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淩桉自己都笑了。
哪有人剛生完孩子,結果迫不及待的就要二胎的,實在太著急了點。
淩桉說:“我也就和茗茗姐嘮嗑嘮嗑,之前說好了娃娃親,結果小雪球是個兒子,太奇妙了。”
蕭戟湊過去,倒是沒直接回答這句話,而是垂著頭盯著淩桉手裏的湯盒,說:“真有這麽好喝?”
“你嚐嚐嗎?”淩桉遞過去。
說實話,蕭戟現在對這碗湯是挺好奇的,林初白的配方真這麽好?感覺看起來也一般般,沒什麽太大的特別。
淩桉似乎看出來他的心中所想,把東西遞過去,笑著說:“嚐嚐唄?”
她喝了一大半,現在還剩下一小半,之前懷著的時候食量挺大,現在肚子癟了,吃一點點東西都能飽了。
淩桉的主動邀請,讓蕭戟有些不能拒絕,但蕭戟說:“不嚐,林初白又不是個廚子,他做這麽好吃做什麽。”
“怎麽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有股子酸味啊?”淩桉笑著回答。
確實是有些酸味,蕭戟說:“我給你準備了其他東西,你也嚐嚐。”
“要不然這樣,咱們換著來,”淩桉大概是知道蕭戟的點在哪,所以主動要求的說,“你嚐嚐這個,我嚐嚐你那個。”
蕭戟感歎世風日下,說:“現在哄老婆吃飯,還要用別的男人做出來的食物作為交換了,傷到我了。”
淩桉躺在被子裏笑,對於蕭戟說的這些話,不置可否:“那怎麽樣?還吃不吃?”
“吃。”蕭戟沒辦法,隻能說,“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肯定嚐嚐。”
淩桉笑的不動聲色,道:“之前不是說還要去問林初白要配方?怎麽現在還酸起來了。”
蕭戟瞥了她一眼,回答:“你要是喜歡,別管是配方,他家的碗我都給你端來。”
“碗就不用了,”淩桉伸出手拉他的胳膊,將人輕輕拉下來之後,小心翼翼的湊到他耳邊開口說話,把她自己都說臉紅了,然後若無其事的別開了眼。
也就隻蕭戟聽見的時候倒抽了一口涼氣,視線有些灼熱,盯著淩桉的臉瞧。
“這可是你說的?”蕭戟問。
淩桉笑著點點頭:“可惜我現在坐月子。”
“坐月子還能坐一輩子?先欠著,到時候再說。”
淩桉覺得他這句話說的很有深意,但也沒有多問,反正到時候都是夫妻兩個關起門來做的事,淩桉並不著急,也不慌。
等蕭戟嚐了口這碗湯之後,蕭戟就開口說:“還不錯。”
“是吧?”
蕭戟偏過頭去問:“那你覺得對比起來,哪個更好?”
“當然是你好,”淩桉想也沒想就回答了,直接把蕭戟說的心花怒放,她笑著說,“沒有人比你更好了。”
“我好還是湯好?”
淩桉認真的說:“你好,連帶著你的東西都好,我是看見了你之後,才真正明白愛屋及烏是個什麽意思,我要是沒了你,我連坐月子都坐不下去。”
蕭戟壓抑著嘴角上揚的弧度,然後開口說:“過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腸子。”
“你怎麽能說自己老婆有花花腸子?我怎麽想,不還是想著你嗎?我還能跳出你,想到別人身上去不成?”
淩桉剛說完這句話,蕭戟正要回答,結果淩桉就開口詢問了:“小雪球呢?怎麽還沒來。”
蕭戟哭笑不得,道:“剛才不知道是誰說不會想到別人身上去。”
轉頭就問小雪球,剛剛才哄完大的,現在就開始聯係小的,淩桉這心思也不知道藏一藏,蕭戟說:“也不知道跟誰學的,開始花言巧語了。”
淩桉倒是一本正經,開口說:“小雪球是別人嗎?他不是。”
蕭戟道:“你剛才可不是這麽說的。”
“多大人了,還和自己兒子吃醋,說出去別人笑話,”淩桉催促他,“快去看看去,小雪球怎麽還不來。”
“知道了。”
隻不過這話剛說完,門口走廊上就傳來了一點動靜,護士抱著孩子走進來,看見蕭戟之後,就直接遞給了蕭戟:“已經洗過澡了,一切都正常,也做過基本檢查,家屬可以放心。”
“抱過來給我看看。”淩桉一見,便急了。
蕭戟轉頭把孩子抱過去,遞到了淩桉的跟前,開口說:“看看,長得像誰?”
繈褓裏的孩子皺皺巴巴,其實看不出來長得像誰,剛生出來呢,哪裏知道五官,都沒張開,尤其是眼睛,現在安靜的在睡覺,也不知道眼睛大小。
隻不過看這大概的輪廓,護士也說:“我們接生孩子的次數太多了,可以打包票的說,父母基因好,孩子也不會差,我看這孩子就眉清目秀,以後長開了就是妥妥的小帥哥。”
淩桉心底裏很開心,伸出手去摸小雪球的手,孩子的手細嫩,又小,讓人看一眼就覺得戳中了心中的萌感,讓人興奮。
“拍照了嗎?”淩桉詢問。
蕭戟知道她的意思,畢竟淩桉有拍照紀念的習慣,他點點頭,說:“拍過了,給你留幾張保存。”
淩桉靠坐在床頭的位置上,臉上透露著一股子憐愛的味道,其實是當母親之後,就有些散發著母愛的光輝,這樣的感覺可能說出來很多女孩子都無法感受到,得是真的生過孩子之後的女人,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小雪球什麽時候醒?”她隔了一段時間,又問。
這種事情問蕭戟的話,蕭戟可就不知道。
幸好一側的護士還在,沒有離開呢,聞言就開口回答了一句:“小孩子嗜睡,但是也醒的頻繁,別看現在安安靜靜的,等之後帶孩子的時候,你就知道了,估計半夜三更都會把父母給超醒來,嚷嚷個不停,現在睡著了,可得偷著樂了。”
這事之前聽蔡茗茗說過,蔡茗茗也是這種感受,隻不過淩桉自己沒有體會到,現在還覺得很興奮,處於一種十分高興的環境之下。
淩桉逗弄孩子,一下子就不記得時間,還是蕭戟在旁邊提醒她要不要吃飯,她才意識到又要飯點了。
中途小雪球醒來了,張著口就哭,小嬰兒的哭聲具備穿透力,又可能是隻對母親有這種穿刺力道,小雪球一嚷,淩桉覺得自己整個心髒都要停止了。
果然,孩子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這句話不是說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