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030冷家的秘密

聖德醫院裏的寬大的廣場上,站立著兩個男人。一個看起來是那樣的冷酷,一個看起來是那樣的妖孽,但是他們都可以用一個字來形容--酷。他們可以稱的上是美男子,隻是,他們的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掛彩。大大的眼睛從這邊掃到那爆再從那邊掃到這邊。沈溪眨了眨眼睛,這是什麽狀況!

“哎呀,姐姐,快去阻止他們啊!”一邊的段霧娟已經急得直跺腳了。

“我?”沈溪的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子。

“是呀,是呀。”段霧娟拚命的點著頭,就差沒有扭斷纖細的脖子。

說話間,兩個男人已有了行動。見識過冷墨的身手,沒有想到墨野的身手也是這樣好。冷墨高大的身影瞬間移動,以左腳為軸,下盤不動,右腳順勢掃出,夾帶強勁的力道,直逼向墨野。看不清墨野的身影是如何移動的,但是冷墨的那一腳,他是結結實實的躲過去了。從地下翻滾起來,墨野拍拍身上的灰塵,滿眼的不滿。

“姐姐,快去阻止他們啊!”段霧娟使勁的推著沈溪。

但是,這架勢,沈溪有些困惑,她能做些什麽。

“阻止BOSS!”段霧娟有些焦急,她的眼睛瞄向一個在打,一個在躲的兩人。

“BOSS?”沈溪微微蹙起了眉頭。

“就是冷墨啊!”段霧娟拉著沈溪的胳膊,“二姐說,隻有你能勸的住BOSS!”

二姐?這下,沈溪是徹底的糊塗了。不過,冷墨的衣服袖子已有點破損,就不知道他身上可受什麽傷害了。看著他受傷,心裏多少會有些難受。可是,隔著一段距離就能感覺到冷墨的怒氣,那衝天的怒氣輻射而出,她都要覺得要被這團怒氣烤焦了。讓她去阻止冷墨?他會聽她的話?她對他有那麽大的影響?

眼看墨野的一腳跺向冷墨的胸口,雖然冷墨躲了過去,但是沈溪的心眼還是提高到了嗓子眼上。

沈溪咬緊了紅唇,沒有時間多想,她已經三步並兩步的撲上前去,從後方猛力一抱,雙手懷住了冷墨的腰,還能夠感覺的到他那的憤怒之情。

她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也不管這是不是他們男人之間解決問題的方式,她隻是不希望他受傷。

“冷墨。”沈溪的小臉枕在了冷墨寬大的後背上,感受到了他那衝天的怒氣。不知道他為何會如此惱火。

冷墨慢慢的轉過身子,看著沈溪。那雙眼睛,好可怕。在那雙眸子裏,有著可怕的憤怒,像是要吞噬所有,逼著仇恨與自身玉石俱焚。冷墨眼中的怒火,在看到沈溪後,慢慢的消失殆盡了,但是隻是一瞬間的功夫,他眼中的怒火再次聚集,“誰讓你來的!”

冷墨咆哮著吼出,隨後他那敏銳的目光掃視向人群,在看到了躲在路人甲身後的段霧娟後,他那如狼一樣凶狠的目光直直的透過路人甲,直逼向躲在路人身後的少女。

那冰冷如刃的目光,飽含著濃濃的殺氣,任誰也無法接受。路人甲就那樣的成了一個茶幾--滿桌的杯具。他不能動,事實上他也無法動彈。能在那殺人般的目光下生存的人,實在是不多。無辜的犧牲宅也就是這樣產生的。

段霧娟怯怯的從路人甲身後探出了她的小腦袋,燦燦的打著招呼,“BOSS。”

看著那雙嚴厲的瞪著她的黑眸子,段霧娟的心裏產生了一絲恐懼,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偏偏就是怕冷墨的眼睛,很少,她敢和他對視,特別是在他暴怒的時候。那雙眸子,可怕的找不到一個詞來形容。想起了二姐曾對她說過的話,段霧娟使勁的眨眨眼睛,努力的擠出幾滴眼淚,偽裝--其實不用偽裝,她都已經很害怕了,她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沈溪,她的救命草。二姐說過,唯一能牽製住冷墨的人便是他的妻子。

看見少女那帶淚的可憐表情,再看看一臉盛怒的冷墨,回頭看了一眼好整以暇的報臂站在那裏的墨野,沈溪的目光再次轉了回來,繼續看著那一臉哀求的少女。終於,她有點於心不忍。雖然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但是冷墨明顯的把那個少女嚇到了。

拉了拉冷墨的衣袖,可是冷墨那如刀刃的目光依然盯著少女,沒有絲毫的鬆懈。秀眉輕輕的蹙起,沈溪圓溜溜的眼睛轉了一下,隨後她蹲在了地上,捂著自己的肚子,一臉痛苦的表情,“冷墨,我的肚子疼。”

隻是一句話,卻比任何的勸言更要管經。那劍拔弩張的氣息瞬間消失了,冷墨的眼睛裏露出焦慮的神情,他的雙眼緊鎖著蹲在地上的沈溪,在他的臉上,竟會發現那麽一點點的慌張之情。揉了揉眼睛,段霧娟確定自己沒有看清。一向以冷情著稱的BOSS,竟然也會擔心人。要知道,這個BOSS對任何女人都是毫無興趣,就算偶爾去酒吧,看著那些打扮的妖豔的酒女在他麵前擺出各種勾人的姿勢,他都不為所動。GAY,這是一些下屬對BOSS的猜測。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樣的。BOSS,也會對一個女人動情。

“很吃驚是吧,”墨野不知何時來到了段霧娟的身爆而路人甲早已乘著剛剛的間隙,逃之夭夭了,“在冷酷的人,也會有著弱點。”

半眯著眼睛,段霧娟看著若有所思的墨野,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麽,終是什麽也沒有說出,轉而,她看向了一臉緊張表情的冷墨。

在段霧娟的記憶裏,冷墨一向是冷酷無情的。他的臉上,始終是萬年不會改變的冰山表情。他的眼裏,始終不會帶有任何溫度。他的心,不會為任何人停留。但是,現在的BOSS,卻似乎有了那麽一點點的變化。哪裏變了,他會擔心一個人,他的眼裏流露出以往不會有的焦慮之情。以往的BOSS發起脾氣來,任何人都無法勸阻。但是,現在,二姐口中提到的他的妻子的一個擁抱,就能讓她家的BOSS鎮靜下來,不再戀打。身體的不適,竟會讓BOSS放棄對自己的責難。情,真的能夠讓人變化如此之大。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冷墨仔細的檢查著沈溪,“你哪裏不舒服。”

隨後幹脆打橫抱起她,向醫院走去。

“我沒事的啦。”感到了冷墨的擔憂,沈溪窩在了冷墨的懷裏柔聲說著,“剛剛,是騙你的。”

話音剛落。沈溪便察覺到了那針紮的目光直刺向她,讓她隻能低著頭,繼續窩在冷墨的懷裏,不敢抬頭看他。嘴裏,卻在嘀嘀咕咕的,“那麽凶,嚇到了人家小姑娘怎麽辦。”

剛剛處於盛怒狀態下的冷墨沈溪並不害怕,因為他是不會傷害她的,但是那個小姑娘不同,她真的擔心那個看起來隻有十七八歲的少女會被冷墨嚇到。沒看到剛剛她都要哭了嗎?

冷冷的哼了一聲,冷墨的眼裏露出嘲諷的神情,那個女人,少年老成,她會知道何為怕字,太陽從西邊出來吧。

看著冷墨依然抱著自己走上台階,走進醫院,沈溪開始蹬著她的兩條秀腿,“喂,放我下來了。聽到沒有!說過了剛剛沒有事!”

“別動!”冷墨低聲叱喝著,帶著關懷又有點柔情的目光看著懷中的妻子,“以後不要拿這事嚇我。”

“是是,知道了。我們回家吧。”

“不行,既然來了,就順便檢查下。”

“咦!”

知道再怎樣抗議都無效,沈溪隻有乖乖的任由冷墨抱著,去了婦科,

檢查的結果一切正常,看著螢幕上那個黑色的點點,淡淡的微笑浮在沈溪的嘴角,再過幾個月,她就會有一個可愛的寶寶了。

看著冷墨,他正全神貫注的看著屏幕,在他的眼裏,有著欣喜,有著期盼。這是初為人父的的心情。幾個星期了,他們愛的結晶正在一點點的成長。

扶著沈溪走下檢查時躺著的床,冷墨猛的把沈溪摟在了懷裏。靜靜的由他摟著,沈溪知道,冷墨和她一樣,期待著這個孩子的降臨。

抬首看著冷墨,在他的嘴角處,沈溪看到了有一點點淤青,心疼的,沈溪的手輕輕的摸了上去,“疼嗎?”

拉住了沈溪的手,冷墨如黑色寶石般的眼睛看著她,在愛妻的黑色瞳孔裏,他看到了心疼。

淡笑著,“你親一下就不疼了。”

“討厭!”低聲嬌嗔著,沈溪的臉紅了,這可是在外麵欸,他竟然還公然的調情。好在他的聲音極低,醫生和護士也不在這。要不然,她絕對會挖個地洞鑽進去的。

但是雖然這樣說,沈溪還是踮起腳尖,在那淤青處輕輕的吻了一下,便飛快的溜走了

摸著嘴角的那處,那裏還殘留著溫熱的感覺。冷墨那俊美而冷酷的臉上,露出了如春風和絮般的笑意。和他的貓兒在一起呆久了,他也喜歡在不知不覺中流露出發自內心的笑意。和他的貓兒在一起,他會暫時的忘記他的身份,他的職責。他,隻是一個男人,一個丈夫。現在,還是那未出生的孩子的父親。

剛剛邁出候診室,便看見雙手背在身後,靠在牆上的沈溪。看到冷墨出來了,沈溪拉著冷墨的手,“去外科看看。”

“你受傷了?”冷墨拉過沈溪,仔細的檢查著。

“是你啦!”沈溪瞪著冷墨,眼睛瞄向他的嘴角處。

“不需要。”

沒有再給冷墨拒絕的機會,沈溪拉起冷墨就走了。

沈溪的手,依舊是那樣的冰涼。微微的眯起眼睛,不動聲色的,冷墨悄悄的握緊了那雙拉著他的小手,將自己的體溫熱度,透過手心,傳給他的貓兒。他就這樣的任由沈溪拉著,拉著他去處理這微小的傷處。看著她小心翼翼的盯著醫生用蘸著酒精的棉簽為他處理傷口,聽著醫生對她的一些囑咐。心裏,暖暖的。有時候,感動並不需要驚天動地的大事,一個小小的舉動,就足以了。

醫院的走廊裏,走了幾步的沈溪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她看著身邊的冷墨,究竟發生了什麽值得他這樣大動肝火。商業上的糾紛?

意識到身邊的人有話要說,冷墨看向沈溪,“你想問什麽?”

“你和墨野之間,發生了什麽?”

看起來,冷墨和墨野是水火不容的敵人,但是,沈溪覺得他們之間有些奇怪,至少,不是單純的敵人那麽簡單。理由,她不知道,或許,隻是女人的直覺。

“沒什麽。”

他是不想回答,沈溪也沒有追問下去,男人的心裏,多少會有著一些女人無法涉及的秘密。

沈溪停住腳步,雙手捧住冷墨的臉龐,盯著他的黑眸子,很認真的說著,“不管因為什麽理由,打架總是不好的。而且,我會心疼的。”

冷墨笑了,那是發自內心的笑容,燦爛美麗,“任何傷害你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呃?”

沈溪迷惑了,他和墨野之間不是因為商業上的糾紛嗎?怎麽會扯到她的身上來了。

“我與他的事,你真的不想知道嗎?”

仔細的想了想,沈溪還是搖,“你要是不想說的話,我也不會勉強你的。畢竟,每個人都有別人不能踏足的世界。”

沈溪的話讓冷墨的目光緊鎖著她,他那的眼神看著沈溪,讓沈溪感到渾身有些不自在。她別過頭,“看什麽?”

“貓兒,我發現你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寵物。”

“我不是寵物!”

“是,你是我一人的貓兒。”

親昵的刮了一下沈溪的鼻子,冷墨在沈溪的耳邊輕聲說著,“我會把一切告訴你的。”

看著沈溪的眼裏明明有著好奇,卻壓抑著她心中的疑惑,沒有追究她所想知道的答案。即便如此,冷墨還是決定把一切告訴她,關於他的母親,關於他的家族。隻是,希望她聽到後,不要太過於驚訝。

告訴她,不隱瞞她,是因為,她是他的妻子,是他所在乎的人。

“來,乖乖的坐著,不要動。”臥室裏,聽到女人柔聲的聲音。

“喂,你在幹什麽!”

“不要鬧!”

“嗚!傷口!”

隻是一會的功夫,臥室便靜悄悄的了。也不完全是,仔細的聽的話,能聽的到女人微弱的嬌喘聲。

看著在自己身上煽風點火的人,沈溪卻絲毫沒有辦法能夠製止他。她是好心的幫他上藥,誰知道,他竟然乘機吃起了自己的豆腐。

她隻不過是輕輕的吹了下他的傷口,以前自己受傷時,她的母親就是這樣做的,然而,這個男人,竟然--

“你在我。”

隻是這一句話,他那堅實的手臂便圈住她的腰,輕易地就將她往腿上扯。一陣頭昏眼花,沈溪發現她整個人已經半躺在他的大腿上。

“冷--”一句話還沒有吐出,紅唇卻已經被他封緘。的舌滑入她的口中,激烈地糾纏著她。霸道狂野的動作,讓沈溪的全身竄過酥麻的軟弱。

當胸口處的被人覆蓋住,“你了。”

這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沈溪才從迷情中驚醒。她現在的樣子,在冷墨的眼裏,絕對是一種。

可以想象的出,現在的她,絕對的雙眼迷離,雙頰緋紅。隻不過是上個藥,卻把自己送入到了狼口裏。

惱羞的推開冷墨的身子,沈溪手裏拿著藥水瓶子,飛快的逃離了。

冷墨不悅的看著沈溪,指著自己的嘴角,“過來,你還沒有處理好。”

頭使勁的搖了搖,每次都被他撥弄的麵紅耳赤,心跳加速,真怕他要是把持不住,把自己再次吃的連骨頭都不剩。現在是非常時期,她可不想出現什麽意外。雖然他能把持的住,但是不怕萬一隻怕一萬。

“你自己照鏡子或宅我讓冥平幫你。”

腳步剛剛要抬起,忽然身後傳來了輕微的咳嗽聲。

“咳,咳。”

聲音雖小,但是聽在沈溪的耳裏,卻是讓她的心裏“咯噔”一下,七上八下的。回頭看去,冷墨的手放在了胸口,一臉痛苦,連眉毛都糾在了一起。

一個回轉,沈溪荒謬,慌忙奔了回去。小手,放在了冷墨的胸膛上,“你沒事吧?”

手忙腳亂的,沈溪扒開了冷墨的衣服,看著呐桐色的肌膚,她的臉不由的紅了。冷墨的胸膛上,同樣有著幾處淤青。沈溪愛憐的摸了上去,“疼嗎?”

不知道會不會是墨野下手太重了,內髒有沒有受到損傷,不然,他怎會咳嗽的。

“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剛想起身,纖細的手腕被一個強而有力的大手拉住了,“我沒事。”

“但是--”

粗糙的手指劃過沈溪那略有些紅腫的的唇,“幫我上藥。”

冷墨的唇,落在了沈溪的白皙的脖子上,吻密密麻麻的落在了那雪白的肌膚上,“我的身體很好,需要我用行動證明嗎?”

那的觸感,差點讓聲破唇而出,“別鬧!”

在看到冷墨那戲謔的眼神後,沈溪知道她被騙了,的確,他那堅硬的骨頭,又豈是會輕易傷及到裏麵的。恨恨的咬住嘴唇,“上藥!”報複性的,那拿著棉簽的手,加大了力度,狠狠的按了下去。

吃疼的皺起了眉頭,看著“公報私仇”的沈溪,冷墨沒有阻止她。倒是沈溪,手上的動作不由慢慢的放輕了,清澈的雙眸看著冷墨,“不疼嗎?”

“你要是吹一下就不疼了。”

瞪著眼睛,這一次,沈溪是用了十成的力氣按了下去。

“貓兒,你謀殺親夫!”

“骸”

小心的替冷墨處理好傷口後,正要離開,腰間再次一緊,還沒來得及抗議,沈溪再次被冷墨拉入懷中,坐在了他的腿上。

“別動,我想和你說個故事。”冷墨加重了放在沈溪腰間的手的力度。

隻是講個故事的話,需要這樣嗎?隻是稍稍的動了下,沈溪就覺得一個硬硬的東西抵在了他的處。哭笑不得的,沈溪瞪著冷墨。

“不想出事的話,就老實的坐著。”

大大的眼睛瞪了冷墨一眼,沈溪還試乖的坐在了冷墨的大腿上。

“我的母親,冷霜,不是一個一般的人。包括我的家族,冷家,都不是那麽簡單的。”

冷墨嗅著沈溪發間的芳香,聲音平緩的說著。

“冷家,是亞洲一個不起眼的小國M國的皇室親屬,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隻是冷家曾被封爵,男主人為拿督,女主人為拿汀。沒有實權,不能世襲。但是冷家與別的不同,每一代人,都被封過爵,這和世襲無異。直到上一代,就是我的母親,她被一個親王看中,但母親心中已有所愛,她誓死不從。這也就導致了那個親王大怒,把冷家判上了通敵的罪名,並下藥把母親給……這才有了我。”

說道這時,沈溪發現冷墨的手拳在了一起,青莖,他的眼裏,閃爍著從沒有見過的凶狠之光,但是在眼底深處,卻有著一絲痛苦。

“不要說了。”沈溪摟住了冷墨的脖子,枕在了他的胸膛上,“你的身世,我不想知道。”

他內心的傷口,竟是如此之大。想必也是血淋淋的,痛的難以啟齒。她不想知道,不要他再說出,隻要他明白,無論他有著怎樣的身世,她都喜歡著他。

“貓兒。”溫柔的大手輕輕的撫順著她的長發,“我要告訴你,因為,你是我的妻子,也是被認可的冷家媳婦。”

拉起了沈溪,冷墨挽起她的衣袖,指著她戴在腕上的手鏈,“這是冷家的標誌物。如今,冷家隻剩下母親和我了。而這個,是冷家女主人的標誌。冥,墨兩家,一直以來都是冷家的守護宅即便冷家已經顛覆了,但是兩家的長老沒有放棄他們的職責,他們的後代,依然遵循著世代的規定。所以,”冷墨看著沈溪,“我和墨野,冥平,冥安,他們的關係,就是守護與被守護。”

沈溪看著冷墨,“顛覆?冷家,已經不在了嗎?”

沉重的,冷墨點點頭,“所有的人,都被秘密處死了。冷家的爵位,在M國,也徹底消失了。母親,是被現在的父親救出來的。這事,沒有幾個人知道。包括那個親王,都以為冷家已經滅絕了。”

“爸爸,是媽喜歡的人?”

冷墨點點頭,“但是因為那個親王的陰謀,他離開了母親,另娶了她人。是冥家的人告訴了父親母親的遭遇,他才來到M國,救出了母親,帶她去了美國。在母親發現她懷孕後,她想過離開,但是父親卻果斷的離婚,娶了母親。”

“媽媽喜歡你嗎?”沈溪小聲的問著,冷墨,對於冷霜來說,是一個恥辱。這樣一個不被祝福的孩子,他來到世上,能獲得幸福嗎?

“母親說,不論發生什麽,孩子都是無辜的。她,很愛我。爺爺,也很疼愛我,教會了很多東西。”

“包括你這一身功夫?”沈溪仰頭問著。

點點頭,看著懷中妻子那通紅的眼睛,冷墨不禁有些心疼,溫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淚水,“你會嫌棄我嗎?”

使勁的搖,沈溪吻住了冷墨,這一次,她格外的主動。她緩慢的、挑逗的,十足熱情的,先輕咬他的唇,柔唇貼占,而後深深的品嚐他的滋味。

“我是你的,除非你不要我了。而且,我的身世也不見得好到哪去。你會嫌棄我嗎?”

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冷墨,那裏,有著同情,的,還是愛戀。

摩挲著沈溪那的紅唇,冷墨緩緩的搖,“死也不會放手。”

小手,堵住了冷墨的薄唇,“不要說死。”

“啊,對了,”沈溪想起了什麽,“既然你和墨野是朋友,那麽為什麽你們的關係看起來一點也不友好。”

眯起了眼睛,冷墨顯得異常憤怒,“名字!”

咬牙切齒的,兩個名字從他的口中蹦出。

“呃?”

“因為我從小就不愛說話,母親覺得我很冷漠,便取了冷墨這個名字。但是,墨野--”聲音拖得好長,明顯的,冷墨的聲音裏充滿了憤怒,“他說,我的名字來源於他。”

沈溪眨眨眼睛,她依然不明白,這和他們的關係有什麽關係。

“從那天起,我就討厭他。”

“等等,你那時多大?”

“六歲。”

“咦?”

這不是孩子之間在鬧脾氣嗎?竟然持續到了現在。

“冷墨,我發現你真的好可愛。”

銳利的視線掃向沈溪,讓她縮了縮脖子,有一件事,沈溪還是沒有想明白,“那在醫院裏?”

“他讓你傷心了。”

“我?”沈溪迷惑了,她都沒有見到墨野,哪來的傷心一說。

“他說,一個星期不見你,到時在給你個驚喜,會讓你開心。”

點了點頭,原來那場煙花盛宴是這樣一回事。難怪冷墨會變得這樣羅曼蒂克。

“我是很開心啊。”

“但是,那一個星期,你過得很不好。”

原來他知道了,沈溪點點頭,“是非常不好,想你都要想瘋了。記住了,以後出門,一定要及時給我電話。但是,你為什麽要找墨野出主意?”

似乎有些不自在,冷墨別過了臉,“他的經驗多,知道如何討女人的歡心。而且,那是你的生日。”

淡淡的笑了,那次生日,她還記得。明明他的出生也是那樣忐忑,他卻記得安慰自己,真是個傻瓜。

“墨野無條件的答應了你的要求?”

“不是,”冷墨深邃的目光透出了寒意,“我答應了他的一個要求。”

聖德醫院,看著已經再次睡過去的姐姐,段霧娟為她輕輕的蓋好被子。她失散多年的姐姐,竟然會在這兒遇見。但是,那個傷了她的人,根本就是不可原諒。壓製住心中的怒火,段霧娟走向了墨野,“哥,二姐她。”

“放心,她不會有事的。”

“對了,哥,BOSS怎麽會親自去接我的?”

桃花眼裏閃著陰謀得逞後的光芒,“因為他,有事求我。”

男人,同樣逃脫不了情網的束縛。尤其是,無情的男人,他們,往往會比一般人的人更加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