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傅子淵幽冷的目光,坎伯壓住眼底的陰損,臉上浮上一如既往虛假的笑容。
“既然秦二少這樣說了,那為了自證清白,就請少領主徹查這件事情,我無條件配合。”
到底是老狐狸,知道這個情形下,該說什麽樣的話,傅子淵聽到後,淡淡勾唇,目光轉向秦宴。
“既然二少如此篤定,坎伯也願意配合調查,那麽不如先回斐堡,坐下來慢慢聊,怎麽樣?”
“好啊,傅子淵,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麽證明這些事情與你無關。”
秦宴故意針對的說完這句話,目光轉向坎伯,“坎大公,我這次奉了幹爹的命令過來,你到時候可不要故意隱瞞,否則他老人家派其他人過來的時候,就沒有我這麽好說話了。”
扔下這句話,他走到一旁的護衛麵前,從他手裏奪過馬鞭,隨後直接翻身上馬。
傅子淵見狀,對著所有人開口,“回斐堡!”
隨著他一聲令下,所有人跟著他們朝著斐堡的方向返回,而此時,在狩獵場別的區域的其他幾位大公,也與此同時接到了手下傳來的消息。
當傅子淵他們返回斐堡沒多久,那十一位大公也跟著趕了過來。
早就料到會這樣的傅子淵,直接讓人將他們請到了大廳裏,當所有人坐下,傅子淵坐在上位之上,朝著秦宴看過去。
“二哥,現在所有人都在這裏了,事關斐國的重要事情,你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
聽到傅子淵的話,秦宴轉過身,目光掠過在場的十一個人,“今天各位都在這裏,那我就有話直說了。
我來斐國,是奉了幹爹的命令,前來調查前段時間幹爹被人下毒的事情,同時,也是在調查斐國勾結外部,私製致幻藥品,中飽私囊的事情。”
“什麽,這怎麽可能?”
隨著秦宴話音落下,在場的十幾個人臉上都不約而同顯出一絲驚訝。
看著這些人步調一致的樣子,秦宴冷笑了聲,“怎麽不可能?雖然說利用幫裏的資源弄點小生意,這種事情,小打小鬧的,幹爹也不會過問。
但是這種致幻劑,現在國際上有些部門已經開始著手調查了,而這其中最重要的一味藥劑,是斐國獨有的。
一旦追查到這裏,那麽斐國的一切秘密,將會無所遁形,到時候各位的利益,蚩幫的利益,都會成為目標。
你們應該清楚,斐國擁有著全世界所有重要的情報,任何一個國家得到了斐國,就相當於奠定了霸主的地位。
但雷老之所以保持中立,暗中經營,就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到最後葬送了自己。
可是現在,就是有些人,枉顧整個蚩幫的安危,想要毀了這一切,我身為蚩幫的一份子,當然不會坐視不理。
坎伯,現在當著這麽多位大公的麵,你要不要解釋清楚,在你的領地裏,那些德古拉之蘭和實驗室到底是怎麽回事?
還有,你的財務總管保管的那個U盤,裏麵一筆筆和多個國家往來的大額資金又是怎麽回事?”
秦宴將目光轉向坎伯,隨著話一既出,其他的人都望了過去,尤其是昆力,更是一下子站起了身。
“坎大公,這些事情真的是你做了?你怎麽這麽糊塗啊?你可是十二大公之首,犯得著為了這點錢而做出這樣損害斐國的事情嗎?”
昆力說著這話的時候,語氣裏是壓抑不住的幸災樂禍,而坎伯聽到他的話,神情卻很平靜,仿佛秦宴剛才的話,並不是在說他一樣。
“力大公,現在秦二少隻是提出了他所謂的證據,這審問犯人,也得給人自辨的機會吧,你這麽急著給我定罪嗎?”
他的一句話,有胸有成竹的表情,讓傅子淵壓住了眼底的暗芒,手指輕叩在扶手靠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節奏,讓在場的人頓時都安靜了下來。
“哦?坎大公,聽你的意思,似乎這中間有別的隱情?”
秦宴繼續開口,隻見坎伯將一隻手撫上胸口,“從我成為大公宣誓起,我就發過誓言,會效忠斐國,效忠蚩幫。
今晚的狩獵節晚宴,也就是我的到任日,原本我還想著能夠好好退任,頤養天年,可是竟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二少所謂的證據,不覺得太單薄了嗎?你剛才所說的我的領域發現德古拉之蘭,各位應該都知道,我的領地覆蓋麵積是十二位大公中最多的。
我不可能每塊地的情況都了如執掌,而你所說的那個財務總管,比我自己都要了解我手下有多少的生意,土地。
實不相瞞,本來這件事情,我並不想說太多,畢竟是家醜,但是既然秦二少這樣問了,我隻能自證清白。
沒錯,財務總管是我派人將他扔到海裏的,因為他和我的女人苛且,被我發現,所以我才將他扔到海裏。
你說他手裏有U盤記錄著大筆資金的來往,這個我就更冤枉了,如果真的是我做的,我又怎麽會在沒拿到這些證據前,就殺了他,還讓你找到證據來指證我?
所以這件事情,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我毫不知情,一切都是我的那個財務總管,他早就有了異心。
是他背著我做了這些損害斐國利益的事情,事發後,沒來得逃跑,正好被我捉到他和我的女人苛且。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一個人做的,他瞞著我做了這麽多事情,現在秦二少的這些指證,我真的十分冤枉。
我已經一把年紀了,為斐國盡忠了幾十年,我唯一最大的錯誤就是沒有早一點發現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
而且從少領主回來的時候,我就主動找到他,為不惜一切調查出誰給雷老下毒,如果真的是我做的,我又怎麽會今天早上把抓住的人交出來呢?
難道我不擔心,以少領主的英明睿智,查不到這些事情嗎?還是說,我如果做了這些事情,會愚蠢到不將證據銷毀,等著秦二少你來發現嗎?”
果然,坎伯說完這些,其他的大公們相互看了看,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其中有一位大公隨即開口。
“少領主,我覺得坎大公說的有道理,不光是他,就連我們這些大公,平常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手下的總管來負責,不會事事都親力親為。
如果手下的人確實有了異心,短時間內也是很難發現的,這次坎大公願意將自己的私事都說了出來,相信他確實是不知情的。
該死的是那個財務總管,是他枉顧斐國的利益,不僅騙了坎大公,也差點害了我們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