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江黎胡思亂想了很久,睡意全無,起身打開電腦,將關於陸氏的公關宣傳方案再次調了出來。
果然,工作是忘記煩惱的最好辦法,很快,江黎就投入到了工作當中。
第二天正好周五,她和助理交待了下,整整一天,就窩在公寓安心準備陸氏公關代理的競標會方案,而傅子墨也沒有再打電話過來。
直到傍晚,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看了眼,江黎唇角彎了彎。
“心情好了?”
她開口,裏麵傳來蘇萌嗲嗲的歎息聲,“出去玩了兩天,給你帶了禮物,你現在在哪?”
“我在家呢,你要過來嗎?正好給我帶點吃的。”
聽到江黎的話,蘇萌馬上開口,“那正好,你也別在家了,出來,我請你吃小龍蝦。”
一聽到小龍蝦,江黎頓時眼睛一亮,“行,那你給我地址,我馬上過去。”
關上電腦,江黎隨意套了件運動服,將頭發紮了個丸子頭,就出了門。
想到晚上可能要喝酒,她直接打了輛車,半個小時後,就來到了炎城最火的夜宵街。
“親愛的!在這!”
當江黎走進夜宵街,正準備給蘇萌打電話時,身後不遠處傳來了她的聲音。
轉身的刹那,手裏舉著兩個大甜筒的甜美女人就朝著她奔了過來。
“小黎,我發現一家新開的小龍蝦店,老板超帥,我已經拿了號,我們快點過去!”
不由分說,蘇萌將一個甜筒塞到江黎手裏後,就拽著她的胳膊往那家店跑去。
一路氣喘籲籲,蘇萌將號牌往門口的服務生麵前一遞,“我拿過號了,現在到我們了嗎?”
服務生看了眼,“正好到了,兩位小姐請跟我來。”
說完就在前麵帶起了路,透過寬大的玻璃窗,蘇萌衝著江黎眨了眨眼睛。
“看到沒,那個掌勺的就是老板,這家店可是現在的網紅店,你看見沒,好多女孩子都在這裏,就為了看老板一眼呢。”
江黎透過玻璃,穿著整整齊齊白色廚師服的年輕男人,一八九左右的身高,透明的口罩,遮擋在他好看的唇前。
英俊耀眼的五官,眉眼溫柔,卷在小胳膊處的袖子下,露出的是精碩有力的臂膀。
而他拿著鍋的手上下掂著,裏麵色香皆佳的小龍蝦,在他手中,仿佛都成了藝術品。
這還是江黎第一次看見有人能將炒小龍蝦做出了米其林的氛圍感。
“喂,你別流口水啊,江黎,這可是我先看中的,不過呢,算了,好姐妹一場,你也單了那麽久了,就讓給你了。”
被蘇萌捅了捅胳膊,江黎回過神,“我是看他手裏的小龍蝦,真是饞死我了,你這女人,最近一直在談戀愛,都沒人陪我過來吃。”
被江黎一埋怨,蘇萌勾住她的胳膊,故意將頭往她肩膀上一搭。
“哎呀,你不要這樣嘛,在我心裏,你是我的最愛。”
蘇萌話一既出,前麵帶座的服務生臉上立馬劃過一抹暗味不明,看著她倆的眼神,也從開頭的驚豔到不知所措了。
“行了,你快點走吧,我都要迫不及待嚐嚐看了。”
江黎輕輕推了下蘇萌的腦袋,兩個女人很快走到定好的位置,剛坐下,蘇萌就拿著菜單,看也不看,直接每樣口味都要了一份。
當服務生離開的時候,江黎伸出手指敲了敲桌子,“你點那麽多,剛才那個服務生走的時候,差點以為咱倆變異了呢。”
“你傻,我每樣都點了,說明我們是大客戶啊,那個老板看到單子,肯定會過來打聲招呼的。”
“嘖,你看你這副色女上身的樣子,我真是服了你這個老六了。”
江黎翻了個白眼,對這個死黨一點辦法都沒有,誰能想到三天前那個哭的要死要活,醉的一塌糊塗的女人,和眼前這個會是同一個啊。
不過有時候江黎也挺羨慕蘇萌的,沒心沒肺,敢愛敢恨。
“對了,我聽說你昨天打牌贏了陸二少?你看上他了啊?”
江黎正在喝水,聽到蘇萌的話,一口差點噴出來。
“你怎麽知道我打牌贏了他的?”
“我可是咱們炎城的‘小喇叭’,有什麽能瞞的了我的啊。
你可不知道,現在和二少玩的那些人,都在傳你為了引起二少注意,故意出老千的,反正說的可真不上道道。
小黎,做為死黨,我真的要勸你,像陸洵那種紈絝,真不能玩火,他比段楓還不是東西。”
段楓是江黎的前男友,也是江黎在F國時差點談婚論嫁的男人。
事隔一年,聽到蘇萌再提起這個名字,江黎竟然恍了下神,才想起自己和這麽個人有過一段。
“你想什麽呢,我和陸洵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最近在談陸氏旗下L航空的公關代理案,和陸洵打牌真的是偶然。”
江黎無奈的解釋,蘇萌一臉不相信,“那你幹嘛要贏他啊,他這個人又濫情又不傲氣,你贏了他,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你在F國的時候,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在賭場做了幾年荷官,你想贏太容易了。”
“唉,當時陸總也在,算了,和你也說不清楚,我知道了,放心吧,我會注意的,找個機會,我給陸二少賠個不是。”
“嗯,有需要我的地方,記得找我,到時候我組個局,把這事說開了,省得這梁子越結越深。
炎城就這麽大,你的性格我比誰都清楚,我不想聽到那些人越傳越難聽。”
看著蘇萌翻起白眼,江黎噗嗤就笑了起來,“行了,你就別為我打抱不平了,這點小事還不需要蘇大小姐出馬。
對了,你最近有回盛都看你爸媽嗎?上個星期,你媽媽打電話給我,問我你現在的情況,還說蘇伯伯很惦記你。”
江黎的話,讓蘇萌眼眸黯然了一瞬,隨後搖了搖頭,“小黎,你知道我為什麽留在這裏,三年,我要個答案不過分吧?
當初他說讓我等他一年,結果一年到了,他說分手,我去找他,他壓根不見我。
這裏是他家,隻要他爸媽還在這裏,我就不信,他陳言能躲我一輩子!不等到這個答案,我是不會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