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落下,隻見溫宜有些驚愕地望向他,“你,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嗬,溫宜,這幾年,你的檢查報告我一直都有看過,你和溫誠並沒有血緣關係。”

說完這句話,傅子墨的目光又看向戴著麵具的人,“你就是溫宜的親生父親,像溫誠那樣自私自利的人,如果不是有巨大的利益驅動,他怎麽可能甘心替別人養女兒?”

“嗬嗬,不錯,繼續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麵具裏的人嗬笑了兩聲,說完這句話,就劇烈的咳嗽起來,溫宜一見,連忙輕輕撫過他的後背。

“爸爸,您的藥吃了嗎?”

對方聽到她的話,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我沒事,丫頭,你看上的這個男人,確實挺聰明的。”

聽到他這樣說,溫宜將目光轉向傅子墨,“子墨,我從來沒想過害你,可我沒想到,你會利用我,想要抓住我爸爸。”

她的語氣透著難過,落在傅子墨的耳中,他冷冷地收回目光。

“你到底和傅家有什麽仇?”

他的話音落下,隻見對方衝著溫宜看過去,“你先下去,我和這小子有些事情要聊。”

當溫宜離開之後,隻見對方顫顫巍巍站起身,不多會,就走到了他的麵前。

“小子,我現在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他的話,讓傅子墨淡淡挑眉,“你花這麽多心思,無非就是要報複傅家,我不相信你會給我什麽機會。”

“嗬嗬,咳咳。”

麵具人咳了兩聲,隨後隻見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枚針劑,“隻要你把這個注射進身體,我就可以讓你安然無恙離開這裏。”

看著那枚透明**的針劑,傅子墨冷笑了聲,“我勸你別再耍什麽花樣了,你以為控製住我,就能控製傅家了嗎?”

傅子墨的冷言冷語落在對方的耳中,隻見他看不到表情的麵具裏,傳來帶著濃烈恨意的聲音。

“你說的沒錯,我苦心經營這麽多年,為的就是有一天將傅家連根拔掉。”

聽到他這樣說,傅子墨陰沉地看向他,“這些年,你利用溫誠和徐叔,在傅家瞞天過海,賺了不少錢吧?

溫誠死了,成了你的替死鬼,讓我好奇的是,你既然謀劃了這麽多年,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有得手?”

傅子墨的話,讓對方抓著拐杖的手指,瞬間捏緊,“小子,你所看到的傅家,也不一定是真的傅家。”

他的話,讓傅子墨眼瞳瞬間如濃墨揮散開來,但表麵上,他仍然裝作不明白的樣子。

“哦?我倒是好奇,你口中所說的真的傅家,又是什麽樣的?”

聽到傅子墨話裏所帶的試探,對方卻話鋒一轉,將手裏的藥劑舉到他麵前。

“你隻有兩條路,要麽死了抬出去,要麽,就將這枚藥劑注射進身體裏,我可以放你走。”

“如果我都不選呢?”

傅子墨此時手腕微微動了動,身後的手銬已經被他輕鬆握在了手裏。

“那就由不得你了。”

話音落下,隻見麵具人正準備揚起手,傅子墨猛地掙脫手銬,將手銬尖銳的部分對準了他的喉管位置。

“不想死就別亂動。”

他壓低聲音,對方卻仿佛像是根本不在意似的,“你就算殺了我,你也走不出這裏。”

“那就試試看了。”

說完這句話,隻見他一邊挾持著對方,一邊拖著他朝門口走去。

當大門被打開的時候,一排全副武裝的人,都站在外麵,手裏舉著武器,對準他們。

“讓他們閃開!”

傅子墨用力抵住對方的咽喉,卻在這時,隻見突然間,攔住他們的人,掏出武器對準了麵具人。

“砰”的一聲,對方的身體就軟了下去,緊跟著,傅子墨看見從麵前那群人身後,被推在輪椅上的人,戴著同樣的麵具,隻不過他的手裏還拿著一個吸入式氧氣瓶。

他的目光落在地上,此時地上的人臉上的麵具已經掉落,他的麵具裏裝著一個通話裝置。

像是算到了他會這麽做一樣,剛才一切的談話,都是對方透過麵具而與傅子墨交談的。

看見眼前的情形,傅子墨將手裏的手銬往地上一丟,唇角彎出邪氣的弧度。

而正在這時,隻見為首的保鏢直接上前伸出手,一個手刀,頓時將他劈暈在了地上。

“將他帶到實驗室去。”

隨著麵具人的命令,傅子墨被人從地上拖了起來,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眼前。

“爸爸,他會有事嗎?”

正在這時,溫宜有些擔心的開口,說完這句話,就看見麵具人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想要的,爸爸都會給你,你放心,他醒來的時候,今天發生的一切,他都不會記得,他的心裏隻會有你一個人。”

……

“傅先生,您醒醒。”

耳邊傳來聲音,傅子墨睜了睜眼睛,當看清眼前的人時,立馬坐了起來。

“我這是在哪?”

他開口,隻見唐浩馬上開口,“司徒醫生就在外麵,先讓他給您檢查一下。”

說完這句話,隻見唐浩走了出去,不多會,司徒辰走進來,看見傅子墨,隨即朝他走過來。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他的話,讓傅子墨眉頭皺了皺,回想起之前的情形,似乎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看見他這樣,司徒辰拿出診療的儀器,“你先躺下,我給你先查查。”

“溫宜呢?”

聽到他的話,司徒辰將貼片貼到他的太陽穴上,“她被唐浩抓起來了。”

“她沒事吧?”

聽到傅子墨這樣奇怪的語氣,司徒辰停下手,“子墨,你被人抓走,和溫宜脫不了幹係,這件事情,必須要追查下去。

那個理療館裏的人,唐浩全都審了一遍,一無所獲,現在唯一的突破口,就隻有溫宜了。”

“我被人抓走?什麽意思?”

傅子墨皺起眉,“你剛才說是溫宜幹的?有什麽證據嗎?”

“子墨,你不會什麽都不記得了吧?”

他的話讓司徒辰眸色一凜,滿臉正色道,“你現在把你能想到的事情,全都原原本本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