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時覺得,蘇矜言可能是他見過的,變臉速度最快的女孩子。
畢竟就在前一秒,蘇矜言還一臉漲紅,雙手捂著自己的屁股,一副羞憤欲死的模樣。
但是就在後一秒裏,結果蘇矜言就開始撒嬌耍賴,還如此主動。
她趴在**,回過頭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哀怨:“都是因為你所以我媽才打的我,你要負責哦。”
薑時本來沒當回事,畢竟在他心裏,蘇家父母確實對蘇矜言很好,也不會下什麽重手。
他走過去,坐在床邊,盯著她的背影看了一眼。
她身上的裙子因為她趴下的動作,所以變得很貼身,這樣一來,就看見了她玲瓏有致的身材。
一下子,薑時瞬間就想到了昨天晚上。
兩個人畢竟是做過了親密的事情的,薑時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至少男人在這個方麵上,食髓知味,有過第一次之後,就會想要更多更多。
“你趴成這樣,是想要我給你檢查檢查?”薑時出聲。
蘇矜言確實是這麽想的,反正她想要薑時心疼心疼她,剛才給他發信息,他又不回,明明是在爬她家窗戶,但是他也不知道提前和她說一聲。
給她氣壞了。
所以,以後等薑小時到她手裏了,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
蘇矜言拿自己的小腳丫去蹭他的手臂,說:“你還能幫我塗塗藥,我疼呢。”
薑時微微眯起眼。
“行不行呀,老公,”她繼續喊,“我已經做好準備了,小時哥哥。”
薑時也就是陪著她鬧一鬧,所以抓著她的腳踝,還輕輕捏了捏。
“你求求我,我就給你看看。”
蘇矜言沒什麽骨氣,她聽到這句話之後,登時就笑著點點頭:“小時哥哥求求你,我求完你了,我還能謝謝你,你想要什麽都行,我什麽都有,我嘴甜得很。”
薑時被她逗笑了,可能自己都沒意識到,原來能這麽高興。
蘇矜言說他笑起來真好看。
於是,薑時就收斂了一點。
但是吧,當薑時捏了她的裙擺,慢慢往上抬,看見了她的傷口之後,嘴角上的笑意就完全消失不見了。
“蘇夫人打的?”
蘇矜言點點頭,又開始賣慘:“對呀,我媽媽可生氣了,她還摁著我,我躲都不好躲,她下手又重,我數了數,她打了我六七十下,我剛才,就像是這樣,這樣,我一動不動,她就揍我。”
她一邊說,一邊給薑時比劃,然後還演示了一遍,順便把自己的枕頭給拿出來,慘兮兮的說:“你看啊,你看,這都是你老婆掉下來的珍珠,都濕透了,都是我哭的。”
其實她後邊的傷口確實很嚇人。
紅痕交錯,泛青色,還有些破皮,整個都是通紅通紅的,薑時覺得自己看見的那一刻,心口跳了跳。
“你心疼不心疼?”
蘇矜言從**爬起來,然後湊過去,把自己的小腦袋一下子栽在薑時的胸口上,像是在撒嬌,又好像是在故意去聽他的心跳聲的。
她說:“你老婆都這樣了,你不心疼嗎?快心疼心疼我。”
薑時伸出手,順勢摟住了她的腰身。
這個動作很簡單,但是主要這是薑時做出來的,所以這在蘇矜言的眼中,就成為了一種很明顯的主動行為。
而她等著薑時對自己主動,一直都是一件很漫長的事情。
畢竟從前,主動的人一直都是她。
而有的時候,薑時明明都知道她在主動,但他就是不給任何反應,甚至一個回應都沒有,這種時候多了去了,所以現在,當薑時哪怕是給了一個微小的回應之後,也依舊讓蘇矜言覺得很開心。
小丫頭總是很容易被滿足。
“小時哥哥,你抱一抱我就好了,我很快就不疼了,其實也不是很疼,”蘇矜言笑嘻嘻的,說,“你心疼我就好了,這波不虧,很賺呀!”
薑時哭笑不得:“在說什麽傻話。”
“我說的是真的,確實不虧。”
蘇矜言笑著仰起頭,抱著他的腰,湊過去,還親了親他的下巴,然後說:“我們是夫妻了,你還心疼我,我就很高興了。”
誰說不說出口的愛才是珍貴的?
像是蘇矜言這種直白說出自己的喜歡的人,她的每一句話都好像象征著真誠,每一句。
至少,這些話從她的嘴裏說出來,根本不會讓人覺得懷疑,也不會質疑她的真心。
而薑時忽然覺得,可能從前他母親和他說的那句話,告訴他以後會有一個能夠讓他心甘情願為之付出的女孩子,會情不自禁的想對她好,而可能,這個女孩子出現了。
隻不過,薑時並沒有多說什麽。
他隻是回過神來,想到了從前母親說過的這些話,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了。
“藥在哪裏?醫生來過了吧?難道沒有給你處理嗎?”
蘇矜言聽到這句話,登時便開口說:“在那邊的櫃子裏。”
“你怎麽知道醫生來過了?”蘇矜言又發表了自己的疑惑,“處理是處理了,但是需要換藥啊,我覺得還很疼,醫生說可以用濕毛巾。”
於是,薑時點點頭,去了一趟臥室裏的浴室,然後取了一塊毛巾出來,按照她說的,幫她敷好。
“你還沒告訴我呢,你怎麽知道醫生來過了?”
薑時見她這麽好奇,於是也就沒隱瞞,有什麽就說什麽了:“我一直在下邊,又沒走,看見了你爸爸喊了一名醫生上去,之前不知道是做什麽的。”
現在知道了。
原來是某個人挨了打,讓醫生過來看傷的。
薑時這麽一說,蘇矜言又很高興了:“小時哥哥,原來你一直都在下邊沒走呀?”
“我之前還以為,你說走了,就真的是走了呢?結果還在啊。”
蘇矜言這會兒又像是一個話癆似的,然後開口說:“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不管我的,你當時說走就走了,我還很傷心,覺得你對我不關心。”
“但是現在可好了,知道你沒走,”蘇矜言笑著說,“你是不是真的放心不下我啊。”
薑時垂下了腦袋,盯著她那張嘴。
他就看見了,蘇矜言的這張嘴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
也不知道她怎麽有這麽多的話要說。
於是,薑時也就隻好回複說:“我是覺得你爸媽對你很好,不會動手打你,所以我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