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搭蕭戟的女人很多,但從來都是女方主動,蕭戟從未正麵給過回應。

這還是第一次,他對一個女人如此模樣。

眾人大驚失色,不敢置信。

“嗚……”

淩桉一雙小手抓緊,小心翼翼地放在身前,似乎是想推開他,但又膽子小,不敢惹他生氣,所以猶豫不決,徘徊不定。

這樣的她,像極了個即將溺水的人,想抓住浮萍救命,但又怎麽都抓不住。

她變得無助。

喘氣艱難。

蕭戟見她一張小臉憋地通紅,一副要死的樣子,但偏偏強忍著淚花,不敢言語,破天荒的他大發慈悲,放過了她。

最震驚的還是溫子墨。

溫子墨瞪大眼,瞧著眼前這一出,心情複雜,看向麵不改色的蕭戟,說:“蕭戟,你做什麽?”

後者根本沒將心思放在他身上,蕭戟輕描淡寫,伸出手,在溫子墨能瞧清楚的角度下,扶在淩桉的腰側間,輕佻極了。

他忽然捏了把淩桉。

她軟軟的像是一個團子,捏起來的感覺很好,他湊到淩桉的耳畔,低語:“會叫麽?”

蕭戟的聲音冷冰冰的:“像晚上那樣。”

淩桉剛被喂了酒,辛辣的感覺還沒褪下,腦袋開始有些發昏,又察覺男人的手不安分的移動,想掙紮開,但被他說的麵紅耳赤,咬著唇根本答不上來話。

她隻能不斷地顫抖。

像個鵪鶉。

“蕭戟。”

還是溫子墨沒忍住,他臉色難看,視線定格在蕭戟懷中的淩桉身上,怎麽看都知道她這是被強迫的。

他這一段時間也會給淩桉打電話,但是都會被淩桉裝作沒有看見,等到鈴聲自然掛斷。

溫子墨一開始還以為淩桉是被他嚇跑了,他不應該曹之過急,還是要循序漸進一下,等她緩衝時間過了,他再去找她。

但是現在……

仿佛有什麽事情,正在朝著他不知道的方向發展,而他毫不知情。

“你到底在幹什麽?”溫子墨低聲開口。

在場還有很多人,不方便說話。

溫子墨忍了又忍,到底知道分寸,不會當著外人的麵,鬧出溫家和蕭家的醜事出來。

但他還是將視線定格在淩桉身上,往常隨和的人,這一刻變得有些嚴肅:“蕭戟。”

蕭戟一隻手摟著淩桉,動作依舊輕浮地緊,抓著她的動作,就仿佛抓著個玩具。

他上半身微微向後仰,整個人透著股子慵懶,慢條斯理,聲音冷的像冰渣:“你好像不高興?”

蕭戟掃了他一眼:“對了,還沒有給你介紹,這是淩桉。”

說完,蕭戟補充:“我養的情兒。”

溫子墨瞪大了眼。

兩人多年兄弟,一個眼神注視,就應該能理解許多東西。

蕭戟今天的行為,似是在圈地,宣誓主權,又在大大方方的告訴所有人,這是他蕭戟的東西,誰也別想碰。

男人都是有占有欲的。

即便蕭戟不把淩桉當回事,在他的心裏,她充其量也就是個玩具;但正如他當初所說,他不挑食,但是他蕭戟也不吃雜食。

“你……”溫子墨還是震驚的。

他有很多話想問,但環顧左右,眾人的視線聚集在他們身上,讓他根本無法開口。

反倒是蕭戟,沒事人一樣,冰冷的視線掃過懷裏的淩桉,說:“讓你帶的東西帶了嗎?”

淩桉喝了酒後,腦子就開始變得有些遲鈍。

她輕輕晃了腦袋,小手向下去翻,一邊小聲開口回答他:“帶,帶了的。”

栗子糕的盒子被她放在桌案上。

蕭戟則是似笑非笑,看向溫子墨。

昭然若揭。

如果前一刻,溫子墨還在想著該如何和蕭戟攤牌,那麽這一刻,溫子墨基本可以確定,之前蕭戟說的那些話,都是在套他。

“蕭戟,”溫子墨頭疼了,他揉了揉眉心,“出來說。”

蕭戟的視線已經定在淩桉的臉上。

她喝了酒後,更軟了。

好像沒骨頭似的。

他對著淩桉輕輕嗬氣,並不避諱身邊的人,甚至語氣帶著誇讚,就是依舊很冷:“看,這不就是天生吃軟飯的?多有天賦。”

淩桉有些迷糊。

她好像是有點醉了。

但男人貼近她耳畔說出來的話,她反應遲鈍幾秒,最終明白過來,臉色變得慘白了些。

溫子墨看不下去了:“蕭戟。”

蕭戟雙手抓著她的細腰,這個角度讓淩桉因為力道問題,隻能被迫後仰起自己白皙的脖頸,如食物一樣,獻祭到他麵前。

男人也沒客氣,直接張口咬上去。

兩人親密無間。

瞧這樣,顯然也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

溫子墨手都抖了,氣得臉色漲紅:“蕭戟!”

都說醫生的手不會抖,除非情緒上頭,他實在沒忍住。

咚!

溫子墨起身太快,他直接踹了麵前的桌案,發生一聲響動。

這一下,整個包廂內……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不敢出聲,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白眼前是暴風雨欲來,恨不得直接挖出個洞來逃跑。

“那,那個,我們還有事,就先,先走了。”

這邊的人到底不敢摻和進來,慌忙站起身,準備走人。

蕭戟說:“坐下。”

大家紛紛連滾帶爬,又回到位置上坐好。

溫子墨還在氣頭上,他臉色愈發難看,多年的修養毀於一旦,他伸出手,要去拉淩桉。

“溫子墨,”蕭戟涼涼地掃他一眼,“注意分寸。”

說話的空當,蕭戟一隻手將淩桉拎起來,放在了他身邊的位置上。

和溫子墨隔了一個位子。

蕭戟抬起眼,又指了指桌麵上的栗子糕,冷道:“送給你,嚐嚐?”

他話裏有話,意有所指:“看看和你上次的那盒,是不是一個味?”

溫子墨快要被蕭戟弄瘋,他什麽涵養都沒要,臉色黑如煤炭。

反觀蕭戟,他不慌不忙,一舉一動,矜貴且優雅,似乎什麽都沒放心上。

“蕭戟,”溫子墨大部分的注意力其實都在淩桉身上,但淩桉根本不看他,不知道是畏懼蕭戟還是怎麽的,隻垂著腦袋,規規矩矩坐在一邊,“出來。”

溫子墨終於妥協了些:“有什麽事情,我們私底下說。”

他繼續:“你也不想丟蕭溫兩家的人吧。”

這話一出。

正喝酒的蕭戟到底是抬起了眼,他看向溫子墨,眼神一如既往,冰冷的:“難得,溫少還知道丟人。”

“準備弄我的人的時候你怎麽沒想到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