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我?”
“嗯。”
蘇矜言抬起眼,悄悄觀察他的側臉,然後低聲說:“是怕我有危險?”
“嗯。”
蘇矜言的嘴角開始控製不住的上揚,但是又不好表露的太明顯,隻開口說:“但是我在家裏,一般沒有什麽危險。”
她說“沒有危險”的時候,到底還是猶豫了一下。
其實也挺怕自己露餡的,但是好在薑時仿佛並沒有發現,薑時還順著她的話說:“沒有危險但是防不住你會受傷,有人跟著你比較好,這樣我也能放心很多。”
這些話不管是出於什麽用意,在蘇矜言的耳朵裏聽來,那就是妥妥的甜言蜜語。
於是,蘇矜言的神色更為開朗明媚。
“那好吧。”
兩人一道回家,蘇矜言在進門的時候就糾結了一會兒。
但好在薑時走在她前邊,她一抬頭,就能夠看見薑時寬厚的脊背,像是給了她很大的安全感,讓她一瞬間就安下心來。
“怎麽了?”薑時見她不動,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怎麽不走?”
“沒,”蘇矜言笑了笑,“回家了嘛,有點不適應。”
其實哪裏是不適應,之前第一次來的時候,分明還是一副很期待並且高興的模樣,她這麽猶豫,估計還是和之前和李黎發生了矛盾的原因所導致的。
薑時清楚她的心情,但沒有戳穿。
“以後你都要住在這裏了,要多適應適應,”薑時說,“要是有什麽需要的物品之類的,可以告訴我,我重新給你準備。”
蘇矜言沉浸在自己的喜悅當中,笑著說:“沒有,我沒有什麽需要的。”
“你上次不是還說你認床?”薑時微微挑眉,“我讓人去定做了一張和你家裏一樣的床,估計過個幾天就到了。”
“你還記得這事?”蘇矜言更驚喜了。
說實話,她之前其實也就是隨便一說,因為她隻是想念薑時了,想要薑時回來看看她,所以才出此下策說的。
沒有想到,她隨便的一句話,對方竟然當真了。
而且,還直接實踐,用行動告訴了她。
這樣的感覺又是一種別人感受不了的。
薑時蹙眉,道:“我記性挺好的,而且你那天說的時候,不是還要哭鼻子?”
蘇矜言笑的更為甜蜜,然後說:“後邊這句話就不要說出來了,怪丟人的。”
“你還知道丟人?”
薑時已經走入了客廳,身後就跟著蘇矜言,他說:“我覺得你這個樣子,也不像是覺得丟人是什麽大事的樣子。”
蘇矜言在後邊傻笑。
當然,薑時也不知道她傻笑的點在哪裏,隻知道她現在的心情估計是不錯的。
於是,薑時也就不計較這些細節了。
兩人回到了客廳,到沙發這邊,薑時問:“要喝水嗎?”
“嗯,來一杯。”
薑時轉身去倒,講:“家裏的傭人我清理了一批,明天來新的。”
蘇矜言坐在沙發上,還有些疑惑:“為什麽?”
“你說為什麽?”薑時把手裏的杯子遞給她。
蘇矜言玩了一天了,現在也有些累,腦子有些不夠運轉的,她順口就說了:“我不知道啊。”
她捧著杯子喝水,薑時無奈的搖搖頭。
“因為我看家裏的一些傭人不順眼,剛回來,覺得還是找一些長得好看的傭人進來比較好,”薑時隨便胡說了一個理由,然後繼續說,“所以就換了。”
蘇矜言的重點不是在“換”,而是在“長得好看”,她一頓,抬起眼,然後詢問說:“傭人隻要幹活利索幹淨就好了,要長得好看的做什麽?”
“順眼。”薑時說。
蘇矜言一頓,她心裏有很大的意見。
畢竟一個男人,說要長得好看的傭人回來,原因還是要順眼,這是為了什麽?可想而知,這可能是在……暗戳戳的要出軌?
蘇矜言的內心裏覺得自己應該要相信薑時,但是作為一個女人,她的理智不允許她這麽想,還是多了很多的疑惑。
“那新的傭人什麽時候會過來?”
薑時很誠實的說:“明天吧。”
“那到時候我來過個眼,我來選幾個人留著行不行?”
這是個小問題,薑時本來也就沒把這件事特別放在心上,之所以給她換,無非就是因為之前那些傭人怕都是跟李黎一夥兒的,怕到時候蘇矜言一個人在這裏,沒什麽倚靠,總要有幾個人是向著她的。
“行。”薑時點頭,“隨你怎麽折騰。”
這話一出,蘇矜言剛才的那些憂慮就直接消散了。
既然是交給她來選人的話,那她到時候可都要選擇一些“其貌不揚”的,這樣的話,看薑小時怎麽計算著出軌。
蘇矜言覺得自己的算盤打的很好,便說:“很晚了,準備去樓上休息睡覺了。”
隻是她說完之後,才意識到了別墅裏有一些的不對勁,蘇矜言左右看了兩眼,然後說:“今天家裏怎麽這麽安靜?”
“怎麽了?難道平時很熱鬧?”
蘇矜言搖搖頭,她隻不過就是覺得,家裏好像沒了李黎,這樣一看,就仿佛……家裏空**了很多。
並且,也有了很大的安全感。
她說:“也沒有啦,我也才在這裏住了幾天而已,我哪裏知道平時熱不熱鬧。”
薑時點點頭。
兩人一起上樓,蘇矜言才是真的確定:“那個老巫婆去哪裏了?怎麽不見了?”
“你很想看見她?”薑時問。
“沒有。我怎麽可能很想看見她,”蘇矜言低聲說,“我就是覺得好奇。”
“她住院了,聽說是被人打了,受傷了,”薑時想了又想,緊接著就直接補充了一句,“估計要個把月才能回來。”
“真的啊?”蘇矜言是肉眼可見的高興。
薑時笑著點頭:“嗯,聽說這一次傷的挺嚴重的。”
這簡直就是一個大好消息,蘇矜言覺得這消息聽起來,比她今天在外邊玩了一天還要令人振奮,興奮的不行。
蘇矜言嘴角上的笑意瘋狂上揚,藏都藏不住。
薑時大概猜到了她的心裏想法,也沒有戳破,任由她高興。
上了樓,蘇矜言說先去洗澡,薑時點頭,則是在床邊上等著,沒過一會兒的時間,蘇矜言放在床邊上的手機響了。
薑時看了一眼,拿起來,朝著浴室的方向走:“矜言,你媽媽給你打電話。”
蘇矜言那邊的花灑聲音很大,關掉之後才聽見,然後她說:“沒事,你幫我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