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婚篇 055劫婚

世界上沒有醜女人,有的隻是懶女人。這話一點不假。

沈溪看著鏡中的自己,經過一番打扮,似乎連自己都認不出來自己了。

彎彎的峨眉被畫得更加細長,眼瞼上鋪打著淡紫色的眼影,粉紅的臉蛋因為擦著胭脂的緣故愈加的紅潤,紅唇更是嬌滴滴的,引人遐想。

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沈溪不由失笑出聲,人家是先舉行婚禮,在進行一係列的活動。她倒與別人相反,先是一紙契約,莫名的就被騙為人妻了。感情,也是在這之後才有的。至於洞房花燭夜才能做的事,幾天前,該做的也都做了。最後一步,竟是這場婚禮。

站起身子,沈溪再次看著鏡中的自己。純白的婚紗襯托著她那白裏透著紅的雙頰,猶如一朵盛開的花兒一樣美麗。低胸的婚紗更是將她的豐盈展現出來。她的脖子上,帶的是母親給她的那塊玉。雖然她討厭她的父親,但是介於母親,她還是保留著這塊玉。寂寞時,握著這玉,她就幻想著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而現在,她要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了。

眼淚,不由的落了下來。

“哎呀,沈溪,不可以哭。”一旁的章琳拿著紙巾為沈溪擦著眼淚,“妝會花的。”

“我隻是太高興了。”

按照慣例,新娘應該從娘家接出,但是沈溪的娘家太遠了,所以她被安置在了吉祥酒店裏。而她怕吵鬧,隻要求章琳一人留在這陪她。

“咚,咚,咚”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誰啊?”

抱怨了一聲的章琳前去開門。去看看小說網?。

“你是誰?這裏不可以進。”

隻聽到這幾聲,章琳便沒有了聲音。

透過鏡子,沈溪看到一個讓她驚恐的男人。

她猛的站了起來,身後抵著梳妝鏡,防備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小溪。”

他揚起了一抹微笑,但是這在沈溪眼裏卻異常的猙獰。

看著他身上的裝扮,白色的襯衣外套著一個黑色的馬甲,黑色的褲子,這是這兒的工作人員的裝扮。

他是混進來的,這個念頭閃過沈溪的腦海,心裏的恐慌並沒有表現在臉上,咬住下唇,她慢慢的開口,“你要幹什麽?”

“你我畢竟曾是校友,取走你的性命我於心不忍。”鄭飛慢慢的逼近。

他的臉就像是戴著一副麵具似的,先前的書生氣是一張麵具,而現在的邪佞,又是一副麵具。不知道哪一個才是他的真正麵孔,他就像一個變色龍一樣,不停的改變著自己的顏色。

背抵著化妝台,根本無路可退。劇烈起伏的胸口顯示著沈溪的緊張。

距離沈溪還有幾步遠的時候,鄭飛停住了腳步,“小溪,你那天沒事吧?”

“住口,”提起那天的事,沈溪的脾氣忍不住的上來了,“我真是看錯你了!”

手悄悄的伸到後麵,抓起來桌子上的一樣東西,放於手中。

“跟我走!”

鄭飛命令般的說著。去看看小說網?。

“休想。”

惡魔般的手,直直的伸向沈溪的肩膀。

手一揚,化妝用的粉撒在了鄭飛的臉上,這讓鄭飛停頓了一會,也讓沈溪有了機會,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她一股腦的砸了過去。在鄭飛措手不及的時候,高跟皮鞋踢向鄭飛的膝蓋,隨後沈溪提起裙擺,向門口跑去。

抱歉的看了一眼躺在門口的章琳,沒有猶豫,沈溪提著婚紗飛快的飛奔著。

“可惡。”

低身咒罵一聲,鄭飛一抹臉,飛奔出去。

如狼一般的速度,很快就追上了那嬌小的身影。拽住了沈溪的胳膊,鄭飛一下子把她抵在了牆上,他用低沉的聲音恐嚇著,“你必須跟我走,不然你隻有死路一條。”

對他的話置若罔聞,沈溪隻是拚命的捶打著她,“放開我!”

輕易的就製住了力量薄弱的沈溪,攔腰夾著她,不顧她的掙紮,就往樓梯口走去。

“離開冷墨,對你們都好。”

“嗬嗬,”一個清脆的冷笑響起,“棒打鴛鴦,竟然還說是為了他們好。”

“誰?”鄭飛警惕的看著四周。

一張卡片忽然飛過來,擦過鄭飛的臉,深深的釘入牆中,白色的卡片上,赫然印著一個黑色的貓頭。

“黑貓。”鄭飛有些詫異。

“原來我這樣有名。”

拐角處走出了一個女人,她穿著性感的薄得不能在薄的吊帶衫,下麵是短的不能在短的迷你短褲,一雙白色的高幫羅馬鞋套在她的腳上。

因為背光,看不清她的長相,但是僅從那苗條的身材,水蛇般的細腰,修長的雙腿,就能判斷出她是一個絕美的女人。

“我認識你嗎?”挑著眉毛,鄭飛眼裏含著殺氣問道。

“O,你當然不認識我,沒有人見過黑貓的真正麵目。可是,你手上的那位小姐,我不能讓你帶走。因為,我討厭那些玩弄感情的人!”

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吐出,話音剛落,一條銀色的光便揮向禁錮著沈溪的那個胳膊。

疼痛,讓鄭飛減輕了力度,乘機,沈溪逃了出去。

回頭剛想重新抓住她,又是一道銀光掃來,“我討厭你們這樣的男人。”

跑了幾步遠的沈溪站住了,回頭看去,她認出了那道銀光,它是一條銀色的鎖鏈,曾見過它的。

段雨筠,會是她嗎?

走廊的後麵,忽然傳來了騷亂。

“可惡!”鄭飛一聲低咒,想再去抓住沈溪。又是一道銀光,牢牢的繞在了鄭飛的胳膊上。

“沈溪,去找你的先生吧。”女子緩慢的開口了。

“是你?”

對於沈溪的疑惑,女子淡然的一笑,點頭默認了。

似乎聽到了冷墨的怒吼聲,沈溪對著她點點頭,向回去的方向跑去。

“回來!”鄭飛怒喊著,卻無法掙脫胳膊上的束縛。

“你會害死她的!”轉首,鄭飛對著女子大喊著。

輕蔑的一笑,在確定沈溪已經到達安全地帶時,女子收回了銀鏈。如彈簧板,銀鏈一下子收縮,轉而成為一個細長的銀簪。女子將它插入發髻中。

“天作孽,尤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周家的管家,良心,不要被狗給吃了。”

轉瞬間的功夫,女子就消失了。

而那最後一句,讓鄭飛完全的驚住了,這個陌生的女人,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傲宇下屬的酒店,新娘的休息室裏,沈溪捂著胸口,依然驚魂未定。

剛剛的鄭飛,完全不是她以前所認識的那個人。就和那次想要強占她時一樣,他的眼神陌生的讓她害怕。幾年的功夫,可以讓一個人改變如此之大。

冷墨他嚇壞了吧,奔回去時,便看見一臉暴躁的他。直到撲到他的懷裏,他的情緒依然沒有平靜下來。

看著鏡中的自己,雖然重新擦了大量的胭脂,卻依然無法掩飾那因過度驚嚇而慘白的臉色。

冷墨一直在外麵忙碌著,敬酒的時間該到了,沈溪起身,找出旗袍,平放在床上。隨後拉下婚紗,在婚紗落地的瞬間,一雙有力的胳膊從後麵抱住她,把她禁錮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