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必喆剛說完這句話,這邊的謝安姍也跟著開口說:“就是,身體上的事情都是大事,這種事情你就得聽你爸的。”

說著,蘇必喆也是忽然之間想起來,開口詢問說:“矜矜,你身上的這些傷,真的不是薑時打的?”

蘇矜言聞言,登時覺得有些好笑,回答說:“爸爸,你怎麽問這樣的話?你看他那個樣子,像是會打女人的樣子嗎?”

蘇必喆想了一圈,根據他之前跟薑時接觸的時候的感受,確實覺得薑時風度翩翩的,不太像是會欺負女人的樣子,但是現在蘇矜言還不是哭著跑回來的?

於是,蘇必喆隻是麵色不善的哼了一聲,道:“那誰知道呢?都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蘇矜言垂下眼,這句話讓她想到了之前跟薑時相處的點點滴滴,其實她很多時候,都覺得薑時隻是走個過場,並沒有跟她走心。

所以現在,蘇必喆說的這些,都好像直接說到了她的心坎上。

她這一發呆,落入了蘇必喆和謝安姍的眼中,就不是那麽一回事了,像是蘇矜言在故意遮掩著什麽事情似的。

下午的時候,周青開著車來找蘇矜言玩。

“你怎麽又休假了?現在在學校裏都找不到你的人,我一個人多無聊。”

蘇矜言坐在臥室的搖籃椅裏,笑著說:“你人緣這麽好,還怕在學校裏找不到人玩耍?你打一個電話出去,好多人都圍著你轉,要男人有男人,要女孩有女孩。”

“那怎麽辦,雖然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隻想跟你一起玩。”周青笑著說。

蘇矜言無奈的搖搖頭,道:“別拿我尋開心。”

周青走過去,然後開口說:“上次跟你一起出去逛街,逛到一半你就不見了,我當時差點報警,給你打電話不接,你一條短信就把我給打發了。”

周青繼續補充:“合著我在你眼裏,就是隨隨便便能打發的人。”

聞言,蘇矜言其實有一瞬間沒有回過神來。

因為她還不知道周青說的是什麽,但是很快的,蘇矜言就回過神來了。

周青上次說的,是她被楊堅他們帶走的時候的事情了,當時楊堅拿著她的手機聯係了薑時,肯定那會兒周青也是找過她的,那麽這個短信,應該是楊堅發給周青的。

“對不起嘛,我忽然想起來有些事情,所以就自己先走了。”蘇矜言開口回答。

“你就一句對不起,又想把我給打發了?我是奶油嘛?這麽好打發的?”周青哼了一聲。

蘇矜言笑著說:“那你喜歡什麽,我買給你,就當時給你的賠罪。”

這話一出,周青這才笑著開口說:“這還差不多啊。”

兩人是好姐妹,跟閨蜜一樣,周青走過去之後,在蘇矜言的床邊坐下了,然後開口說:“我來的時候,你們家樓下停著一輛車,是誰啊?”

蘇矜言垂下眼,說:“不知道,可能就是暫時停一下吧,也是是鄰居的。”

這邊都是獨立的大別墅,周青聽到這句話之後,還是疑惑了一下:“鄰居自己家裏不停,把車停在你們這裏?”

“那我怎麽知道呀,”蘇矜言硬是不說,“這你得去問我的鄰居呀。”

周青觀察了一下蘇矜言,發現蘇矜言的表情確實無懈可擊,好像沒什麽好挑剔的。

於是,周青便開口說:“那我們出去玩吧?”

“去哪裏?可是我生病了,我不想出去。”

周青道:“沒有啊,我問過你家醫生了,醫生說你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而且,你就是在家裏悶久了,所以應該出去透透氣。”

說完這句,周青又敏銳的提問:“說起來,你為什麽又跟學校打了長假?雖然你成績好,但是也不能這麽任性吧?你在家裏躺著睡覺都不去上學,以前你可是學霸啊。”

蘇矜言說:“就是覺得學習壓力有點重,不想去學校了,先在家裏緩和一下嘛。”

“這句話別人說出來的話,還有一點可信度,但是從你的嘴裏說出來,真是一點可信度都沒有,”周青直白的說,“從小到大,你哪一次不是對學習最有興趣,我看你這樣,可不像是因為學習。”

周青的話讓蘇矜言有了一瞬間的無奈,因為蘇矜言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主要還是和周青認識的太久了,所以有些事情周青其實可以一眼就看出來,這樣讓蘇矜言就算是想要隱瞞,都沒有幾乎。

周青直接說:“行了吧,你直接告訴我,是不是和你老公吵架了?”

蘇矜言一頓:“幹嘛這麽說?”

這一瞬間,其實蘇矜言還是有些後悔的,早知道這麽快就要離婚了,那她之前就不應該把這件事告訴周青的,現在好了,鬧了個大笑話。

這麽一想,蘇矜言又在慶幸,幸好她跟薑時還沒有舉辦婚禮,知道這件事的人應該很少,所以應該沒有很多人看熱鬧。

蘇矜言歎息了一聲,講:“現在是真切的感受到了,如果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就不要宣傳出去。”

不然可能到最後,丟人的還是她自己。

周青笑了笑,說:“怎麽了?都領證結婚了,這還不算板上釘釘啊?那還什麽算是板上釘釘?”

這話說的,好像也是這麽一個道理。

蘇矜言又歎息了一聲:“那以後做事情,應該要考慮清楚之後,再做決定,不然到最後,丟人的還是我。”

其實她之前要嫁給薑時的時候,考慮的已經很清楚了,但是現在走到了這一步,蘇矜言也不知道是怎麽了。

“我看起來好像做的決定都很草率,”蘇矜言覺得很難過,“但是我那會兒都是真心的。”

周青打量了她一眼,然後開口戳穿道:“看你這個樣子,你該不會是要跟你老公離婚吧?”

蘇矜言一下子就沉默了。

像個啞巴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不是吧,我還真的說對了?”周青有些不能理解,“不是吧?就是吵架而已,幹嘛動不動就離婚?誰提的啊?他?”

蘇矜言搖搖頭,誠實的說:“我。”

“不是,為什麽啊。”

蘇戟言沒再開口。

周青倒是比她還要著急:“有話好好說啊,哪個夫妻不是床頭吵架床尾和啊,動不動就離婚,怪不得現在都說年輕人的離婚率可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