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盯著,江黎挪開目光,“沒有,你想多了,我隻是有點累。”
這句是實話,這兩天,她都快被他給拆了,真想好好睡一覺。
看著她臉上的倦意,傅子墨伸出手,直接將她給攔腰抱了起來。
“哎?你幹什麽?”
“你不是累了嗎?我抱你下去。”
說完這句話,他抱著她大步往門口走去,江黎見到門要打開,連忙開口。
“我不累了,你別這樣,出去被人看見太丟臉了。”
“你怕被誰看見?”
聽到她這樣說,傅子墨的眼瞳暗了下來,雖然江黎不知道他就是Abyss,但她也不許她因為別的男人而拒絕他。
“沒有,我隔壁也是住人的,被鄰居看見不太好。”
江黎耐心的解釋,傅子墨卻根本不聽,手一伸,將門給打開,隨後走了出去。
“看來你的鄰居並不在家。”
傅子墨故意看向隔壁,邊說邊觀察江黎臉上的表情,想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麽。
而江黎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隔壁,緊緊關著的門,看來Abyss還沒有回來。
“江黎,你這樣子,真像是做賊心虛。”
見她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傅子墨很不高興的開口,江黎望向他。
“Abyss知道我們的關係,而且這次我要做的事情,他幫了我的忙,我不想在別人麵前製造出不好的印象。”
“嗬!江黎,你還真有膽子說出來,上次你把我送你的項鏈讓別的男人帶給我,我已經放過你了。
現在你寧願去找別的男人幫忙,還讓我不要管你和姓段的事,原來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說的愛我?”
他的話,讓江黎實在是無語極了,她用力掙脫,從被他抱著的姿勢掙紮下來,繃著臉朝電梯走去,一句話也不想說了。
反正她說什麽,他都會有想法,那她還說什麽呢?
“江黎,你甩臉子給我看?”
傅子墨追過去,伸出手拉過她的胳膊,卻不見她轉身,而是和他僵持著。
“轉過來!”
他再次用命令的語氣,江黎依舊不為所動,仍然背對著他沉默不語。
僵持了幾十秒之後,傅子墨鬆開手,繞到她的麵前,看著她垂著眸,伸出手,想要挑起她的下巴。
結果她就像是和他憋著氣,愣是倔強的不肯抬起,傅子墨怕弄疼了她,隻得鬆開手。
“說話,你還覺得委屈了是嗎?”
當他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江黎真的很想把他的嘴巴給縫起來,他完全就看不出來,她現在根本不想和他說話嗎?
正當她這麽想著的時候,突然間眼前出現的臉,自下往上,放大的五官,驚的她眼瞳一縮,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
“你幹什麽?”
“不是不和我說話嗎?又舍得理我了?”
傅子墨將身體抬起,臉上浮上一抹得逞,江黎再一次無語。
這男人,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這麽喜歡刷存在感嗎?
“傅子墨,你已經贏了,就不要再咄咄逼人了,可以嗎?”
她望著他,有些心累的說完,隻見他的眸中浮上一絲暗色,“我贏了?什麽意思?江黎,你把話說清楚。”
“先說愛的那個人輸,不是嗎?就因為我先承認了對你的感情,所以你這樣肆無忌憚的質疑我。
我承認愛你的時候,和你說過,我隻有你一個人,沒有別人,Abyss幫我,是出於對朋友的好意,請你不要曲解我和他的關係。
因為你這樣說,會覺得我對你的感情在你眼中,根本微不足道,也會讓我覺得自己愛的可笑。”
她一口氣說完,伸出手按下電梯,心髒跳的厲害,臉上卻仍然表現的十分鎮定。
她靜靜地等著,等著身邊男人發火,或者是像過去一樣吵一架掉頭就走。
但是一直到電梯上來,他都沒有任何的反應,直到電梯門在他們麵前打開,江黎走了進去。
轉身望向仍然站在外麵的傅子墨,他的眉頭緊鎖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看著他的表情,江黎沒有說話,任由著電梯的門緩緩關上,直到快要關閉的刹那,她見到傅子墨的手擋了過來。
她望過去,他沒有說話,手卻固執地擋在門上,不讓門關閉。
“你是不是又想罵我?你罵吧,反正我知道你是不可能聽我的,無論我多麽不想和你吵架,你還是會和我吵的。”
說出這番話,江黎抿了抿唇,而這時,傅子墨走進電梯,站在她的麵前,微微低下頭,望著她半垂的眼簾。
“好了,我相信你,以後我不說你就是了。”
“啊?”
這句話,江黎像是幻聽了,她完全沒想到,這麽長的沉默之後,傅子墨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說了,我以後不會懷疑你和別的男人了。”
他再一次開口,語氣有些別扭,說完之後,就往江黎身邊站過去,伸出手,將她的手包在掌心裏,目光假裝看向電梯上麵的計樓器。
“但是以後你去見任何人,都要告訴我,這是我的底線。”
當電梯停下的時候,隨著門打開,他再一次開口,拉著她走出去,轉過身看向她。
“告訴你,你就會同意嗎?”
江黎有點不確定的開口,剛說完,就見傅子墨冷眸微微眯了眯,“做蛋糕和吃羊肉煲絕對不可以!除非你想被我弄死!”
江黎:……
這男人果然一直派人在監視著她,連她去安亦笙店裏給爸爸做蛋糕,他都知道。
“前幾天是我爸爸生日,我心情不好,安先生提議我可以給爸爸親手做個蛋糕。我和他之間,隻是普通朋友,之前在Y國的時候,他還替我找回過爸爸留給我的手繩。”
江黎的解釋,落在傅子墨耳中,他眉眼微微淩冽了幾分,“你是說,在Y國的時候,你們就認識?”
“是啊,我也沒想到,當初我的錢包丟了,竟然會是他替我找回來的。
如果不是那天和蘇萌去他店裏吃飯,他認出我,將手繩還給我,我也不知道原來就是他替我找回了錢包,隻能說這個世界太小了。”
聽到她說完,傅子墨冷嗬一聲,“江黎,有些事情,不要想的太過於天真。
一個男人能保留從你錢包裏拿出來的手繩幾年,還正好準確無誤的找到你,動動腦子,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