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姍說的這些,其實蘇必喆又何嚐不是?
蘇必喆說:“今天去公司,發現還有好些項目和合作送上來,還都是大工程,一般這種生意別人搶破頭了也不一定能到手,這倒是好,直接放在了我的辦公桌上了。”
“什麽意思?”謝安姍也是臉色一變。
蘇必喆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回答的話也是直接驗證了謝安姍的心中所想,他點頭,說:“就是你想的那樣?”
聞言,謝安姍直接嗤笑出聲。
也不怪謝安姍會露出這樣的神色,實在是謝安姍覺得怒氣衝頂,讓她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現在不管是薑時做了什麽,都讓她覺得生氣。
有一句話說的好,隻要是認定一個人不順眼,那他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錯的。
謝安姍說的話更是不客氣:“他送來的?他什麽意思?補償?還是顯擺?他用了我們蘇家的名聲,現在用完了就丟,欺負了我們家的女兒,現在又來示好?”
其實之前薑時拿到公司之後,也會把一些好的項目合作分散給蘇氏,那會兒因為薑時和蘇矜言兩個人還好好的,所以謝安姍和蘇必喆也沒多計較,隻覺得是個好女婿,以後肯定會好好對待蘇矜言。
但是沒有想到,這事情說變就變了,謝安姍和蘇必喆都沒有回過神來,現在看見薑時主動送過來的東西,就更加讓人覺得無語,且更大的應該是膈應。
沒錯,就是膈應。
膈應薑時的一切。
蘇必喆難看了一張臉,麵對謝安姍說的這些,他一個字都沒有多說。
反倒是謝安姍,其實現在有很多的話想要說,一句接著一句:“他薑時把我們蘇家當什麽了?我們蘇家難道還缺這麽一點?他這心思怕不是動歪了,以為我們蘇家嫁女兒,是跟他談這些條件的?所以他想欺負就欺負?”
謝安姍直接說:“你收下了?”
這話倒是讓蘇必喆覺得惶恐了,他立即搖頭,表示:“這我能收?老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麽樣的人,我是為了這麽一點小便宜就貪的人?女兒重要還是這些身外之物重要,我又不是一個拎不清的人。”
其實這句話還是帶著個人恩怨的,畢竟至少蘇必喆有一句話沒有說對,那就是這不是一點小便宜。
也不知道薑時是從哪裏得來的門路,竟然能夠搞到這麽大的利益出來,而且,這幾個項目,隨便拎出來一個,那都是一年幾十億的收益,這種就真的不是小便宜了,而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但是如果是之前的話,尚且還能說一句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但是現在這種情況,隻能說是薑時做賊心虛,想要討好,又或者是想要補償什麽的,這樣才能減輕他心裏的愧疚感。
謝安姍是這麽想的,蘇必喆顯然也是把心思放在了這個上邊。
“不收是對的,誰稀罕他的東西?當初說的好好的,離婚,他淨身出戶。”
謝安姍說:“我們也不差錢,但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主要估計是謝安姍覺得,大概薑時也不缺這麽點錢,所以才會覺得這口氣實在是難以下咽。
都說打蛇打七寸,但是這都沒打到蛇呢,無關痛癢的東西,確實沒法出氣。
“我不會收的,這些天他一直都在往我們公司塞東西,都是頂頂好的,塞的我都有點心慌,不知道他怎麽有這麽多的人脈。”
蘇必喆現在就是擔心:“既然他人脈這麽廣,為什麽當初一定要娶咱們家矜矜?現在鬧成這樣,誰都不好過。”
“關鍵啊,我看他也就是三分鍾熱度的人,之前說的那麽好聽,說他不願意離婚,還在外邊守著,等著咱們接納他,現在好了,說走就走,我看他也沒多在乎矜矜。”
等保姆把晚飯都擺上來,蘇必喆才說:“矜矜呢?又不吃飯?”
謝安姍苦著臉:“之前下來的時候喝了一碗湯,說是飽了。”
兩人吃過飯,也沒有再提薑時半個字。
但是彼此心裏都清楚,這就是一個疙瘩,就算不提,還是會在心底裏的,時不時的就會如針一樣,紮他們一下,關鍵他們還毫無辦法。
隻不過,當保姆收拾好了餐廳,外邊再次傳來了車輛的聲音。
薑時的車,車牌號已經很好記,蘇家的傭人們看見之後,回去就告訴了謝安姍。
謝安姍現在是聽不得任何有關薑時的消息,一聽見這心口就開始冒火氣。
“他來了就來了,反正也不進門,讓他在外邊守著就行,反正我蘇家的門不會給某個人打開。”謝安姍直接開口。
話說起來,薑時是出去處理了底下的事情,是因為底下的場子需要他去照顧,據說今天來了一批人專門鬧事,事情還挺大的,需要他親自出麵才好解決。
這會兒解決了,他又第一時間回到了蘇家門口。
隻不過,他在回來的路上,給蕭戟打了一個電話,詢問蕭戟:“老婆跑了怎麽辦?”
蕭戟覺得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隻說:“追啊。”
關鍵薑時還是一個直的,直接說:“這事二哥你有經驗,你點撥點撥我,告訴我應該怎麽做?”
這話可不就提醒了蕭戟,當初淩桉跑了的時候,他去追了多久的事兒了麽?
蕭戟卡了一下殼,說:“咱們八杆子打不著,老婆性格不一樣,不能相提並論,這事你去問林初白,他比我更有經驗。”
就這樣,蕭戟直接就把這個鍋給甩到了林初白的頭上。
薑時也是信任蕭戟,覺得蕭戟說的十分有道理,畢竟大家都說,術業有專攻,很多事情還要靠對症下藥,尤其是女人這種生物,更得找到一個點才能下手,不是所有女人都是一個模板。
而他也不能按照一個方式去對待。
“謝二哥,我知道了。”薑時掛了電話之後,果斷的直接把電話打到了林初白那裏。
林初白彼時正帶著蔡茗茗在江邊釣魚,他釣到一半,把蔡茗茗壓到了一側的桅杆上,也不知道到底是釣魚,還是在釣什麽。
接到電話的時候,林初白的心情還有些急躁:“幹嘛?直接說。”
薑時沉默了一下,重複了自己的困擾。
“那個小燈泡你都搞不定?”
薑時一愣,道:“小燈泡?”
林初白笑了一聲,說:“她是你小尾巴,我看她像小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