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偷看
這摔倒的姿勢，實在是羞於見人的。(.)她像隻烏龜一樣趴在地上，鼻頭重重地磕在地麵上，痛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
他幾步走到她麵前，撈起她的身子，抱回床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燒退了。”
以沫揉著鼻子，隻覺得他離得那麽近，濃密的黑如雲，劍眉星眸，完美的輪廓，還有呼吸裏味道。
她微微地蹙起鼻翼，那是酒味，好像喝的還不少。
池慕歌伸手抓過床頭櫃上的藥盒，拆了包裝，按醫囑取出幾粒，遞到她手裏，再倒來一杯水，細心得讓她如墜夢裏。
她吞了藥片，然後下床，打量房間，“這是哪兒？”
“我的休息室。”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有點。”他靜靜地站在原地，挺拔頎長，眼眸深幽如海地看著她。
以沫臉上一窘，“我......”一時語塞，竟不知道說點什麽。
“如果感覺抱歉，那就陪我去吃點東西。”他的手不知何時放在她的腰上，親近的姿勢。
以沫微顫一下，身體被帶離原地，像是魔力牽引一般，機械地跟著他的步伐。
夜色裏的街道並不擁堵，黑色的寶馬不急不徐地行駛著。
車內一片寂靜。
以沫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忍不住微偏過頭，偷偷看他沉靜的側廓。深邃的眼睛直視著前方的道路，薄唇微抿，那雙曾經彈過世界上最美麗的鋼琴曲給她聽的手，正掌控著方向，也掌控了她所有努力的方向。
“看夠了沒有？”他突然出聲，打破車裏沉靜。
以沫一驚，暗道不好，被現了。既然被撞破了，索性地將整個頭側了過去，大膽地回答了一句，“沒。”
他真是長得帥氣，有時候她也懷疑自己，是不是隻是迷戀這副皮囊。
“好看嗎？”他又狀似無意的冒出一句。
以沫翻了翻白眼，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自戀了，她抽了抽嘴角，“你要多點笑容，會更好看。”
他似乎很少笑，即便有，感覺也是冷的。
有時候她會揣測，他是不是過得不開心，或是工作的壓力過大。
池慕歌輕哼了一聲，並不說話，氣氛又凝滯了下來。以沫自討沒趣，抱緊包包坐好。
十年之後，她已猜不透這個男人心思。
時間在沉默裏過去，以沫望著窗外掠過的夜景，無聊得眼皮又泛起了困。
車子忽地急轉彎，猝然停在一個暗角處。不等以沫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後腦便被一隻大掌控住，他凶狠的吻便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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