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的意思,薑時立即就明白了。
不止是薑時,一側的蘇矜言也明白了。
蘇矜言小聲說:“媽你幹什麽,家裏有廚子你不要,幹嘛要小時哥哥……”
薑時握住了蘇矜言的手,阻攔了她的話。
緊接著,薑時便直接轉過頭去,看向了一側的謝安姍,然後說:“媽想嚐嚐也是應該的,正好今天有時間,我去準備準備。”
蘇矜言見他都答應了,登時道:“那要做多久啊,我還想和你說說話。”
謝安姍說:“我們一家四口人,多多少少也要個八菜一湯吧?不然怕少了,吃不飽。”
“媽你說什麽呢,我們自己家有時候吃飯也就……”
蘇矜言這話沒說完,就被謝安姍給拉了過來,謝安姍說:“我第一次來薑家做客,還有些不熟悉,你在這邊住了一段時間了,應該都認識路了,帶我去後邊賞賞花。”
這話一出,讓蘇矜言一下子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薑時知道謝安姍想做什麽,無非也就是來自丈母娘的考驗罷了。
雖然蘇必喆和謝安姍答應了把蘇矜言嫁過來,但是可沒說考核要免了去,再說了,就算是結婚多年的夫妻,這爸媽來的時候,都有可能會來一場突擊檢查。
薑時心裏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但是蘇矜言卻是不明白的,兩母女跑到後花園去賞花,蘇矜言還一臉哀怨:“媽,你幹什麽欺負薑小時?”
“之前回來的路上說的那叫一個好聽,還說我比老公重要,我看你這一張嘴,合著長出來其實就是拿來哄我的?”謝安姍真是無語。
“虧得我之前聽見了,還覺得你這像個樣子,”謝安姍繼續,“好家夥,原來都是騙我的。”
蘇矜言本來還有些怨念,但現在聽這個,就又有些理虧了:“我哪有。”
“這還沒有?口口聲聲說向著我,結果做出來的哪一件事不是向著薑時?”
蘇矜言小聲開口道:“那薑小時也是自家人,我這是幫理不幫親。”
“你還好意思說?”
“那你也不好讓人做八個菜吧?這得做到什麽時候去?”
謝安姍不心疼,說實話她這考核女婿的計劃一個都沒出來呢,這還隻是開始,蘇矜言自己不上心,她這個當媽的是想好好把關把關。
奈何蘇矜言已經叛變了,就連做個菜這種事情,蘇矜言都這麽護著薑時。
謝安姍無奈的搖搖頭,如果可以的話,她是真的想仰天長歎一聲。
“陪我賞花吧,這薑家房子的規模倒也可以,後花園裏的花的品種也多,有些花種我們家都沒有,等會兒跟薑時說說去。”謝安姍說。
蘇矜言“哦”了一聲,然後驕傲的道:“那可不,因為這些花都是薑小時特意給我種的,怕我在家裏無聊,前幾天讓師傅過來移植的。”
“瞧你這小樣子,我都沒臉看你。”謝安姍嫌棄的說。
兩人在後花園轉悠了半圈,蘇矜言的心思全部都在廚房裏麵,雖然沒有親眼看見薑時在忙活,但是她這顆心是整個都飛過去了。
於是,蘇矜言這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整個都是懵的,完全沒有什麽心態和謝安姍說話。
到最後,都是謝安姍需要給她問兩遍或者是三遍之後,蘇矜言才能夠給出正確的回應。
蘇矜言說:“好媽媽,我想上洗手間了,你自己在這邊玩會兒。”
謝安姍真是服了她了,雖然知道她可能是想要去做什麽,但還是點了頭,假裝自己不知道的說:“行,快去快回。”
“好嘞。”
蘇矜言臨走的時候還把薑家的後花園的路線告訴了謝安姍,生怕謝安姍會迷路的樣子,然後說:“你要是有事了,也可以大聲叫我。”
謝安姍點頭。
趁著這個功夫,蘇矜言便悄悄溜走了。
她匆匆跑回了別墅之後,就直接去了廚房,待在門框邊上靠著,大老遠的,她就看見了薑時的背影,在廚房裏忙活呢。
隻不過她不想打擾,所以故意沒有發出聲音來,都是小心翼翼的,旋即在門框邊上偷看。
薑時確實是在國外的時候學習到了一手的好廚藝,所以現在不管是做什麽,隻要是在廚房裏要做的事情,都顯得異常的熟練,刀工快的讓人見了都驚歎。
蘇矜言看了好一會兒,跑過去在碗裏撿了一小片黃瓜,放進嘴裏嚐了嚐。
“你怎麽來了?”
薑時一回頭,就看見了偷吃的“小老鼠”,登時挑起了眉頭,說:“看完花了?”
“沒呢,”蘇矜言笑嘻嘻的,“我是提前回來的。”
她說著,便害羞的湊過去,說是害羞,但是行為上卻是大膽的很,還張開了雙手,從背後摟住了薑時的腰身,跟一個樹袋熊似的,黏在了薑時的身上。
薑時一頓,有些好笑:“你這樣我怎麽做飯?”
“我又沒有綁住你的雙手。”
蘇矜言不肯撒手,還貼的越來越緊,笑著說:“就這樣也能做飯。”
她軟乎乎的,沒什麽力氣的樣子,就是在他的身後,薑時當然不會把她甩開了,見她實在不下去,也沒辦法,隻好一邊穩住她,一邊繼續切菜。
“你有沒有生氣?”蘇矜言詢問。
薑時順口回答:“生什麽氣?”
如果指的是她現在這麽挨著他的話,那他可沒有生氣,如果不是時機不對的話,他可能還想做點別的。
隻不過這些都是薑時的心裏話,當然不能說出來。
所以薑時隻能這麽反問一句。
蘇矜言當然也不是想的這個,她說:“我媽啊,我媽她剛才明顯在為難你,你生氣不生氣?”
“不生氣。”薑時淡定的回答。
蘇矜言笑了笑,道:“真的?”
“這有什麽好氣的?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本來也要一個人出去做飯,”薑時低聲說,“我沒你想的這麽小氣,再說了,也就是一頓飯,平時我也做給你吃了。”
蘇矜言覺得說的有道理,但是她還是說:“但是我隻想你以後隻做給我一個人吃。”
“原來你在意的是這個。”
蘇矜言點點頭:“什麽叫做原來?這個事情很重要,難道不該在意嗎?”
對於女孩子的心事,薑時一開始是不知道的,後來和蘇矜言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才算是明白了一點點。
薑時淡笑:“嗯,那以後我隻做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