謠言,不知從何而起,報紙上都滿是的。說是冷墨本來與周家千金是天賜良緣,卻被一個不起眼的第三者插足了,活生生的拆散了這一對佳偶。用腳趾頭也會知道是誰無聊的發散出這謠言的,還買通了報社,真是用心良苦。

當少爺得知這事時,他很是惱怒。在少爺身邊多年,冥平見過少爺發火,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的憤怒。冷墨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又像一座爆發的火山,更像是地獄裏的修羅惡鬼,立刻就要擇人而噬。

“立刻,馬上,把這事調查清楚。”

這是少爺下達的命令。

為了不讓沈溪擔心,他封鎖了這一件事,沒有想到,這些記者竟然不請自來。這一場風波,看似免不了了。

麵對著這些記者,冥平發現,平日裏溫順極了的沈溪此刻看起來是那樣的可怕。黑色的眼眸裏的怒火毫無保留的爆發出來,她笑了,像罌粟花一樣美麗,卻有著巨毒。這些人,真的惹怒她了。

她那雙如子夜星空的眸子凝視著人群,不言不語,許久沒有移開。靜靜的,沉默的,她什麽話都沒有說。仿佛察覺到了什麽不對勁,喧鬧的人群漸漸安靜下來。沉默彌漫在四周,不安的情緒壓迫得眾人端不過氣來,甚至不敢眨動眼睛。

不知所措的,人群看著眼前這個弱小的女人,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弱小的女人的身上,竟會散發著如此駭人的氣勢。

美如花的笑容掛在了沈溪的嘴角,“大家對我和我先生的事很好奇。但是,很可惜。”

沈溪收起了笑容,眼神變得狠毒,掃視向眾人,竟會讓人們不由得後退了幾步,“無--可--奉--告--”

撥開人群,邁著矯捷的步子,沈溪憤怒的向前走去。沒有人敢去追,這個女人,好可怕。更可怕的是,一直跟在沈溪身後的男人用更加可怕的目光瞪著他們。

“少爺對少夫人的寵溺,你們怕是不知道。”

他在警告他們,搞得過火了,他們會得到什麽樣的下場。

所有的人麵麵相覷,大氣也不敢出一口,這怎麽,和他們得到的情報不一樣

麵無表情的走回到了家中,沈溪坐在了沙發上,她的胸口因著氣憤而在劇烈的起伏著。想到了什麽,她開口,“冥平,近日的報紙,娛樂報,新聞報,全部,替我買一份回來。”

“少夫人。”

“你若是不去,我自己去。”

還未等起身站起,冥平已經走向門口,“少夫人請好好休息。”

冥平走後,沈溪靠在了沙發上。變本加厲,這群人,是越來越過分了。人最怕的就是流言,她不擔心自己,她是一個女人,就算被人指三道四也無所謂,她已經習慣了,從小就習慣了。但是,她的丈夫,名譽對於他來說,是那麽的重要。一個醜門事件,就會讓他身敗名裂,會讓他在生意上受到很大的阻礙。要是,在被人知道他的身世。他會陷入到怎樣的境地。

門響了,冥平買著報紙回來了。翻看著他帶回來的報紙,沈溪的臉色越來越沉重,嗬不論是大報小報,娛樂報,綜合報,報道的那是淋漓盡致。把她講的是如何的不堪,如何的色誘是她上司的總裁,如何以小三的身份排擠掉了原配,成為她上司的妻子。

放下報紙,沈溪冷冷的笑著。

走進臥室,沈溪精心打扮了一番,挑選了一件大紅色的大衣套在身上,“冥平,帶我去公司。”

“少夫人。”公司裏,想必也充斥著流言。一夜間,這流言便傳遍了大街小巷。被告知這事的冷墨的憤怒表情,冥平依然記得。他不希望少夫人被流言困擾,但是,若是去了公司,想必已有不少狗仔隊守在那了。

“帶我去。”不容置酌的,沈溪嚴厲的說著。此刻的她,完全沒有以往的那副柔順,現在的沈溪,就像一朵帶刺的玫瑰,稍稍碰一下,便會被刺疼。

看了一眼沈溪,在看到她眼中的怒火後,那堅定的目光,冥平歎了口氣,這樣的目光,太熟悉了,他家的少爺若是決定了什麽事,也是這同樣的神情,就算是十頭牛也無法把他拉回。所謂的夫妻相,也就是說的這個吧。

車子緩緩的在公司大樓前停下,門外,站著無數的記者,在看到黑色的法拉利後,他們並沒有什麽反應,依然在和保安糾纏著,想要衝進大廈裏。當一個人看見一個修長的細腿邁出車子時,還是不由得被那雙美腿吸引住了。在看到走下來的女人後,一身火紅的衣服,頭發被簡單的紮起,清秀的臉蛋。所有的人瘋狂了,他們不再和保安糾纏,而是,紛紛湧向了這個女人。

最頂層的房間裏,一個男人透過窗戶看著下麵的一切,一臉的漠然,在看到那個女人後,他的臉色一沉。大手一擺,走出了房間。

理了理頭發,沈溪指著蜂擁而至的人群,“冥平,你能擺平他們嗎該打的就打,不需要留情。”

點點頭,冥平走到了沈溪的麵前,宛如一個冰雕一樣站在那裏,所散發的寒氣讓人不寒而栗。伸手抓住一個跑在最前麵的男人,如同抓住一隻小雞似的,輕輕的拎起他的衣領,往後撂去。瘦小的男人落在了那一大群人中,宛如多米諾骨牌一樣,連鎖反應瞬間發生。一個不穩,人群倒在了地上。一個壓著一個,那場麵,好不壯觀。

輕盈的走上前,冰冷的目光掃視過倒在地上的人群,不顧他們的唉聲歎氣,“各位是不是覺得很好玩根據刑法第二百四十縮的規定:捏造事實誣告陷害他人,意圖使他人受刑事追究,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造成嚴重的後果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你們,是不是想試一下。”

目光冰冷,而那話語,更是如同冰雹子一樣,砸在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身上。

三三兩兩的,慌張的人群才從地上爬起來,剛剛跑在最前麵的男人剛剛站穩,隻覺得一道狠毒且有冰冷的視線掃向他。噤若寒蟬,沒有人敢說話,有一個像修羅一樣的男人站在那裏,有誰敢再去追問那些八卦。何況,他們來這,也是受人之托,本就無憑無據。被剛剛這個正牌夫人一說,他們多少,有些害怕。觸發了法律的話,那後果是異常的嚴重。

纖細的手指抬起低著頭的男人的下顎,“你對我很感興趣。”吐氣如蘭,氣息劃過男人的臉龐,讓他渾身,那冰涼的手指在他的皮膚上的逗留,更是讓他從外冷到了內。女人,原來是這樣可怕的生物。

“你要是想知道什麽,我會一一的告訴你。”

沈溪的聲音很輕,嘴角帶著笑意,可是在那一群記者的眼裏,卻是像地獄裏的曼珠沙華一樣美麗卻無法碰觸。不,她本人就像曼珠沙華,一身的火紅,整個人看起來是那樣的神秘。美麗卻又渾身帶著刺,可望而不可及。

“咳咳。”冥平忽然咳嗽了幾聲。

“你生病了”眼睛看著低著頭不敢吭聲的男人,沈溪頭也不回的問著站在身後的保鏢。

“少夫人,你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的,少爺看到會生氣的。”

“他敢他要是那樣,我就”

“你就怎樣”

“我就離家出走。”剛剛說完這話,沈溪就覺得不對勁,慢慢的回頭看去,那一張包公臉,不是冷墨是誰。

“呀”的一聲尖叫,沈溪鬆開了鉗著男人下顎的手,“冷墨。”

幾步跳到了冷墨的懷裏,沈溪趴在了冷墨的胸膛上,在他的胸膛上畫著圈圈,“嘿嘿,老公,你怎麽出來了”

“這是我的公司。”

“是,是,這是你的公司。”

“你要離家出走”黑眼睛眯了起來,嚴厲的掃視著窩在他懷裏的女人。

“沒有,沒有,你絕對聽錯了。”

“你剛剛,摸了其他的男人。”眼睛裏德嚴厲的光芒更加銳利。

“有嗎那是誤視。”在感到那可以把人定住的可怕目光後,沈溪慌忙搖搖頭,“幻視,幻視,那絕對是你的幻視。”

這才是沈溪平日裏的狀態,在和冷墨在一起時,她的小女人狀態才會顯示出來。冥平看著眼前這一對在爭論著的夫妻,他們的眼裏,似乎外人都不複存在了。

剛剛沈溪身上的那絕色的光芒,在冷墨出現後,消失了。

剛剛的緊張氣勢驟然消失了,看著偎依在男人懷裏撒嬌的女人,記者們是大跌眼鏡,這個女人,剛剛是唑唑逼人,那囂張的氣勢讓人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口,而現在,她竟是像小鳥依人般一樣溫順。

看了一眼眾人,冷墨抬起沈溪的下巴,薄唇貼了上去,他細細的品嚐著她的味道,把他的舌頭喂入到了她的口中,和她糾纏著。這驚豔的一幕,看的眾人是目瞪口呆。

“明白了嗎”摟著沈溪,冷墨冰冷的目光掃視向眾人,那冰涼的程度,和沈溪剛剛的冰冷相比,有過之而不及,“她是我千辛萬苦才追來的妻子,也是今生唯一的妻子。勸你們有空看看以前的a市日報,他們很聰明,今天沒有來。如果,再有像現在這樣的報道,再讓我看見,那麽,法庭上見。”

字字鏗鏘有力,砸在了每個人的心上,再次讓所有的人不寒而栗。有人依稀的記起來了,是曾有過報道,有關白馬王子追求灰姑娘的故事。這和現在的版本,完全的風馬牛不相及。這漏子,捅大了。

“冷哥哥。”

嬌滴滴的聲音傳了過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瞄向那邊。

這是一個嫵媚誘人的女人,眼若流星,朱唇紅潤,性感妖嬈。深秋的季節,她卻隻是穿著一件黑色的小皮衣,格子的呢子裙,一雙肉色的絲襪,腳上是大約有著三尺高跟的黑色短靴。她看起來是那樣的性感,嫵媚動人。

一滴淚,從她的眼角落下,“冷哥哥,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她要衝上去,想要抱住冷墨,一個人卻在她的前麵止住了她。

看著站在她麵前的沈溪,周雲恨恨的握住了手,“你讓開。”

“你來奪走我的丈夫,我為什麽要讓開”不甘示弱的,沈溪回了回去。

“我和他是青梅竹馬。”

“笑話,我記得你是因為你哥的話才接近他的。他,可是很討厭你。”

“你隻是個工具,是他用來激怒我的工具。我才是他的所愛”

女人之間一但爆發了戰爭,那是非常非常的恐懼。四目相對,火花四射,任何人都察覺到了兩個女人之間的緊張氣氛。剛剛那個像水一樣溫柔的女人消失了,那個渾身帶著刺的女人又回來了。

一個清秀可愛,一個妖豔美麗。兩個女人,兩個不同的風景。

女人間的戰爭往往因著男人而起,男人的涉足往往會讓著戰爭的趨勢明朗化。拉住沈溪,那牢牢摟著她的手宣布了他的獨有權,也宣布了他的霸道,在冷墨看向沈溪時,他的眼裏是柔情繾蜷,而那隻是一瞬間的功夫。在冷墨的視線看向周雲時,除了冷漠便是無情,那變臉的迅速,快的讓人咋舌。

“誰是第三者,周小姐心知肚明。”

冷墨的一句話,宛如投入靜水中的一塊石頭,牽起了千層浪花。人們的目光反反複複的在兩個女人身上徘徊。誰是第三者,似乎很明了。

滿臉的通紅,周雲搖著頭,大叫著,“你我有著婚約”

冷冷的看了周雲一眼,“婚約”薄薄的唇中吐出兩個字,描述的不清不淡,好像這是一件極可笑的事。

周雲滿臉的不安,她看著冷墨,滿眼的哀求,“冷哥哥。我知道,你是因為哥哥才會討厭我的。”

她指向沈溪,“你與她隻是一場契約婚姻。是沒有結果的,為什麽不接受我”

這一句話,又是另一塊激起千層浪的滾石,略有些沸騰的人群更加的沸騰了。豪門的婚姻,果然有著許多內幕。

“你是聽誰說的”噬血般的笑容在冷墨的嘴角綻放,危險陰鷲的神情從他的眼底閃過。

知道這事的人並不多,在冷墨的腦海裏,浮出了一個人影,淺笑著,“那個人,是不是長得異常妖豔。”

被冷墨的表情嚇倒,不自主的,她點點頭。

冷酷的哼了一聲,冷墨打橫抱起了沈溪,走進公司。

“冥平,閑雜人等,一律驅除”

“冷墨”

對於周雲的呼喊,冷墨沒有駐足理睬,“追一個喜歡的女人,是要不擇手段。”

他的意思很明確,所謂的契約,隻是一個,借口。

“還有,明天的報紙怎樣寫,你們應該明白。”這是對著那些記者說的。

靜靜的窩在冷墨的懷裏,沈溪可以感覺的到冷墨那衝天的怒氣。走進專屬電梯,氣氛一片沉寂。誰也沒有說話,冷墨邁著大步抱著沈溪走進辦公室。“碰”的一下,他把門重重的關上了,順便還上了鎖。

心裏咯噔一下,沈溪的心裏頓時警覺起來了。他要幹什麽

“放我下來。”

對於沈溪的要求,冷墨沒有理會,他筆直的走進了屋裏的休息室,把沈溪溫柔的放在了的床上。站在床邊,他靜靜的看著沈溪,雙手壓在她的兩側,“為什麽要來”

“我”

“為什麽隨便摸其他的男人”

“我”

不再給沈溪解釋的機會,龐大的身子欺壓在了沈溪的身上,小心的避開了她的肚子。

“冷墨,不要。”

躲閃著那乎如其來的吻,身軀,卻不敢扭動。

充滿的眼睛看著沈溪,猛的抓起她那曾摸過別的男人的手,將手指含在了嘴裏。輕輕的咬著。

微微帝痛伴隨著蘇麻的感覺,透過手指,傳入大腦。

鬆開了含在口裏的手指,“不準去碰其他男人。”

“我”

“嗯”

被那雙黑眸子一瞪,再多的話語也被吞到肚子裏了。

“啊”

一聲尖叫,沈溪發現,冷墨的手放在了,放在了

“你似乎豐滿了。”

仿佛為了驗證他所說的,冷墨的大手,解開了沈溪身前的扣子,探入到她的衣服裏,輕而易舉的就解除了那道阻礙,在碰及到那處時,他或輕或重的著。

感覺的到,那紅梅已經悄然了。心裏甚至產生了一種空虛,身子不自由的拱起,著進一步的觸摸。

“貓兒,你愈發的了。”

咬住嘴唇,才能避免那令人羞恥的呻和諧吟聲溢出口中。而冷墨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沈溪,粗糙的手指有意無意的劃過她胸前的一點,粗糙的指尖輕觸著嫣紅的,先是輕輕,接著稍重的。

終於忍不住,一聲驚呼溢出了口中。粉臉含羞,激烈的頭抖,她的口中發出難耐的喘息。

欲罷不能,每次都被他挑逗的難以忍耐。胸前忽然的涼感,讓沈溪的神智有些回籠,這才發現,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已經被解開了,潮濕的感覺,環繞上赤和諧裸的豐盈,她的更厲害,看見冷墨以唇舌包圍著,或輕或重的著,她的臉紅了。當褲子被輕輕的往下拉時,沈溪慌了,她拉緊了褲子,“孩子。”

懊惱的一聲低吼,冷墨握緊了雙手,本來隻是想懲罰一下她的,沒想到反而陷入進去。差點就傷害了她。她現在的身體,是不允許承受過多的索取的。

“不要把自己擺在風口上。”把衣服一件件的穿回在了沈溪的身上,冷墨壓抑著自己的。

“可是。”

“沒有可是,所有的一切,我都會擺平。”輕輕地吻了一下沈溪的額頭,“晚上想去哪”

“呃”

“我們,約會吧。”

“約會。”沈溪喃喃的重複著,忽然她跳了起來,掛在了冷墨的懷裏,“好啊,好啊。”

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冷墨沒有拉下沈溪,而是抱著她向外走去,“小心些,想去哪”

“放心,放心,孩子沒有那麽脆弱的。古代還有女子身懷六甲上戰場呢。”

“哦,那人是誰”

“這個。”歪著小腦袋想了半天,沈溪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

嗬嗬的一笑,冷墨沒有追問,“想去哪”

“隨便。”沈溪摟住了冷墨的脖子,“隻要和你在一起,在哪都行。”

說是約會,可是,可是身後的那一群人是怎麽回事

看著身後跟著的一大幫人,沈溪撓撓頭發,這是約會他們在前麵走著,後麵跟著一大串人。不僅如此,他們還扛著攝像機,拿著照相機。這是跟蹤采訪還是什麽

看著沈溪頻頻的回頭看去,“怎麽了”冷墨輕描淡寫的說著,絲毫沒有在意後麵的人。

“那個。”沈溪指著身後,“這些人”

“貓兒,辟謠的方法就是用事實說話。”

看著那嘴角的微笑,沈溪嘟起了嘴,就說他怎麽那麽好心滇出約會。算算日子,從認識到結婚在到現在,他們約會的時間屈指可數。不滿,她的心裏是非常的不滿。

約會,就應該是兩個人的世界,而不是被一大堆人追在身後,那種感覺,就和狗仔隊在偷拍哪個明星的爆炸性新聞似的。被一大堆人光明正大的跟在身後,那種感覺,渾身的不自在。

看著那都可以掛個醬油瓶的小嘴,冷墨知道他的貓兒心裏在想些什麽。他就是要讓他們這些甜蜜的照片登上報紙。事實總是比有些人的片麵之詞要可靠。

眼睛眯了起來,深邃的目光中閃爍著意味不明的火花,“貓兒這樣,是想要我吻你嗎”

“呃”

還沒反應過來,沈溪已經被摟入到了一個寬大而溫暖的懷抱裏,她的腰,被人抱著,溫熱的鼻息無聲的靠近,貼在她的耳邊,“好好的感受我。”

感受他在這個大街上在這麽多人的注視下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後麵的那群在全程記錄的人,這一幕,絕對,絕對會被拍攝下來的。然後,等著吧。明天報紙的頭版,絕對會登上去的。這下子,想不出名都難。做人要低調。太高調的話,到哪都麻煩,她可不想買塊豆腐都要武裝一番。

眼前的男人,明顯的不打算放過她。那雙有著厚繭的大手,輕撫著她的臉,下一瞬間,他低頭吻了她。沒有任何的夾雜在裏麵,隻是緩緩的品嚐著她的唇,將他的舌頭喂入到了她的嘴中。緩慢而慎重,他無限珍惜的吻著她。

在閃光燈閃爍的那一瞬間,沈溪的心裏就開始叫苦了。這絕對,會成為明日的頭版。今天還是謠言的女主角,明天,又不知道會怎樣。

冷墨的眼光看向後麵,深邃的目光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他的笑容裏多了一絲冷酷,看向那群人時,邪氣而冷酷的笑容在他的嘴角綻放,但是再看向懷裏的人時,他的目光瞬間變得溫柔,繾綣萬千。那眼神,分明是一個男人在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的眼神。眼中的眷念毫無保留的展現出來,這哪裏還有一代梟雄的那叱吒風雲得氣勢。任誰見到這副場麵,都會大跌眼鏡,那個以冷酷著稱的人,此刻,竟會露出這樣柔情的一麵。

“竹筒糕。”看著不遠處的一個小車子,沈溪歡快的跑了過去。

“貓兒,小心點。”拉住沈溪,冷墨牽著她的手,緩慢的走向那個小攤子。

走到攤子前,沈溪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那群人依然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再次回頭看看“雲南竹筒糕”,沈溪猶豫了。這畢竟是地攤小吃,也是以前的她所鍾愛的食物之一。現在,在這麽多人麵前,拉著一個公司的總裁來吃這地攤貨,會不會讓他覺得丟麵子。輕輕的咬住了嘴唇,沈溪拉了拉冷墨的衣袖,“我們,走吧。”

“你不想吃嗎”

“我,可是。”

“兩份。”冷墨直接對攤主說了。

不可思議的,沈溪看著冷墨拿著那個竹筒糕,拉著她的手,毫無忌憚的就這樣在大街上吃了起來。

這一幕,一定會被拍下來的。

“貓兒,還想吃什麽”

看著不遠處的一個棚子,裏麵在賣拉麵。富貴人家,對於這些麵食都是不屑一顧的吧。

注意到了沈溪的目光,不由分說的,冷墨拉著沈溪走向了那個攤位。

看著挑起一根麵,放入口中的冷墨,再看看棚子裏德水泥地麵,上麵還能看見未幹的水漬,飄落的紙屑,幹漬的油,這隻是平常百姓來的地方,哪裏會是像他這樣有著高貴的身份來的地方。

“吃的習慣嗎”拿出抽紙,沈溪擦去冷墨嘴角的油漬。

“人都是俗人,沒什麽區別的。吃的東西能填飽肚子就行。”

低下了眼眸,沈溪想起了剛剛和他認識時,他帶自己去的那家酒店,豪華,輝煌,和眼前的這個攤位相比,簡直就是有著天壤之別。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為了辟謠,他有必要這樣委屈自己嗎

“貓兒,廉價的地攤麵,有著它獨特的滋味,山珍海味吃的多了,也會厭倦,反而是一些平常的飯菜,會讓人百吃不厭。”

微微張著嘴,沈溪看著冷墨,他吃的是這樣的津津有味。

“真的,很好吃”

點著頭,冷墨又挑起了一根麵條放入口中,“你不吃嗎”

堂堂的跨國公司的總裁,竟也會在地毯上吃起麵來。這事若是爆料出去,這家小門麵也會有名了吧。

在麵裏,沈溪加了大量的辣椒,要說有了孩子後她的口味有什麽變化,那就是她不僅喜歡酸的,對辣的也是非常的偏愛,都說酸男辣女,難不成,她有著雙鳳胎。

天空已升起了明月,萬家燈火,依舊是那樣的燦爛。大街上,依舊是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還想去哪”知道沈溪怕冷,也知道深秋到了傍晚後,沒有太陽的照射,天氣會變得異常寒冷。體貼的,冷墨把沈溪摟入在了懷裏,用他靛溫為她溫暖著。

看著空中忽然升起一個紅色的燈籠,沈溪的眼眸裏閃耀著希翼的色彩,她指著空中,“孔明燈。”

“想去嗎”

“恩。”

廣場上,噴泉正在怒放著。望著浪花從噴泉中迸濺而出,周圍的一切都在悄然隱去。這些日子以來的記憶,慢慢的在沈溪的潛意識裏冒出,讓她細細的品味。廣場上,很多人在放飛著孔明燈。小販們也在吆喝著,“十元一個,十元一個。”

孔明燈,又可以說是天燈,文燈,在點燃天燈前在燈上寫出自己的願望的話,心願便會與天燈一起冉冉升向蒼穹,以祈求心願能實現。點燃布團,在一撒手,天燈冉冉升空,宛如明燈閃爍在空中,又猶如繁星點綴夜空,煞是好看。再怎麽樣,放飛它,也隻是一種寄托。現實中,有著太多的磨難。這些坎,能夠平安的度過嗎而現在,最困擾沈溪的,還是那個對著她的丈夫窮追不舍的周雲。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但是周雲本人並不知道知難而退。看來,今後的日子不會太平了。

深深稻了一口氣,卻引來了冷墨的不滿。

“不可以歎氣。”

這話,他以前也說過,他還是那樣的霸道。

再往前,圓形的地板上,每隔幾分鍾,便會有水柱從環形的地麵上罩著碟柵欄離噴出。圓形的水柱就像一個牆壁一樣,環形的圍成一圈。

看著每隔幾分鍾便會噴出來的泉水,沈溪挽住了冷墨的手臂,出神的望著斷斷續續的噴泉。

“喂,”她的小臉,枕在了冷墨的胳膊上,“知道嗎,這讓我想到了一個場景。”

“嗯”

“看過瞳孔裏的暗殺者嗎”

看著身邊男人的一臉茫然,沈溪聳下了小腦袋,“就知道。”

“我看過。”冷墨忽然說著,“隻是你怎麽會問這個。”

“真的”沈溪的眼裏放射出興奮的色彩,她抬手指著噴泉,“你不覺得這噴泉很相似嗎”

同樣是圓形的噴泉,似乎明白了沈溪的心裏在打著什麽主意,“你要”

沈溪拚命的點著頭,“對呀,對呀。你知道我在想什麽”

輕輕的點了一下沈溪的鼻子,冷墨有些無奈的說著,“你呀”

俏皮的吐了一下舌頭,沈溪拉著冷墨在噴泉停下的瞬間衝進了裏麵。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心裏,沈溪默默的數著。白色的水柱,自地麵騰起,再次形成了一道白色的壁壘,把在裏麵的兩個人圍了起來。

偶爾會有幾個水珠濺到沈溪的臉上,冷墨便將沈溪摟入到了懷裏,用自己的身體遮著她,陪著她在裏麵欣賞著這道風景。

“呐,冷墨,如果有一天我忘記了你,你會怎麽辦”

劇中,小蘭忘記了一切,卻又在當初他們約會的地方想起了一切。如果,沈溪想著,她要是忘記了這一切,那麽冷墨會怎樣。他會像新一守護著小蘭一樣守護著自己吧。

似乎感到了身後的人的身體頓了一下,身體被愈加的摟緊,“你要是想以這個為借口逃離我,我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傻瓜,我隻是說說而已。你對我這樣好,我怎會舍得忘了你。”

幾分鍾後,噴泉慢慢落下。外麵的人所見到的,隻是靜靜的擁在一起的兩個人。這畫麵,是那樣的溫馨,那樣的和諧,那樣的讓人羨慕。不羨鴛鴦不羨仙,這其中的韻意,也隻有這樣的神仙眷侶才能夠體會。

一切的謠言不攻自滅,隔天的報紙上的新聞立刻變了樣子。大街小巷的人都知道,冷大總裁為著他的夫人,可以放下身價陪她吃廉價的東西,即便他的夫人是一般的百姓人家,他也是那樣的寵她。那造謠者是何目的,肯定是嫉妒。

“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看他們親吻,多甜蜜。”

“以前也報道過,王子追求灰姑娘的事。”

“是啊,是啊,誰是第三者,還說不定呢。”

“聽說造謠者是那個未婚妻。”

“噓。聽說是那人死皮賴臉的扒上來的。”

“唉有種人,自己得不到也看不慣別人幸福。這人,太可憐了。”

站在一邊的一個女人將這些話如數諜在耳裏。她冷笑,嘴角的那一顆美人痣並沒有遮住她的光輝,反而讓她看起來格外的迷人。她的手,抬起頂了頂黑色的墨鏡框子。可憐她可憐嗬嗬失去摯愛,才是可憐的。但是,女人知道,這次的謠言事件,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她,失敗了。

手握緊,指甲深深的陷入到了肉裏,留下了半月形的印記。邁動腳步,想要離開,一個人影站在了她的麵前。抬頭,女人麵露詫異,“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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