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輕/薄

以沫後退一步,下巴被他指尖這麽捏著的感覺,實在不夠舒服,她笑著。.

“我也不妨與池先生直白地說了,我與童柏,隻是朋友。雲咖啡與卿人酒吧的故事,我也知道一些。他自有他牽掛的女人,而我也有自己喜歡的男人。如果不是因為工作到江城,我和他,不會見麵。池先生,有些話,我也最後說一次,如果有懷疑,這份工作,不必給我。”

池慕歌輕皺了眉,敢在他的麵前,如此放肆的女人,她算是第一個。

“是嗎?”他眯了眸,朝她走近一步。

以沫後退著,本來平靜下來的心境,這會,又提了起來。

慕歌他,要做什麽。

她退一步,他便逼近一步,直到將她抵在牆上,無路可退。

“你在害怕。”他輕輕地笑。

“池先生,你警告我不得與童柏走得太近,那你這又算什麽?嗯?”她學了他的音調,微微上揚,“你說我勾/引男人,那你這樣,算不算是在勾/引我呢?”

她抱著資料,大膽言語。

手指上微微的抖動,卻沒能逃過他的眼睛。

池慕歌微微勾了唇,“你要這麽認為,那麽,我好像應該做點什麽,要不然,可就要讓你失望了。”

以沫隻覺得有手越過她的肩,勾住了她的後頸,用力往上一提,她的唇就碰上了他的下巴。

他的氣息,盈繞在她的鼻端,滲過迷惑的毒。

她睜大了雙眼,瞪著她像看一個陌生人。要想要開口說話,他已低頭張嘴銜住了她的唇,濕熱的唇輕輕掃過,立刻沾上火焰般的溫度。

以沫呆住,他這算的是什麽。鄙夷她,卻又調/戲她,對她相輕/薄,好玩嗎?

這個男人,十年之後,已看不懂,蒙著時空的距離。

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不光是她,還有他。

池慕歌沒料到,她的唇,一沾上,便不得脫。如果說昨晚是酒精迷了神智,那麽,現在呢?一吻,像像沾上了罌粟。

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動作,竟是狠了,一寸一縷地侵入到她的口腔裏,逼迫著她與自己氣息交融。

以沫呆呆地,最初的反抗,到最後隻剩下一片綿軟,腦子裏混亂著,手裏的資料滑落了出去。風一過,吹起片片雪白飛揚。

直到,耳邊突然地傳來嗤聲一笑,“喬小姐,原來這就是你說的,有自己喜歡的男人,身與心竟是可以分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