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胎教?

握著戴在脖子上的那塊玉,沈溪猶豫著,終於,她還是拿起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在電話那頭響起了熟悉的聲音後,深深的舒了一口氣,沈溪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緩和,就好像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一樣。

“媽媽。”她低聲的呼喊著。

“小溪,怎麽樣了?”沈翠這一陣子的旅行似乎很是愜意,聽聲音就知道她的心情很好。

知道自己的媽媽問的是什麽事,輕輕的咬住嘴唇,沈溪努力的壓製住內心的納酸澀,就算沈翠看不見自己的表情,她也輕輕的微笑著,就好像,隻要微笑了,她的心情就可以變好,“沒事的,媽媽,一切都好。”

“小溪

!”電話那頭的聲音忽然提高了幾分貝,震得沈溪皺起了秀眉,把電話拿離了耳朵幾厘米。可是,電話裏頭的怒吼聲依舊源源不斷的傳了過來,“小溪!有什麽事不要一個人揣著憋著,知道嗎!”

似乎都能感到話筒的震動了,直到話筒裏麵恢複了平靜,沈溪才重新將話筒放在耳爆“媽,我真的沒事。”

下一刻,話筒被迫再次遠離耳爆因為,“別以為我不在你身爆我就不知道你的事!”

暴怒的聲音再次透過話筒傳了過來。沈溪詫異了,記憶中,母親一向是個溫和的人,很少會對自己發火的。即便自己做錯了事,她也不會和其他家長一樣,先給一頓栗子吃,再狠狠的教訓幾句。每次,沈翠總數用她那受傷的眼神看著沈溪,然後搖,無聲的走了。這樣,比打她一頓還要她難受。這樣口氣惡劣的母親,真的讓沈溪不習慣。

“媽--”抱住了話筒,這些日子以來的委屈又凝聚在了心頭,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轉,她硬是忍著,不願意讓它落下。這也是多年來形成的習慣。都說,哭是女孩子的特權,但是,沈溪是絕不會在外人麵前落淚的。即便是回到了家中,她也不會嚎嚎大哭,挺多是眼眶濕潤了,這也隻是一瞬間的功夫。

“唉!”電話那頭傳來了沈翠的歎息聲,看不見母親的表情,但是沈溪知道母親此刻一定是非常的陰鬱,“冷墨把一切都告訴我了。”

有一瞬間,沈溪握著話筒呆呆的站在那裏,關於周相如如何對待她的事,她其實並不想要母親知道,怕她擔心,更多的是怕她會傷心。負心漢依然是負心漢,甚至,在他的心中,私生女並不是那麽的重要。不願意公開,如果可以的話,他絕對會希望這個世界上重來就沒有一個叫做沈溪的人。他還算是良心未泯,私底下願意接受這個給他帶來恥辱的女兒。可是,他的心裏,究竟是如何看待她這個女兒的。信誓旦旦的說要補償,說不會幹涉她的婚姻。可是,實際呢?割腕自殺?想到這,沈溪就不由的冷笑。如果周雲真的想死,那麽她現在絕不會安然無恙。這種把戲,她在大學期間就見識過。隔樓的女生因為失戀要自殺,但是隻是輕輕的一割那手腕,她就嚇哭了,後來,她是自殺了,但是卻沒有割破動脈,隻是劃破了一點血管。即便這樣,這也把同寢室的人嚇壞了。她們當時描繪著,剛一打開門,便看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哭泣著坐在那,如果是晚上,絕對的會被嚇死了。聽到這個故事,當時的沈溪隻是滿不關心的繼續看她的書,“如果真的想死,不如用力一點。”

不是她冷血,而是她看不慣這種自殘的事,尤其是為了愛情而自殺的人

。這些人以為他們是誰?羅密歐與朱麗葉,還是梁山伯與祝英台,他們以為他們的愛情就是那樣的轟轟烈烈嗎?尤其是這種因為失戀而自殺的人。死,能換回來什麽?對方的良心還是其它的?或許,一個人死了,另一個人還會拍手叫好,終於擺脫了一個累贅,不是嗎?那個女學生終究還是沒有死掉,因為大動脈並沒有傷到。至於她與那個男生的結局,沈溪也沒有興趣知道。

對於這個女學生,沈溪是同情並為她感到遺憾,畢竟,她也是真的喜歡,她想死,也是一種解脫。可是,周雲,沈溪並不認為她會舍得離開這個花花綠綠的世界。更重要的是,她的目標還沒有達成。她會舍得帶著遺憾而離開這個世界?不會!和周雲並沒有怎麽的深交,但是這幾次的接觸,沈溪可以感覺的到,她是一個認死理的人。說好聽點,是不達目的不罷休,說難聽了,那就是胡攪蠻纏。周相如雖然提到了周雲割腕自殺了,但是沈溪並沒有從周相如的臉上看出什麽擔憂之色,也就是說周雲並沒有性命之憂。說真的,相對於周雲,沈溪真的是自歎不如,敢對自己下手的人,夠狠。可是,沈溪知道,她自己不是聖母瑪利亞,沒有那個閑工夫對破壞自己幸福的人慈悲。她不在乎,冷墨也不在乎,那樣,這場獨角戲,就繼續由周雲唱下去吧。

沈溪的沉默,讓沈翠誤以為她是在生冷墨的氣,“小溪。”

沈翠焦急的呼喚拉回了沈溪的思緒,“恩?”

“小溪,你不要怪冷墨。是我要他把一切情況向我匯報的。我隻是想知道,這麽多年來,他可會有了什麽變化。”淡淡的苦笑聲傳了過來,“果然,唉!我就知道我的預感一向是很準的。嗬嗬,小溪,有些事,你想怎麽做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吧。”

“媽--”沈溪低聲呼喊著,她還沒有說出口,母親怎麽會知道的。她打這個電話,隻是想問問,母親對於父親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愛戀,還依然存在嗎?如果母親依舊是愛著父親的話,如果母親希望可以再續前緣的話,她接下來的做法,會不會傷了母親的心。但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沈翠就知道了她的意思。

“小溪,知女莫若母,我不說,不代表我沒有看見。你想瞞著我,不願意讓我看到你傷心的樣子,我就不說。可是,媽媽的心裏是明亮著。這幾年,你的隱忍,我都看在了眼裏。你是個乖孩子,是媽媽對不起你。這幾天,我想了很久,這幾年我的思念,究竟算什麽。他過著他想要的生活,是不會記起當初的那個被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追到的少女的

。如果不是因為他那女兒的事,小溪,你覺得他會來找我們嗎?他不仁我們也不義。以前你的痛苦,來自於他。現在,他依然讓你痛苦著。這麽多年來,陪在我身邊的人是你不是他。要他為了我放棄現在的一切,你覺得他能夠做到嗎?我們本不就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小溪,記住了,你是姓沈的。而你的孩子,是姓冷的,你的生活,與周家沒有任何的關係。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今後也不會有!”

“媽,”沈溪輕笑著,母親這樣說,隻是為了安慰她,“你的心裏,真的不在乎他了?”

“不是不在乎,而是已經死心了。在他那樣傷害你後,我對他已經第二次絕望了。”

“媽,那我--”沈溪張啟著嘴,不知道該不該把她的決定告訴母親。這一決定,也就意味著今後,她們母女與周家真的是陌路人了。

猶豫了一下,沈溪那個空閑的手摩挲著掛在脖子上的那已被她體溫捂暖的玉,“那塊玉,媽媽,對你很重要嗎?”

電話那頭有短暫的沉默,“小溪,那隻是個回憶。你媽媽我呀,已經決定,不在生活在回憶裏了。”

捂住了嘴,沈溪明白了母親的意思。這玉,她也不在乎了。這樣真的好嗎?

“小溪,你有什麽想法,直接去做就是的了。媽媽我永遠支持你。還有,你現在的情緒可不能夠低落,對胎兒不好哦。要注意討教!”

“媽,什麽胎教!”

“小溪,這胎教很重要的。”

沉重而令人鬱悶的話題,很快就在這個有關胎教的問題上結束了。又說了一會,沈溪這才掛掉了電話。低頭看著這個陪伴在自己身邊多年的小玉石,無奈的苦笑浮現在了沈溪的嘴角,“我們終是有緣無份。”

慢慢的,沈溪將玉從脖子上取下,端放在手心,凝視著它。一家團圓,其樂融融的生活隻是她的一廂情願的幻想,“夢,總有醒的一天。”

戴在左手的那個手鏈無意間滑落下來,滑出了衣袖,看著這個手鏈,沈溪的心情才有所好轉,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關心著她的。

“貓兒

。”

聽到了冷墨的聲音,沈溪剛欲轉身,身體卻被一個溫熱的身體摟在了懷裏。一個旋轉,她被冷墨抵在了屋子裏的衣櫃上,身後,是衣櫃,身前,是這個困住自己的男人。看著冷墨的眼神,沈溪卻發現她看不出冷墨此刻的表情。他的眼裏,竟會有著痛惜。又出了什麽事嗎?

疑惑間,沈溪的雙手被舉脯壓製在了頭頂,原本握在手裏的玉也因此滑落在了地上。她想去撿,無奈身體卻動不了。

“冷墨,東西掉了,你讓我--”

“它對你來說,本就不重要,又何必管它。”

冷墨的臉湊得很近,幾乎就是唇對唇了,每說一句話,冷墨的唇便如蝴蝶羽翼般,輕輕的掃過沈溪的唇邊。這樣曖昧的姿勢,讓沈溪實在是有些接受不了。因為,她好像逮住那個在她麵前不斷晃悠的薄唇,去品嚐他的滋味。這個想法,讓沈溪的眼瞼微微下垂,她什麽時候,竟會變得像色女一樣了。

似乎洞悉了沈溪此刻的想法,那片薄唇,毫無征兆的落了下來。唇,劃過了她的眉毛,她的眼睛,最後落在了她的唇上。溫熱的鼻息無聲的靠近,沈溪能夠感覺的到冷墨的呼吸聲,那剛陽的男性氣息讓她一瞬間的精神恍惚。他們之間已經接錫無數次了,可是每次他的吻,帶給她的感覺都不一樣。她的初吻,是這個男人奪走的。她的一顆朦朧的心,也是被這個男人奪走的。

感到了沈溪的不專心,冷墨鬆開了那鉗製著她的手,打橫抱起了沈溪,走到了一邊的大,坐在,再讓沈溪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冷墨!”這種姿勢,沈溪扭動著身體想要下去。就算是老夫老妻了,肚子裏也還有了一個愛情的結晶。可是這樣被抱著,這樣的坐在冷墨的腿上,沈溪還是覺得不自在。

“不要動!”冷墨在沈溪的耳邊低聲的怒吼著。

“恩?”瞬間,沈溪明白了那是怎麽一回事,她的臀部,被一個硬硬的東西抵住了,想也知道那會是什麽。

“活該!”沈溪低聲說著,既然知道會引發身體的,那幹什麽還這樣的招惹自己。這個姿勢,典型的會讓他難受。

的耳垂被咬住了,“你剛剛在說什麽?”低沉而又帶著些許怒意的聲音在沈溪的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如風一樣吹拂著她的耳朵,讓她覺得耳朵那塊癢癢的,想要挪動身子卻又怕更加的刺激了那個抱著她的男人

“冷墨,放我下來。”她隻能這樣哀求著。

“不放,這一輩子都不會放手!”在沈溪的耳爆冷墨輕聲說著。剛剛的電話,他聽到了,沈溪在打什麽主意,他也很清楚。但是,冷墨卻在為她痛惜。做出這樣的決定,她是下了多大的狠心。自小一直的父愛,現在卻如浮雲一樣消散了。他的心,很痛。

“貓兒。”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生父,他們的生父,嗬嗬,真是可笑。

“貓兒,”冷墨的唇貼近了沈溪,“出嫁從夫,我母親的丈夫就是你的父親,他會很疼愛你的。”

“恩。”沈溪點點頭,杜伊斯,她的公公,雖然隻有幾天的相處。但是,他是那樣的隨和。如果,能有這樣一個父親,那又有多好,“你又幹什麽!唔!”

冷墨的唇,再次毫不留情的席卷了沈溪,緩慢而又慎重,一點一點的侵占著那一處芳香。

“胎教。”冷墨在沈溪耳邊低喃著。

“胎教!”沈溪不由提高了聲音,這算哪門子胎教!

“我在教導我的孩子,要像他的父母一樣恩愛。不要做一個負心的人。”

話音剛落,冷墨的大手,固定住了沈溪,抱著她的腰,讓她依靠在他的懷裏,身子向後仰著,借著便低頭再次侵占了那片粉唇。

借口!掙脫不開,沈溪隻能任由冷墨汲取著她的甜蜜。他們是很恩愛,恩愛的讓有些人眼紅。人就是這樣,得不到的東西才是最好的。

找到了冷墨那摟著自己的手,掰開了他的手掌,將自己的小小的手放了進去。他的手很大,很溫暖。就這樣,讓她與他一輩子牽下去。她是不會放棄屬於她的幸福。不會,永遠的都不會。

地上,那塊玉孤伶伶的躺在那,已經沒有人去顧及它了。

(050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