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大叔惹不起

子宇誠實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一如冷易岑對他的無私,他對冷易岑也是有一種與生俱來的信任感,甚至,在被他傷到體無完膚的情況下,他還能以很客觀的態度,來分析自己與冷易岑的區別。

飛兒很欣慰,但也很傷感,她不相信子宇的話是全部的事實,至少,在她和冷易岑這麽糾纏不清的情況下,子宇會做出這麽樣的決定,她覺得自己要負很大的責任。可是,她卻不知道這會不會是最好的結果。

她不願意承認她對冷易岑其實早就有所改觀,但,經過那一刀的刺激,她卻發現,她仍舊會心疼,會心疼這個傷害了她一次又一次的男人。她知道自己很傻,很傻,可是,有危險的麵前,在他護她有胸前的那一刻,她真實的感受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

也許,她應該明白自己的心意了,可是,他和她,真的有可能嗎?且不說他們這麽對立的關係,隻是那一個永遠擺在他心裏的冷若薇,難道就真的不會是問題?

飛兒想了很多很多,子宇卻看得越來越失落,他喚回了飛兒的思緒,有些黯然的說:“你休息吧,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子宇,我……”

搖搖頭,製止飛兒再說下去,子宇扯出一個難看的笑:“我走了。”說完,竟逃也似的離開了飛兒和冷易岑的病房。

子宇走後,飛兒一個人埋頭想了很久,壓抑的心情,讓她想哭。想到自己的軟弱,想到自己的愚蠢,傷害了子宇,更想到因為自己的衝動,害冷易岑受了傷,她就想扇自己。又記起來恬恬也不知道怎麽樣了,自己也不能去看看,就覺得好委屈,好委屈。

眼淚真的就又在眼中打起了轉轉,正撇著嘴,要哭出聲來,冷易岑的一聲呻吟卻讓飛兒緊張的跳下了病床。想衝過去,看看冷易岑的情況時,卻被手上的吊管給束縛了行動。她急得不行,隻好按了床頭的按扭喚來護士。

很快,護士來了,不過卻說冷易岑還沒有醒,可能是因為傷口痛,所以才下意識的發出呻吟的聲音。飛兒一聽這話,心裏就越發不是滋味,想到都是因為自己一時的衝動,她就好後悔。

飛兒傻乎乎的數著點滴的滴下的藥水,一滴,二滴,三滴………

當她自己都記不清自己數了多少下時,她終於開心的又喚回了護士,不過,這一回是為她抽針。護士剛幫她把針頭撥下,飛兒就朝冷易岑的病床跑去,護士急了,大聲衝她喊:“冷太太,你別亂跑,你的身體還很虛弱。”

不好意思的笑笑,飛兒說:“對不起!我看看他,看看他就好。”

那護士見飛兒真的隻是趴在冷易岑的床頭,什麽也不做,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麽,隻叮囑道:“別做劇烈運動,小心情緒,冷總先生沒什麽事的,你也別太擔心。”

“謝謝你,我知道了。”

飛兒感激的看著護士一笑,那明亮的笑眼,讓小護士也吃了一驚,心裏暗暗覺得:原來這個駱飛兒,和八卦新聞裏差很多啊,根本就像個溫柔的小妻子。飛兒當然不知道小護士在想什麽,隻是一眨不眨的看著冷易岑,沉睡的側臉發呆。

那小護士收拾好了東西,還幫冷易岑量了一下體溫,看到正常後才離開了病房。小護士走後,終於,病房裏,隻剩下飛兒和冷易岑兩個人了。

忍了很久,飛兒終於還是伸手輕輕撫過冷易岑唇上青色的胡渣,刺刺的手感,讓飛兒真實的感受到他的存在感,那麽強烈。似乎他們從未有這麽安靜的時刻,就算是有過,那也是她睡著了,他守著。

當兩人的位置互換,飛兒問自己,還恨他麽?答案從以前的堅定到如今的不能確定,她不知道自己恨不恨他,但她卻明白,自己再也不能無視他的存在,因為,他已無形之中深深紮根在了她的心裏。

仿佛感應到了飛兒的撫摸,也可能是因為藥性已過,總之,當飛兒還是發呆,當飛兒的手還在他的唇上時,冷易岑睜開了雙眼。當看到飛兒的一雙明眸中,隱隱有霧氣,他的心,也開始微微發抖。

甚至,在那危險的一刻,他是想也沒有多想就撲了上去,他一直想告誡自己,他是因為孩子,可是,當飛兒現在真真實實的坐在他身邊,他才發覺,原來自己很高興。

“在想什麽?”

他問,輕輕的,聲音也輕輕的,飛兒懵懂的應了一聲,好半天才驚覺不對勁,低首看清冷易岑含笑的眸子,飛兒驚喜的叫了出聲:“冷易岑,你醒了?”

微笑著點頭,冷易岑沒有說話,隻是那麽疼惜的看著飛兒略顯憔悴的臉,問:“你怎麽樣了?寶寶怎麽樣?”

飛兒含笑帶淚:“你要是不問第二句,我會更開心。”

沒有想到飛兒會這麽直接,冷易岑倒是愣了一下,而飛兒也從他的表情中,察覺到了自己說話間的不妥,霎時也紅了臉,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那,你怎麽樣?”

飛兒點點頭,又搖搖頭:“我很好,可是醫生說寶寶有一點點受驚了,要休養。”明明自己說不讓冷易岑問寶寶的情況,可她回答時,仍舊說到了寶寶,冷易岑有些好笑看著他,卻沒有點破。

“那你還不快躺回去休息?”冷易岑提醒飛兒,但飛兒卻不想離開他的身邊,磨蹭了半天後,冷易岑又說:“要不然,你也上床吧,我還不算胖,這床讓一半給你應該沒問題。”

聽到這樣的話,飛兒不由自認的紅了臉,嘴裏不好意思的說:“不,不用了。”

“上來吧,我想聽你說說話,也想你陪著我。”看出飛兒的不自然,冷易岑又主動要求了,飛兒為難的看著他的臉,一時間,竟然有些猶豫著要不要爬上他的病床。

“可是,會不會讓你休息不好?”飛兒呐呐而問,冷易岑沒有回答,隻是艱難的挪出一點小小的空間,拍了拍空出來的一半,意思相當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