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他shou傷,她忘記

新婚篇:002他受傷,她忘記

冷霜夫婦在又過了幾天後決定再次環遊世界,而沈翠也決定繼續她的未完成之旅,她想踏遍中國的山山水水,也當是出去散散心了。

“媽。”送著沈翠來到機場,沈溪的眼睛紅了,她知道,周相如的死對於母親的打擊還是很大的。拉著沈翠的手,她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好了,多大了,還在這哭鼻子。”拉著沈溪的手,沈翠拍拍她的手背,“媽媽這一走可能會很久才能回來,你和小墨要好好的生活,不要為了雞皮蒜毛的事就鬧得不可開交。而且,就算你們吵架,我敢說,絕對是你惹出的禍。”

“媽--”沈溪揉了揉紅腫的眼睛,不滿的看著在那絮叨的沈翠,“有你這樣說自家女兒的嗎”

“小墨這孩子,比你穩重多了。你要是恃寵若嬌的話,那這個家絕對會被你掀翻了。”

“我哪有”

“小墨對你就太寵溺了。我還從沒有見過哪個男人如此的對待一個女人。所以,小溪。”

“知道了,媽。”拉住了沈翠的胳膊,沈溪晃了晃,“我知道了,你就不用說下去了。”在這樣下去,她的母親絕對會嘮嘮叨叨一大堆。

“好了,我要走了。記住,要好好的過日子。”

“知道了。”

目送著母親離開,眼睛一紅,鼻子一酸,她由忍不住的想要哭。一雙溫柔的大手扶上她的肩膀,“貓兒,回去了。”

“恩。”

是因為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才對分離這樣的嗎

“冷墨,過一陣子我們也回去吧。”

“不在這邊多呆幾天”

“不用了。”

回到那個城市,就會想起那些傷心的事。但是,該麵對的總歸還是要去麵對的。她是不可以逃避的。

回去的途中,沈溪無意識的看著窗外的景色,在看到一個嬰兒用品店時,她的手驟然一緊,緊緊的握住了衣襟,她又想哭了。什麽時候,她竟變得如此脆弱。不願意她的情緒被身邊的男人發現,沈溪緊緊的咬住了下唇,低下了眼眸,克製著心裏那忽湧而至而至的悲傷。也許是她掩飾的好,冷墨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車停到了家門口,沈溪將手放置在了把手上,正欲開門。

“貓兒。”

身後傳來了冷墨低沉的聲音,她的腰被冷墨摟住了。冷墨的手,慢慢的扶上沈溪的小腹,輕輕的摸著,“對不起。以後不要再去想那些事了。”

他知道。她看到那家嬰兒用品店時的異常表現,冷墨完全的看在了眼裏。抬起手,放在了環在她腰間的大手上,沈溪搖了搖頭,輕聲說著,“這事,不是你的錯。”

“貓兒,想哭的話不要忍著。”冷墨愈發的摟緊了沈溪,雙臂緊緊的環住她。

終於忍不住的,沈溪轉身撲到冷墨的懷裏,“嗚嗚”的哭了起來。

“哭出來就好了。”摸著沈溪烏黑的秀發,“以後不要再去想了。”

會有奇跡嗎沈溪摟著冷墨,枕在他寬大的肩膀上。會的,那下藥的飲料她沒有全喝完,媽媽也說過醫生說還有一絲希望的,哪怕也是幻想,她也希望這個願望可以實現。

“好些了嗎”在哭泣聲漸漸趨於平靜時,冷墨輕輕的拍著沈溪的背部,幫著她順氣,柔聲的問道。

“恩。”點點頭,沈溪直起了身子,眼睛紅腫的看著冷墨,“你說,有些事是不是心裏期望著就會實現”

“恩”

“那微弱的希望,我。”再一次的,沈溪撲向了冷墨,捧著他的臉,“在我的身體恢複後,我想。”

沈溪的聲音慢慢的低了下去,她的眼睛四處飄離著,畢竟,她還是個矜持的女人,慢慢的,她低聲在冷墨的耳邊說了句,“抱我。”

看著沈溪那害羞的神情,在看到她眼裏的希翼,冷墨明白了她的想法。或許,這個心結,她還是無法解開。隻要她的腦海裏不要再想著離開這樣讓他惱火的念頭,他也就無所謂。他是孩子,他與她的孩子。但是,真的沒有,他不在意。摟住了沈溪的身子,冷墨點點頭。

“奇跡,會有的吧。”

聽到沈溪呢喃的聲音,冷墨的眼色閃過一絲痛苦,“會的。”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停止了,不大的車廂裏,安靜的沒有任何的聲音。揉了揉眼睛,沈溪淡笑著,“不說了,我們進去吧。”

打開門,沈溪剛剛邁出去,身體忽然被撲在了地上。就在沈溪開門的瞬間,一直凝視著她的冷墨在反光鏡裏看到了一個耀眼的光芒,那是槍的反射。不假思索的,他飛速的將沈溪撲到在地。一顆子彈,擦過他的肩膀,疼痛讓他的眉頭微微蹙起,但是他依舊緊緊的護住了身下的人兒,用自己的身體牢牢的覆蓋住了她。他怎樣都無所謂,隻要他的貓兒沒有事就好。

忽然被撲在了地上,雖然是冬天穿的比較多,並沒有摔破皮,但是忽如其來的一跤卻也摔得不淺,疼痛感在全身蔓延著。

“冷墨。”沈溪輕呼著,她不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麽。

“不要動。”冷墨低聲在沈溪的耳邊說著。

“砰”的一聲響,冷墨不由發出了一聲輕哼,意識到了什麽,沈溪掙紮著要起來,“冷墨,你受傷了。”

“貓兒,不要動。”

“可是。”那一聲聲音,沈溪知道她沒有聽錯,那是槍聲,有人要對他們不利。剛剛若不是冷墨撲她在地,中彈的便會是她。這個男人,他在以他的身體作掩護。以他的身手,他完全可以避開,可是為了她,他竟然以他的身體作掩護。

在聽到槍聲後,屋裏的冥安迅速的跑了出來,看著背部染上血跡的冷墨,在看著停在不遠處的黑色車子,冥平的眼睛氣結的眯起,在看到車子裏的黑衣人緩緩的舉起槍時,冥平從懷裏掏出了一把美國柯爾特000型手槍,手臂抬起,沒有絲毫猶豫的按下了扳機,子彈準確的打在了黑衣人的胳膊上,看著黑衣人的手臂一頓,手槍掉落,冥安又是一槍,不過沒有擊中那個人,隻是打在了擋風玻璃上,算是警告。這裏是山區,就算除去這幾個人,也沒有關係。而且是他們襲擊在先,因防衛而殺死他們是沒有關係的。他們若是實相,自會離開,不然的話,也別怪他無情了。黑衣人迅速撿起了遺落在了地上的手槍,又迅速的鑽回到了車子裏。隻是一秒鍾的時間,黑色的車子便飛速的離去。

嘴角掛上一絲冷笑,人,終究還是怕死的。手上的槍口還在冒著煙,這把槍跟隨了他多年。這還是在美國執行完一次任務後,他得到的獎賞。將槍放回到了衣服口袋裏,冥平直直的走向了冷墨。

在看到冥平出來後,冷墨那繃緊的身子才慢慢的緩和,意識也在慢慢的流失。在聽到車子開走的聲音後,他徹底的放鬆了。因為失血過多,他此刻的意識慢慢的變得模糊,隻是他知道,他的貓兒,是安全的,這就夠了。

“冷墨。”掙紮著從冷墨的身上爬起,看著他緊閉的雙眼,在看著那流血的胳膊,被鮮血染紅的背部,她慌神了,跪坐在了地上,看著黑色的衣服被鮮血慢慢的染紅,她急得六神無主,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裏。

“冷墨”她不敢晃動他,隻能這樣呼喚著他。

微微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哭的梨花似雨的沈溪,冷墨冷酷的臉上擠出一絲笑意,“貓兒,你沒事吧”

搖著頭,沈溪的手捂在了不斷冒血的地方,手被染紅了,她也沒有在意。好像隻要這樣按著,冷墨身上的血就會停止。

“貓兒,隻要你不要受傷就好。”說完這一句話後,冷墨的眼睛慢慢的閉上。

“不”沈溪驚恐的尖叫著,她的雙手已變得通紅,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鹹腥味,血,是血的氣味。不要,她才失去一個孩子,上天怎麽會這麽殘忍的再奪去她的一個親人。

“少夫人,先送少爺去醫院。”走上來的冥平看著這一地的狼籍,微皺眉頭,冰冷的臉上出現了焦慮的神情。

“是,他需要立刻救治。”虛弱的站了起來,沈溪的身子輕輕的晃動,腦海中白茫茫的一片,腿一軟,她無力的倒下。

“少夫人。”失去意識前,她聽到了一聲焦急的呼喚,身子被人接住了。

再次清醒時,她睜開了眼睛,看著雪白奠花板,這裏是哪忽然,她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冷墨,她隻覺得心裏一陣恐慌,冷汗彌漫在了她的額頭上,幾次掙紮著想要坐起,卻發現她絲毫使不上任何的力氣。她已經如此的恐懼了,恐懼的連力氣都流失了。她見不慣生離死別,那種離開的心情讓她恐懼著。孩子失去了,已經讓她大受打擊。父親的離世,就算習慣了疏離,她的心還是在痛。如今,冷墨的傷讓她的胸口再次疼痛起來,那種痛,就像是暗夜裏吹進她心頭的一根長線,繞成永遠難以釋懷的傷感,捕捉不到抓不牢,隻能任由這股悲傷在胸口蔓延。

“小溪,躺著不要亂動。”熟悉的蒼老的聲音,是杜。看著站在床邊的老人,沈溪掙紮著要坐起,杜按住了她,“哄好休息,醫生說你悲傷過度,在加上受到了驚嚇,才會暈過去的。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搖了搖頭,沈溪看著杜,麵露焦色,“冷墨。”

“他沒事,子彈沒有打中要害,靜養幾天就可以痊愈了。”杜替沈溪蓋好被子,“就知道你醒來會放心不下他,才把你們安排在一起。看,他在那邊。”

順著杜手指的方向,沈溪才發現臨床上冷墨靜靜的趴在那。

“因為打中了背部,所以隻能這樣了。還好,脊椎什麽的都沒有被打中,不然。”杜的眼神黯淡下來,差一點點,他的身子就會癱瘓了。

淚水,又止不住的落下,沈溪雙手拽住了被子,“他是為了我才會這樣的。”

“小溪,不要哭。”杜坐在了沈溪的床邊,“為保護心愛的女人受傷,這是男人的驕傲。他們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女人受到一絲傷害。”

“我總覺得自己是他的負擔。”沈溪嗚噎著說著。

“小溪,不要這樣想。男人有時會覺得傷疤是種榮耀。”細聲的安慰著沈溪,想起了往事,那個已離開的老伴,思念之情浮現在了杜的眼裏。她知道冷墨和杜家沒有關係,但是這性格卻和他的爺爺那樣的相似,這和冷墨是被他的爺爺帶大的是有關係的,潛移默化,可以這樣說了。

“我不喜歡。”臉蛋因為哭泣而變得紅通通的。

“小溪,男人的世界女人是無法了解的。不要多想了,好好休息,不然看到憔悴的你,小墨要是醒了他該雄了。”

“恩。”

閉上了眼睛,她要休息好,才能夠有精力照顧好冷墨。

a市的一個豪華公寓裏,一個穿得極其性感的女人趴在一個男人的懷裏,男人肥胖的就像一個球一樣,不老實的手在女人的身上遊走著。

“討厭啦。”嬉笑著親吻著男人,女人嬌嗔著。

“主人,他們回來了。”

一個仆人樣子的人匯報著。男人揮揮手,示意讓他們進來。

兩個男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手臂還負了傷。剛進屋,兩個男人就跪在了地上。

“怎麽,失手了”這次發話的是在男人懷中的女人。

“小姐,對不起。那個男人替她當下了子彈。然後,又出來了一個男人,他對我們開槍。所以--”

“夠了”一拍身邊的桌子,女人怒斥著,隨後撒嬌的撲在了男人的懷裏,“你看你的手下,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不幹嘛,人家不幹嘛嗚嗚。”的胸膛,蹭著男人的肥嚕嚕的。

“別哭,別哭。”男人慌忙用手擦拭著女人的臉龐,隨後陰險的看著跪在下麵的兩個人,“帶下去,喂給白和諧虎吃掉。”

“主人,饒命啊。”

胡天寒地的喊聲漸漸遠去,男人已經不在乎了,他在忙著和懷裏的美人**。

在男人的懷裏,女人陰險的一笑,有錢沒勢力她照樣無法報複。所以,在一番精密的調查後,她出賣了自己的身體,釣上了這個在黑白兩道都有所聲望的男人赫尓。那個女人,這次算你走運。她的指甲深深的陷入到了肉裏,為了一個女人擋子彈。她惱火,恨這群笨手下傷了她看中的男人,更恨的是那個女人居然安然無恙。既然孩子這個籌碼沒有了,她還那樣的得寵,那麽隻有把她除掉了。她死了,他也會傷心。一箭雙雕,陰毒的笑著,女人迎合上了男人。隱忍著胃裏那種想吐的衝動,女人任由男人那肥胖的身體壓在了她的身上,明明心裏惡心的要死,她卻故意發出妖媚的聲音,“啊,恩,在快一點。呀,你好棒哦。”屋子裏,一片靡亂的聲音。

早上的清晨的陽光剛剛照射到屋子裏,躺在床上的沈溪立刻睜開了眼睛,一夜的休息,她的精神算是恢複了些。看了一下房間,空蕩蕩的沒有人,隻有冷墨依舊趴在隔壁的床上。揉了揉眼睛,她這是怎麽了,老是有一種想哭的衝動。走到冷墨的床邊,蹲在了地上,看著那熟睡的容顏,手扶上了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梁,來到了那性感的薄唇處,輕輕的描繪著那唇瓣,“冷墨,你怎麽還不醒。不是說沒有打中要害嗎”

淚,低落下來,地上很快就潮濕了一片。

“小溪,”從門外進來的杜看到這個情景搖了搖頭,把手中熱乎乎的包子和一杯豆漿遞到沈溪麵前,“丫頭,先吃點東西。”

“我吃不下。”冰冷的小手摸向冷墨黝黑的麵龐,“,他怎麽還不醒。”

“快了,醫生說沒什麽大礙的。來,你不吃東西,會讓他擔心的。你也不想他睜眼就看到一個憔悴的你吧。”

“恩。”坐回到了椅子上,沈溪接過杜遞過來的早點,機械般的吃著,她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冷墨。

悄悄的退了出來,杜看著站在門外的冥平,對他使了個眼色。會意的點點頭,冥平疾步離開。重重稻了口氣,這對孩子,總是這樣的多災多難。大難之後必有後福,隻能夠這樣祈禱了。

一天過去了,冷墨依舊沒有清醒的跡象。不顧杜的勸導,沈溪堅持守護在冷墨的身邊。

“,你年紀大了。讓冥平先送你回去。”沈溪看著杜,關心的說著。

“沒有關係的。”

“,我一個人在這裏就可以了。你看你,哪能經受的住連續幾夜的折騰。”不由分說的,沈溪推著杜向門外走去。

送走了杜,沈溪走回到了病床邊,“冷墨,你究竟什麽時候才能夠醒過來。”

歎了一口氣,沈溪起身拿著一條幹毛巾放在臉盆裏浸濕,在擰幹,走回到了床邊,替冷墨輕輕的擦拭著額頭,為他清洗著。

“冷墨,你再不醒來,我可不理你了。”有些任性的說著,“我會跑的遠遠的,讓你找不到我。”

“不準。”

似乎聽到了冷墨微弱的聲音,替他擦拭著的沈溪驟然一愣,她剛剛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不準。”

這回是清晰諜到了冷墨的聲音,手上的毛巾掉落,沈溪慌忙又拿起,扔到了一邊,蹲下了身子,看著冷墨。眼皮眨眨的,冷墨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漆黑如墨的眸子直直的看著沈溪,再一次的他開口,“不準離開。”

“你醒了。”喜極而泣,沈溪欲站起身子,“我去找醫生。”

“貓兒,過來。”冷墨聲音有些沙啞的說著。

“恩”蹲在床邊,沈溪看著冷墨,“怎麽了”

“過來點。”

身子又往前湊過去了一些。

“再過來些。”

“你。”

說不出話了,冷墨吻住了她。放肆的唇舌,撬開了她緊閉的雙唇,汲取著裏麵叼美。想推開他,卻又怕觸及到了他的傷口,沈溪隻能靜靜的任由冷墨索取著。為了方便冷墨,沈溪甚至又將身子往前挪了挪。

幾乎長達一分多鍾,冷墨才鬆開了沈溪。摸了摸紅腫的唇,沈溪有些惱怒的看著冷墨,都這樣了,他怎麽還不忘記吃她的豆腐。

“我說過了,不準離開”

喘著氣,冷墨看著沈溪,用他那嘶啞的聲音不容置酌的說著。

“是是,就算我忘了你,也不會離開的。老公。”沈溪站了起來,“我去找醫生給你看看。”

忘了他,也隻是一句玩笑話。誰會想到,這句話會真的應驗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沈溪沒有回來,倒是外麵響起了慌亂的腳步聲,一個白大褂子醫生匆忙的打開了門,“冷總裁,你的夫人。”

眼色驟然一沉,“她怎麽了”

想要起身,卻發現背部帝痛讓他再次回到了床上,“說”幾乎是怒吼著,“她怎麽了”

醫生不禁滿頭是汗,這個人物可是他惹不起的。他那一個凜冽的眼神,哪裏像是一個剛剛蘇醒的病人,簡直就是一個猛獸。

“她,她,她。”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醫生愣是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說”獅子怒吼般的聲音在病房裏回蕩著。

“她,”咽了咽口水,醫生終於把話吐出來了,“她,她,叫我,經過樓梯口時。不知從哪而來的毛頭小子把她撞下了樓梯。”

冷墨的眼睛裏的怒火更加明顯了,拔掉了手上的點滴,他就要起身。

“冷總裁,你的傷。”

“閉嘴。”強忍著站起,差點就要跌倒在地,“帶我去見她。”

“可是。”

“快點”

背上帝痛,來不及心裏帝痛。她的額頭上,有著明顯的淤青。醫生說,她沒有傷到哪,隻是頭部有些輕微的震蕩。至於有沒有留下後遺症,也隻有到他醒了再說了。

這是有人預謀的。冷墨不相信,那個魯莽的人把他的貓兒撞下樓梯是意外的。正如那天,那個殺手分明是衝著她來的。有什麽人想置她於死地,冷墨心裏很是明了。放她一條生路,是不是對她太過於仁慈了。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冷墨可以肯定周相如的死絕不會是自殺。既然拭父這樣的行為她都可以做的出,那麽又有什麽瘋狂的事她會無法做出。周雲,他已經被冷墨拉入到了黑名單裏。隻是傾家蕩產的教訓,對於她來說,是遠遠的不夠的。

床上的人兒嚶嚀了一聲,冷墨的臉色有些焦急,他看著躺在床上的沈溪,如蝴蝶羽翼般的睫毛輕輕的眨動著,慢慢的沈溪睜開了眼睛。她看著四周,好陌生,腦海裏一片空白。

“貓兒。”陌生卻又熟悉的聲音,就連這一聲貓兒都讓她覺得驟然續。

撇過頭,看著眼前的男人,他長得可真是俊美,清麗的五官,可真是美的不可思議。他的眼裏流露出的擔憂之色,是因為她嗎真是罪過,讓一個帥哥流露出了這樣擔憂的神情。可是,她認識他嗎為什麽她什麽都不記得了。頭腦中一片渾渾噩噩。她這才發現,她甚至不知道她是誰

“貓兒。”

沈溪看著輕聲呼喚著她的人,麵露疑惑,他這是在喊她嗎她是誰他又是誰

“你是誰”沈溪眨眨眼睛,奇怪的問著。在那一瞬間,她看到了男人眼中濃密的怒火。心裏有些害怕,她裹緊了身上的被子,怯怯的看著他。說真的,雖然他這個樣子很可怕,可是沈溪卻不覺得害怕,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不會傷害他。真是奇怪,她竟然會如此信任一個陌生的男人。

在聽到沈溪的話後,冷墨怒氣衝天的瞪著站在一邊的醫生。被冷墨這樣一蹬,醫生不由有些膽怯,說話又不由的結巴起來,“我,我,我想,夫人是腦部受到了撞擊,才會忘記一些事的。”

“夫人”沈溪皺起了眉頭,他在說什麽啊“喂,我是誰你又是我的什麽人”

冷墨的手摸在了沈溪的臉上,慢慢的,他吐出了四個字,“你的丈夫。”

“我的丈夫”沈溪傻傻的重複著,忽然她“咯咯”的笑了,“為什麽我不記得了。”

“你出了意外,忘記了一些事情。”

沈溪覺得自己可能是眼花了,不然剛剛一臉暴戾的男人怎麽在看向她時滿臉的溫柔。

“我真的是你的妻子”沈溪不確定的問著。

“是的。”

“哦。”

想起身,沈溪卻發現渾身上下都在疼著。

“貓兒。”

“你叫我貓兒”

“貓兒隻有我才能叫,你的全名是沈溪,我是冷墨。”

“其實,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有一種親切的感覺,原來你是我的丈夫。”嘻嘻的笑著,沈溪發現冷墨的額頭出現了冷汗,“你怎麽了”

“沒事。”

“夫人,冷總裁背部受傷了,但是他為了你,硬是站了很久。”一旁的醫生害怕歸害怕,但是他不得不敬佩冷墨的毅力。

“咦”雄的感覺在沈溪的心裏蔓延,好熟悉的感覺,她疑惑了,但是沒有多想,她跳了起來起來,拉著冷墨,“上去給我躺著。”背部受傷了,還不好好休息,真是不讓人省心。

“好。”低聲應了一聲,冷墨乖乖的到床上去了。失去記憶,或許並不是一件壞事。他的貓兒,眼裏的那份憂愁之色消失了,似乎她又回到了初次見麵時的那個樣子。這樣也好,痛苦的事,難過的事,就不要記得了。忘記就忘記了,隻要她還在身邊就可以了。隻要她還愛著他,就可以了。看起來,他的貓兒對他的愛已經深入骨髓,不然她又怎麽會對他有著親切感。就算她遺忘了他們之間的過往,但是她心底的那份愛意並沒有隨著記憶的遺失而淡忘。就算她將一切忘得幹幹淨淨,他也會讓她再次愛上他。

“總裁,”沈溪忽然想起了什麽,她指著冷墨,“那個醫生剛剛喊你什麽”

“我是傲宇的總裁。”冷墨肯定的回答著。

“咦”沈溪有些吃驚的眨眨眼,“我是不是撿到便宜了。”

“貓兒。”有些無奈的,冷墨看著沈溪,“你本來就是我的妻子。”

“夫人,冷總裁對你可好了。他是為了保護你才中彈的。”在一邊的醫生適時的插了一句嘴。在看到冷墨那如刀子般瞪向他的眼神時,灰溜溜的,醫生溜走了。

不知為何,聽了醫生的話,沈溪眼眶有些濕潤。

“你怎麽了”冷墨想要抬手安慰她,卻被沈溪一把按住了他的大手,“不要亂動,我的心裏好難過,好想哭。你是為了我才這樣的。”

冷墨凝視著沈溪,就算有些事忘記了,可是那份深入心底的感情卻是無法磨滅的。

“放心。”他隻能這樣說。

“恩。”就算沒有了記憶,但是這個男人的話卻這樣的讓沈溪感到安心。她打從眼裏相信他,信任他。真是奇怪的感覺。或許,正是因為他們是夫妻的關係,她才會如此的相信他嗎自從睜開眼睛的刹那,在看到這個男人的容顏時,沈溪知道,她的續加速了,她清楚的知道她是有多麽的見到這副容顏。她喜歡他。也是,畢竟他們是夫妻。

“冷墨,你喜歡我嗎”沈溪蹲在了床頭,微微的側著臉,看著冷墨問道。

“為什麽這樣問。”

“因為我喜歡你呀。看到你,雖然我覺得陌生,但是我卻覺得續加速。我雖然失去了記憶,但是常識我可沒有忘記。那絕對是我喜歡你的表現。”

冷墨的嘴角向上勾起,“我--”

“喜歡卻又保護不了有什麽用。”

門口響起了冰冷的男聲,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了門口。因為光線的問題,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全身上下散發出的那冰冷的氣勢表明了他現在處於極度的怒火之中。

兩個男人怒瞪著,視線在空中交錯,了火花。整個房間,瞬時間變得火藥味濃濃。大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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