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告訴我,歌是誰

像是曆經一個悠長的夢,夢裏都是一些臉紅耳熱的事,她肆無忌憚地叫著他的單名。.

那些熱吻的溫度似乎還沒有完全消退,殘留在身體裏小小地灼著心髒。總覺得他的手指還遊移在身體上,帶給她前所未的感受。

以沫張開酸澀的眼睛,看著陌生房間,隱約還能聞到淩亂的氣息。

頭遽痛。

那些猙獰的麵孔竄入腦海裏,後背頓時滲出冷汗,驚懼般地跳下床。

浴巾裹著她的身體,露在外麵的肌膚,四處都是暗紅的印子,那是牙齒咬過的痕跡。

她尖叫著抱著頭跪坐在地上,全身癱軟,冰涼的淚珠從眼眶裏湧出來。原來,醒來,麵對的是惡夢。

手指蜷曲,捏著骨節咯咯響,那些畜/生。

指尖摳進掌心裏,劇烈地疼。然後看見被玻璃劃破的手掌白色紗布纏繞,已包紮好。

她微愣了下。

有慍怒的聲音從身後傳進耳裏,“一大早的,你鬼叫什麽。”

以沫回過頭,看見池慕歌的臉在眼眸裏放大。他正坐在床上,赤著精壯的上身,被子蓋住了下半身。

男人有著被攪醒了睡夢的不悅,正皺著眉頭,盯向地麵的她。

以沫張著嘴,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話,“是你,救了我?”

池慕歌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那我們?”如果是他,那麽,那些個旖旎的夢境,是不是便是真實的存在?

她素白的臉,刷地紅了。

池慕歌掀開被子,赤腳下地,他亦隻圍了一條白色浴巾,露出健美的身形。

以沫呆了呆,她不是花癡女,唯獨自小對他沒有免疫力。十年之後,她已成年,他依舊是她的毒,戒不掉。

他走到她麵前,慢慢彎下腰來,看進她眼睛裏,似笑非笑,“難不成,喬小姐很想與我生點什麽嗎?”

空氣變得有些曖昧不明,以沫隻覺得額頭上的血管突突地跳著,心跳得很快。她垂下眸,不敢看他的眼睛。

“那我的藥是怎麽解的,他們......”

“他們還沒來得及對你怎麽樣。”

以沫長籲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一顆心終於可以踏踏實實落下地。

“謝謝你。”

如果這一身的吻痕,是他印上去的,那麽,昨夜,他們是不是有過最親密的接觸。她忽然地不敢去看他,躲開了目光。

男人坐回到床沿邊,從桌上的煙盒裏抽出香煙點,吞雲吐霧間說道,“如果想謝,告訴我,歌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