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施琅的話,江黎將目光轉向安亦笙,隻見他已經將行李放了下來,向她走了過來。

“江小姐,你能把手機給我嗎?”

“哦。”

江黎從包裏將手機拿出來,這幾天,她一直關機,為的就是不讓傅子墨找到她。

接過手機,隻見安亦笙走到一旁,熟練地拿出工具將手機給拆開,隨後在上麵搗鼓了一陣之後,又將手機還給了她。

“好了,現在你的手機可以用了。”

“嗯?安先生,這是什麽意思?”

江黎不解而出,隻見安亦笙又將視線轉向施琅和江謹權,“麻煩二位也將手機給我。”

將他接過施琅遞過來的手機後,又用同樣的方式拆開,“我給你們的手機都裝上了國際最新研究出來的防跟蹤設備。

以後哪怕你們接到電話,也不會被人追蹤到訊號來源。”

他邊操作邊開口解釋,不多會,就將幾個人的手機都安裝好了防跟蹤的設備。

“這樣真的安全嗎?傅子墨可不是一般的人,我覺得還是應該讓江黎不要用手機了。”

施琅擔心的說完,隻見安亦笙搖了搖頭,“依舊我們現在的計劃,如果傅子墨找江小姐,她大可以接電話,隻有這樣,才不會引起懷疑。

如果江小姐人間蒸發,他一定會加大搜索力度,況且如果江小姐躲避的這樣直接,那麽隻會讓他猜到事情敗露,而對我們痛下殺手。”

“安先生說的沒錯,這母子倆都是心狠手辣的人,我們凡事還得小心為是。”

江謹權這時也開了口,施琅聽到後,眉頭皺了皺,並沒有開口說話。

而安亦笙這時再次衝著江黎開口,“江小姐,從現在開始,我希望你能無條件信任我們。

如果傅子墨聯係你,你必須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們,這關乎到我們四個人的安危,希望你能明白。”

看著安亦笙的目光,江黎平靜的點了點頭,“我會的,你們放心。”

江黎說完,有些疲憊的按了按眉心,“如果沒什麽事了,我想去休息一會。”

“好,我陪你上去。”

施琅伸出手,扶住江黎,朝著樓上走去,當他們離開,江謹權看向安亦笙。

“你確定傅子墨會再聯係小黎嗎?”

“我在炎城的朋友已經給我傳來消息,傅子墨派人在整個炎城暗中搜索江黎的下落,而且還包括施琅的。”

“所以你才臨時決定轉輪渡到盛都來?”

“嗯,當時情況緊急,而且我不確定江黎是不是能對傅子墨死心,所以我找了施琅,讓他安排輪渡從江域潛回盛都。

短時間內,傅子墨應該不會想到我們在這裏,而這段時間,我會先潛回炎都調查一下夏柯蘭和傅子墨的動向,你們留在這裏,我們隨時保持聯係。”

聽完安亦笙的安排,江謹權點了點頭,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亦笙,謝謝你想的這樣周到,這些年如果不是你幫我,我想我可能早就被夏柯蘭害死了。”

“義父,您不要這麽說,當年如果不是在牢裏,你替我擋了那一刀,可能我也早就死了。

你放心,你的仇和黎伯母的仇,我一定會幫你報,之後,我會安排好假的身份,帶你們離開這裏。”

“好,對了,施琅那邊,我可能需要演出戲,你也知道,他對小黎死心塌地,如果知道我們的計劃,他一定不會幫助我們掩護了。

你放心,一旦等仇報了,我們離開這裏後,你就是我女婿,以後我們一家人就平平安安生活。”

“謝謝義父,那沒什麽事,我就先去收拾行李了。”

安亦笙說完,拎起行李,走到樓下的房間,江謹權也隨後跟了過去。

當他們兩個人離開客廳,此時二樓的拐角處,施琅滿臉陰沉地站在那裏。

剛才江謹權的話,他全都聽到了。

拳頭用力的捏在一起,直到唇角勾勒出一抹極冷的弧度。

片刻,臉上的表情恢複如初,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走下樓梯。

……

樓上,江黎半靠在**,目光望向前方,看不出來她心裏在想著什麽。

直到手機突然間傳來震動的聲音,讓她猛地驚了一瞬,拿出來看了眼,臉上的表情瞬間冷沉了下來。

“喂。”

她剛一開口,電話裏就傳來了段楓氣急敗壞的聲音,“江黎,你現在在哪!”

“段先生,出了什麽事了?”

江黎佯裝不知,當她話音落下,就聽到一陣砸東西的聲音。

“你他媽的別裝了,那些證據難道不是你交給警方的?”

此時段楓已經焦頭爛額,完全剝下了以前的偽裝,甚至連江黎的也英文名也不叫了,直呼其名,顯示出他現在的憤怒。

“證據?什麽證據?我怎麽聽不明白?”

“好好,你狠,不承認是吧?你給我等著,江黎,我就算死,也要拉上你一起,你別忘了,你之前在MG的時候,那些事情,你也有份,我如果出了事,你也別想跑得掉!”

“段先生,我有必要提醒你,我和MG早就沒有了任何關係,而且你剛才說的話,我已經錄音了,我會找律師起訴你誹謗,如果沒別的事了,我就先掛電話了。”

“江黎!”

正當她準備掛斷的時候,段楓再一次吼出聲,緊跟著語氣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般,帶著乞求。

“我知道,你恨我當初拋棄了你,但是我這次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的,現在MG和ZM剛完成簽約,如果這個時候,我被抓走,就要麵臨巨額的賠償。”

“這和我有什麽關係呢?”

江黎淡淡而出,唇角全是冷意,而段楓聽到這句話,再一次控製不住吼了出來。

“怎麽會沒關係?MG可是你一手打拚下來的,難道你就要眼睜睜看著它毀掉嗎?”

“嗬!段先生,你現在終於承認了?當初逼我離開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你說MG的一切都與我無關,任何人都別想拿走一分一毫。

怎麽?現在又和我有關了?不好意思,我對MG已經沒興趣了。”

她說完,將電話掐斷,不到幾秒鍾,電話又一次打過來,她等了十幾秒,才重新接通,語氣透著不耐。

“段先生,你是不是除了誹謗罪,還想加一條sao擾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