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著光的身影站在門口,英俊的臉上,五官如精雕細琢,黑白分明的眼睛冷冷地看著客廳裏的兩個人。

深色的西裝包裹著他修長挺拔的身形,在光影作用下,夾帶著陰沉,明明是同樣的五官,此時卻透出猶如暗夜王者的氣息。

看著他一步一步走進客廳,夏柯蘭才反應了過來,猛地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朝著他衝過去。

“傅子淵,你把子墨弄哪去了!我要殺了你!”

她的雙手使勁地拽住他的衣服,眼中的恨意滔天,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剜。

傅子墨看著她,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伸出手,輕輕將她扯住他衣領的手握住,望著她手指上不斷湧出的血色。

“母親,你什麽時候變得這樣不冷靜了?”

聽到他的話,夏柯蘭神情一頓,看向他的目光,充滿懷疑,而此時管家也走到了他們麵前,看著傅子墨抓住夏柯蘭的手,連忙衝過去。

“二少,你快放了夫人,否則我跟你拚了!”

聽到他的話,傅子墨淡淡瞥向他,“拚?林管家,需要我提醒你,護主不利該是什麽懲罰嗎?”

他的話,讓林管家頓時愣在原地,有些錯愕地望向麵前的男人。

看著他們兩個人如出一轍的表情,傅子墨拉過夏柯蘭的手朝著客廳的沙發走去,又側眸看向林管家。

“去將藥箱拿過來。”

鬼使神差般,林管家聽到他的話,竟然絲毫沒有猶豫地離開,夏柯蘭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的傅子墨,被他握著的手突然間顫抖起來。

感覺到她的反應,他抬起眸,看上去溫潤的眸子,眸底卻充斥著不為人知的冷意,這個眼神,讓夏柯蘭下意識地將手指縮了縮。

“母親這是在害怕嗎?”

傅子墨開口,林管家已經返了回來,將藥箱放在他麵前的茶幾上。

隻見他伸出手,從裏麵拿出消毒的棉簽,輕輕替夏柯蘭清理起被折斷指甲後留下的傷口。

疼痛,讓她皺起眉,輕抽一口氣,但傅子墨卻好像是沒有聽見般繼續給她擦拭著。直到將她的手指上的血跡擦的幹幹淨淨,這才拿出準備好的膠布替她貼上。

做完這一切,他將夏柯蘭的手鬆開,隨後將手裏的棉簽一丟,靠在沙發上看向林管家,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手機,打開錄音功能,扔到茶幾上,隨後薄唇輕啟。

“董事會那幫人被要挾的證據已經被人拿到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裏麵傳來溫宜的聲音,隨著她的聲音回**在客廳裏,林管家和夏柯蘭的臉色也越來越奇怪。

直到錄音播放完,夏柯蘭望著沙發上神情自如的男人,有些不確定的顫抖著而出。

“子,子墨?你是我子墨嗎?”

聽到她的話,傅子墨側過眸,眼底仍然一片冷厲,“母親,我回來了。”

他的這句話,讓夏柯蘭一下子捂住了嘴巴,渾身顫抖的厲害,眼瞳驚懼的縮緊,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而一旁的林管家,也因為太過於震驚,而眼睛瞪的大大的,站在一旁如同被石化了。

“我不問事的幾年,你們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看著這兩個人的樣子,傅子墨伸出手,輕輕彈了彈褲子上的褶皺,隨後目光看向林管家。

“林管家,當初我讓你當上傅家管家的位置,是讓你照顧好我母親,而不是任由她和別的男人鬼混壞了我的大事的,以後你不用出現在我麵前了。”

他的話,就像是死神的宣判,一下子讓林管家臉上的血色褪的一幹二淨。

隨著他的話落下,外麵走進來一個身高近兩米的魁梧男人,直接走到了他的麵前,像是抓住小雞崽一樣將他抓起來,就要拎著朝外麵走去。

“不要,我不想死啊,大少,求求您,饒了我,夫人,你幫我求求情啊,夫人!”

林管家淒厲的掙紮著,被男人拎著,就像是隻待宰的雞崽,恐懼而無助。

“真吵。”

傅子墨皺了皺眉,他的話,被壯漢聽見,隻見他伸出大手,卡住了林管家的脖子。幾乎是沒費吹灰之力,隻聽到哢嚓一聲,林管家的頭就被擰歪向一邊,四肢無力地垂了下來。

看著林管家就這樣死在了自己麵前,原本捂住嘴巴的夏柯蘭,更加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了。

整個人被恐懼所籠罩著,眼睜睜看著那個壯漢將林管家的屍體給拖了出去,眼前全是他仍然圓睜著的雙眼。

“母親,是我不好,將這麽個廢物留在您身邊,以後我會好好陪著您的。”

他伸出手,將夏柯蘭的手從唇上挪開,半握在自己掌心,冷意噙在眼底。

“您是我的母親,高貴的傅家主母,陸家算什麽東西,這幾年,母親為了陸沉勳,可是沒少費力氣。

我才是您的兒子,您口口聲聲說要把傅家的一切都替我保管好,但您又做了什麽?那陸家兩兄弟可不是您的親兒子,您卻幫著他們牽線搭橋,甚至動用到了我的東西,這可不太好啊。”

傅子墨淡淡說著,仿佛是在閑話家常,可是夏柯蘭卻越聽越害怕,渾身顫抖的根本控製不住。

“子,子墨,你聽我說,我隻是,我是被陸沉勳威脅的……。”

“哦?威脅母親如果不幫他,就將他和母親的關係公諸於眾嗎?”

傅子墨若有所思般挑起眉,“這麽說起來,為了傅家的名聲,母親委屈了,那這陸沉勳可真是該死。”

“不,不要,子墨,你不要再殺人了。”

聽到他這樣說,夏柯蘭連忙伸出另一隻手握住他的手背,見到她這個舉動,傅子墨淡笑了聲。

“看把母親嚇的,我怎麽會這麽做呢?母親也是個女人,父親早逝,身為女人有需求也很正常,隻是不要給狗太多的食物,會讓他們貪得無厭的。”

“我,我知道,子墨,你快告訴媽咪,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你怎麽會突然間好了呢?”

看著夏柯蘭有意轉移話題,傅子墨淡漠地看向她撫住自己的手背,“其實,我從來沒中過毒。”

他話音落下,目光冰冷沉戾,唇角掛上似笑非笑的弧度,卻讓人不寒而栗。

而夏柯蘭,在聽到他的這句話後,整個人如同被驚雷震耳,一下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