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

傅子淵衝著保鏢吩咐下去,隨後看向秦宴,眉頭微微皺了皺,“怎麽喝這麽多?”

“嗬,怎麽?幹爹讓我跟著你過來,難不成,喝你點酒,你都心疼了?快點,再給我拿酒過來!”

他說完,將手裏的瓶子往旁邊一摔,瞬間傳來了碎裂聲,驚的所有人都往後退了退。

“你喝醉了。”

傅子淵語氣透著沉意,秦宴聽到後,嗬嗬笑了兩聲,“我沒醉,我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他說著話,步履踉蹌地朝著傅子淵走過去,直到來到他的麵前,看著他,伸出手指過去。

“看看你,現在可真是風光無限,當初你不過是斐國一個囚奴,關在籠子裏和別人搶死老鼠吃的可憐蟲。

可是誰能想到,你有一天會站在斐國最高的位置,所有人都匍匐在你的腳下,就連蚩幫,未來都是你的。

而我呢?被發配到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挖礦,日複一日,憑什麽?我哪一點比你差了?”

秦宴的醉言醉語,讓傅子淵臉上的表情瞬間沉了下來,而站在一旁的十二大公,個個臉上都露出看好戲的表情,誰也沒有開口勸說一句。

“來人,把二少帶下去醒醒酒。”

正在這時,傅子淵開了口,語氣透著沉意,幾個保鏢馬上走上前,秦宴一見,立馬踢了過去。

“滾開!我看今天誰他媽敢碰我?”

他的一聲罵吼,讓那些人都不敢再上前,而此時坎伯見狀,馬上朝他開口。

“二少,你喝多了,不如先下去休息一會?”

“我沒喝多,老子清醒的很呢。”

秦宴眯了眯眼睛,似是才看清眼前的人,走了兩步,伸出手搭上坎伯的肩膀。

“我和你說,老子不服氣,憑什麽吃苦受累的髒事,全特麽是我幹,他呢?

風光無限地坐享其成,就因為老頭子喜歡他,我們比他大的,到頭來,成了他的小跟班,看他的臉色賞飯吃。

你說,本來老子好好的在挖坑,幹爹非得讓我跟著他過來調查……。”

“秦宴!你喝多了!”

沒等秦宴說完,傅子淵再次開口,厲聲打斷了他沒說完的話,隨後衝著保鏢再次吩咐下去。

“都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點把他帶下去!”

“我去你媽的,我是幹爹派來的,你敢這樣對我?老三!你這個臭小子!”

秦宴故意撒起酒瘋般不停罵罵咧咧,左踢右踹,在整個宴會廳鬧騰了起來。

那些保鏢雖然接到了命令,但畢竟礙於秦宴的身份,也不敢太過於靠近。

隨著他越鬧越厲害,正在這時,隻見傅子淵幾步走到了他的麵前,一拳頭打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拳頭,當下讓他愣住了,隨後目光凶冷地看向他,“你敢打我?傅子淵,你是不是想死?”

“我打的就是你,斐國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幹爹讓你來配合我,你就要認清自己的位置,你如果幹不了,我會和幹爹說,你馬上給我滾蛋!”

隨著傅子淵說完,秦宴瞬間炸了毛,“你這個混小子,敢這麽對我?對,沒錯,大哥都被你害死了,是不是下個你要對付的人就是我了?

我們都死了,就沒人和你爭這個位置了,對吧?好啊,我走,我會在這裏盯著你的!”

說完,秦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傅子淵,隨後朝著宴會廳外麵走去。

看著他離開,坎伯連忙走到傅子淵麵前,“我去看看,二少畢竟是領主派來的,還是不要鬧的太僵了。”

“嗯。”

傅子淵聽到坎伯的話,臉上故意露出一抹無奈,“坎伯,麻煩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

他說完,跟在秦宴的身後追了過去,當宴會廳恢複平靜,傅子淵吩咐宴會繼續。

當宴會廳再次歌舞升平,仿佛剛才的一切鬧劇不曾發生過一般。

而此時,宴會廳外麵,秦宴罵罵咧咧剛走出去,就聽到後麵傳來了腳步聲,他眼底浮上一抹幽暗,隨即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提高了聲音。

“媽的,老子可是老爺子派來的人,敢這麽對我,還打我,傅子淵,這筆帳我記下了,你給我等著!”

“二少請留步。”

聽到身後傳來聲音,秦宴停了下來,看見坎伯的時候,眉頭皺了皺。

“怎麽?傅子淵讓你過來盯著我的?還是說派你過來殺了我的?”

他語氣故意又冷又沉,坎伯聽到後,連忙擺了擺手,“二少誤會了,少領主隻是關心二少,所以讓我過來看看你。”

“關心?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他這種人,還會有心?”

秦宴挑了挑眉,指了指心髒的位置,“他這個人的心早就被換成了狼心,又狠又毒,你知不知道,我大哥都被他害死了,馬上就輪到我了。”

他說完,搖了搖頭,“隻要我死了,就沒有人再能威脅到他的位置了,他從小到大就是這樣,為了自己不擇手段。”

秦宴的話,讓坎伯眼珠子轉了幾下,看似慈祥的臉上,浮上一抹笑容。

“既然二少這會氣還沒順,不如到我那裏坐坐,我陪二少喝幾杯吧。”

“喝酒?好啊,不過,你不怕被你主子知道嗎?我可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呢。”

“二少說笑了,請。”

坎伯吩咐人將車開過來,秦宴一坐上去,就故意朝著坎伯開口,“我聽說你是這裏的大公?看你的年紀,應該不小了吧?”

“二少好眼力,確實,等今年狩獵節結束,我就要卸任了。”

“不幹了?也是,早點不幹是好事,傅子淵這個混蛋,這幾年都沒怎麽管斐國的事情,出了這麽大的紕漏,這次回來,他肯定是要抓幾個替罪羊向幹爹交差的。

聽到秦宴這樣說,坎伯馬上開口,“替罪羊?二少這是什麽意思?”

“啊?我說替罪羊了嗎?嗬嗬,沒有,你聽錯了,這車裏怎麽這麽悶,把窗戶開開,老子要透透氣!”

見秦宴突然打住,坎伯眼睛眯了眯,隨後讓司機將窗戶打開,“這斐國晚上的風還是有些猛的,二少吹一會就行了,可別受了風寒才是。”

“你倒是關心我,和那混蛋完全不一樣,我真想不通,就他那樣的人,底下怎麽會有你這麽懂事的人幫著他做事,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這裏的人都叫我坎伯,你也可以這麽叫我。”

坎伯說完,臉上浮上恭維的笑容,“二少是領主派來的,我身為十二大公之首,自然要好生招待,至於您和少領主之間的事情,不是我可以妄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