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邊聊邊走進了宴會廳,正好這時音樂響起,不少來賓都進入了舞池。

魏新磊和江黎也走進舞池裏,隨著音樂的節奏,跟著旋律在舞池裏翩翩起舞。

而此時,江黎並沒有注意到,二樓的走廊上,陸洵手指上夾著根煙,正意味深長的盯著舞池。

晚上被陸琛帶著見了幾個人,這會心裏正煩著呢,沒想到出來抽支煙,還有意外收獲。

此時舞池之中,黑色的晚禮服,將江黎的身材勾勒出玲瓏的弧度。肌膚如雪,在燈光下泛著瓷白的光澤,偶而旋轉的動作,更是將她修長的腿時不時露出一截,更讓人遐想非非。

陸洵看著這一幕,眼底裏的眸光漸漸加深,終於,在舞曲快要結束的瞬間,將手裏的煙頭撚滅,隨即往樓下走去。

此時跳完一支舞的江黎,正準備休息一會,卻在這時,眼前出現的欣長身影,字正腔圓的磁性男聲在她頭頂響起。

“江小姐,不介意跳支舞吧?”

江黎抬眸看過去,燈光下,陸洵肆意張揚的五官,笑意不達眼底。

而這時,站在他身邊的魏新磊也開了口,“原來陸二少也認識江小姐?”

魏新磊的話,讓江黎有些詫異,目光看過去,卻見魏新磊開口向她介紹起來。

“這位就是陸氏集團陸總的弟弟,陸家二少,炎城最年輕的機長陸洵。”

這個解釋,讓江黎隨即反應過來,她禮貌的伸出手,“陸二少,白天唐突遞上名片,不好意思。”

“沒事,我倒是挺意外江小姐竟然會是魏總的女伴。”

陸洵故意眨了眨眼睛,邪氣的笑意浮上他的唇角,隨後隻見他朝著魏總開口。

“魏總,不介意我和江小姐跳支舞吧?”

“我這邊是沒有問題,你請便。”

魏新磊朝著江黎示意了下,“我去喝點東西,待會再見。”

江黎點了點頭,當魏新磊離開後,陸洵禮貌的伸出手,隨著音樂響起,江黎將手搭上他的手掌,兩個人走進舞池。

舞曲跳到一半,陸洵看著江黎始終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禁笑了笑。

“江小姐似乎不太想和我說話。”

“我擔心我一張口,就是向二少推銷我們公司的業務。”

江黎的話,換來了陸洵比剛才更深的笑意,他倒是沒想到,這女人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目的。

“哦?我在這樓上有個獨立的休息室,不如我們單獨聊聊,萬一我對江小姐公司的業務很感興趣呢?”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音樂的轉接處,陸洵直接將江黎往身邊一帶,猛地下腰,手托起了她纖軟的腰肢。

居高臨下的視線,眼角浮上的那抹毫不掩飾的欲.望,讓江黎眉頭一緊,本能生出抗拒,突然間將手鬆開。

陸洵見她這個舉動,臉上浮上詫色,正準備去扶她,卻在這時,見到她靈動的以腰肢的力量,將自己給穩穩的托起。

下一秒,就著陸洵虛空的手,旋轉了90度後,再次與他麵對麵站定。

“感謝陸二少帶舞,不過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會。”

音樂正好結束,江黎說完這句話,禮貌的退場,陸洵看著她的背影,唇角勾出玩味。

看向自己剛才攬著江黎腰的手,腦海裏回味著剛才她腰上的柔軟,還真是帶感。

而離開舞池的江黎,想著剛才的一幕,心裏抗拒的不行,雖然她做的這行,會碰到形形色色的人。

而她的長相,又是特別招人的那種,但入行以來,她從來沒想過出賣自己的身體。

剛才她離開舞池的時候,就想過,如果因此得罪了陸洵,失了陸氏的case,那她也認了。

站在走廊外麵吹了幾口江畔的涼風之後,江黎將剛才心裏壓抑的情緒調整了過來。

正準備進去找魏總,卻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她從手包裏拿出,目光對上上麵的號碼,抿了抿唇。

“傅先生有何指教?”

白天掛斷他的那通電話之後,江黎以為他不會再打來了,沒想到,僅僅過去半天,他又打了過來。

“沒在家?”

傅子墨的聲音透著冷沉,莫名讓江黎感覺到他語氣裏的質問。

“加班。”

淡淡兩個字,從她緋色的紅唇裏溢出,電話那端的男人聲音更沉了。

“我聽到音樂聲,傅太太不會又在‘賣唱’貼補家用吧?”

聽到他這樣說,江黎眸子泛起一股涼意,“傅先生這耳朵可真尖,我都沒聽到音樂聲,你倒聽到了。”

“理查德克萊德曼的《秋日私語》,傅太太真的要掛個號看看耳鼻喉專科了。”

對於這種不太友好的話語,江黎平素裏聽得多了,也不是很在意,但今晚聽到從傅子墨嘴巴裏說出來,她卻沒來由的生出一股子氣性來。

憑什麽他在外麵彩旗飄飄,還對自己管東管西?他姓傅,又不姓黃,管那麽寬嗎?

“是,傅先生說的沒錯,我不光該掛耳鼻喉,我應該眼科和腦科都掛個,但凡視力健全,或者腦子沒大病的,也不會五分鍾答應和你結婚。”

氣呼呼說完這句話,電話那端卻傳來了輕笑聲,“傅太太這是欲.火焚身,這麽大氣性?”

江黎:“……傅先生,您沒事吧?”

怎麽什麽事情,他都能往某方麵想呢?難道不知道“安全駕駛”的重要性?

還是說,他一貫習慣車速這麽快?

“有事。”

傅子墨明顯帶著愉悅的音色,忽略掉江黎語氣裏的的不爽。

“打掃屋子的鍾點工說在廚房發現的紙板上,沾了幾隻蟑螂,沒想到你的辦法真的這麽有效,以後家裏不用花錢請人清理蟑螂了。”

江黎:……

您沒事吧?她什麽時候能得到傅子墨這般賞識,把消滅蟑螂這麽偉大的使命交給她了。

關鍵是那個語氣,倒像是多大的恩賜,他是缺這幾個錢的人嗎?

兩塊五一包的蟑螂藥,他都摳餿成這樣了?

還真是挺會精打細算啊。

大概是江黎的沉默不語,讓傅子墨察覺到了什麽,他再次開口。

“在什麽地方?沒喝酒吧?晚上十一點前我要看到你到家……。”

沒等傅子墨說完,江黎直接將電話掛斷了,去他大爺的,她這是找了個老公,還是給自己找了個爹?

連晚上幾點回家都要管了?簡直離離原上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