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準備開門的手頓時停下,心髒在一瞬間提了上去。

陸琛也來了?

她今天是出門沒看黃曆嗎?

這怕見的人怎麽都紮堆想起打高爾夫了?

她甚至都有種,想找個後門立馬離開的想法了。

直到外麵的聲音消失,江黎仍然站在更衣室裏,心裏反複做著建設。

走還是不走?

現在好不容易從Abyss那裏得到了機會,如果這麽走了,後麵再想談代理的事情,就根本不可能了。

如果不走,傅子墨那邊目前看上去今天是不會有什麽了。

可是這陸琛,一旦看見她和傅子墨他們在一起,會發生什麽事情,她真的沒把握了。

這麽想著,她突然間想到了什麽,馬上通過更衣室裏的服務電話,給傅子墨帶了個消息。

掛斷電話之後,她焦急地在更衣室裏走來走去,終於,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

“嗬,才分開,就這麽急不可耐想見我了?”

江黎:“……”。

這男人,就是變著法的想要故意羞辱他。

但眼下,不是和他置氣的時候,她隻得生生忍下,走到他麵前,然後將更衣室的門給反鎖上。

看著她這一係列的動作,傅子墨微不可察的勾了下唇角。

“江黎,大白天的你鎖門,是想對我做什麽嗎?”

“傅子墨,我沒心情和你開玩笑,陸琛來了,你必須幫我。”

聽到她的話,傅子墨挑了挑眼梢,“怎麽?這個時候要我幫你了?前幾天不是還說,我把你當做生孩子的工具嗎?

江黎,我現在不需要你給我生孩子了,我也沒什麽義務幫你了吧?”

看著他一副想要置身事外的樣子,江黎氣的牙根疼,伸出手,不管不顧的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

“傅子墨,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你搞出來的,你現在這樣說,是不是故意的?”

被她揪住衣領,傅子墨似笑非笑的眼睛裏浮上一抹幽深。

眼前的女人,一張臉冷的出奇,看著他的目光,帶著幾分執拗,大有今天他不答應她,就別想出這個門的氣勢。

倏地,他笑了下,這個笑容落進江黎的眼中,讓她神情一窒。

“你笑什麽?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是你說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之前你把陸洵送進牢裏,我很感激你。

但現在,陸洵被人在裏麵給廢了,陸琛突然來高爾夫球場,我不相信你會真的認為他是心情好到來打球的。”

“哦?那你的意思?陸琛是來找我的?因為陸洵?”

傅子墨故意垂下眸,望了眼江黎抓住自己衣領的手,挑了挑眼梢。“我可不太喜歡和女人這樣聊天。”

聽到他的話,江黎將手倏地鬆開,“你別告訴我陸洵的事情和你無關。”

“嗬,你憑什麽認為和我有關?”

傅子墨挑起手,不緊不慢的彈了彈衣領,“上次我教訓陸洵是因為你還是我的女人,可是現在……。”

傅子墨故意頓了頓,臉上浮上一抹嘲諷,“你該不會還認為我是為了你去廢了他吧?”

傅子墨的話,讓江黎喉嚨一梗,的確,他這幾天,連她的電話都給拉黑了,又有什麽理由去做這樣的事情。

難道真的是那個女孩的暗戀者為女孩報仇的?

見到江黎不說話,傅子墨上前一步,眼神帶笑,伸出一隻手挑起她的下頜。

“現在知道和我沒關係了,我對你應該也沒什麽利用價值了吧?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

鬆開手,傅子墨作勢要離開,江黎見狀,下意識拉住他的衣服。

“那你知道陸琛今天來這裏,是為了什麽?”

“我為什麽要知道?我對男人可沒什麽興趣。”

說罷,薄唇緩緩勾出笑意,眼神裏透著一股子邪性,目光落在江黎拉著他衣服的手上。

“你該不會是故意拿陸琛做借口,想要找我複合吧?”

“我才沒有。”

將手一鬆,江黎別過目光,心虛的不行,仿佛被看穿了心思。

“真沒有?那我可真走了。”

他故意微微上揚起語調,慢條斯理地抬腿,往前走了兩步之後,突然間又停了下來,若有所思的側了側身。

“哦,對了,我突然想起來,陸琛上次派人想要抓你,說不定這次他就是為了你來的,江黎,你好自為之,不是每次,都會有人出手救你的。”

“……。”

江黎望著男人說完這句話,打開更衣室的門揚長而去,整個人又陷入到了恐懼與不安中。

正如她之前所想的,依傅子墨的身份,陸琛還暫時動不到他。

但是自己就不一樣了,之前她還可以有傅子墨替她撐腰,但現在人被也得罪個徹底了,她的死活,他肯定也懶得搭理了。

男人,還真是薄情寡義的東西。

想到這裏,江黎索性也豁出去了,橫豎都是死的話,她也不糾結了。

伸出手拉開門,她走出去,不多會,就出現在了乘坐高爾夫球車的地方。

看見她出來,傅子墨像是沒有發生過剛才在更衣室的一幕,淡淡收回目光。

而這時,Abyss卻開了口,“傅先生,我和唐律師坐一輛車,你和江小姐坐一輛車過去,不會介意吧?”

聽到他這樣說,江黎本能的望向傅子墨,卻見他姿態慵懶的往車上一坐。

“我倒是沒什麽問題。”

他話音落下,Abyss將目光又轉向江黎,“江小姐呢?”

“傅董都說沒問題了,我當然也沒問題。”

說完,朝著傅子墨坐的高爾夫球車走去,倔著一股氣,直接坐了上去,然後看也不看她。

見到她這樣,傅子墨壓住唇角的弧度,目光落在她換上的高爾夫球裝上。

黑白搭配的修身款式,極好的展現出了她白皙的皮膚和緊致纖瘦的身形。

長發紮起高尾,戴著白色的遮陽空頂帽,顯得既青春又有活力,就像是剛踏出校門,透著純與鮮活。

尤其是隨著呼吸不斷起伏的柔美線條,讓傅子墨的喉結不經意間滾動了下。

大概是察覺到了他目光裏的邪性,江黎側眸,狠狠瞪了他一眼,隨後往邊上挪動了下。

她的這個小舉動,讓傅子墨眉眼微微一挑,故意湊近她,用著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語氣。

“我剛才看見陸琛也往場地那邊去了,待會如果他看見我們倆一個車下來,你說他會怎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