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母一想到自己的女兒很有可能是被騙的,又是被利用,登時整個人都開始心裏發疼。

“矜矜!”

蘇母坐在沙發上沒動,眼神犀利無比,然後掃了一眼麵前的薑時,開口說:“矜矜,別胡說八道了,這件事以後再說。”

其實,蘇母覺得,按照自己寶貝女兒的性格,不像是個會先斬後奏的人。

所以剛才蘇矜言說的那些,蘇母全部都沒有放在心上。

而後,蘇母調轉了視線,繼續開口說:“薑時,我們家有事情要說,麻煩你先回避一下吧,需不需要我派人送你回去?”

這話其實已經相當不客氣了。

都不是逐客令,而是在趕人,明目張膽的告訴了薑時,蘇家的人並不喜歡他。

薑時也沒多說,隻道:“不用了,既然你們有事情要說,那我就先走了。”

隻是,在薑時離開的時候,路過了蘇母,於是,蘇母很明顯的看見了,薑時的脖子上,還有女人的抓痕印子。

挺明顯的。

下手還挺猛,都還有血呢。

蘇母覺得自己眉心開始跳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但她還是憋著,沒出聲,隻是等著薑時離開了之後,蘇家一家三口坐在一起,麵麵相覷。

其實也就隻有蘇家夫妻兩個麵麵相覷。

蘇矜言垂著腦袋,在想著之前薑時離開的時候的神態。

那是什麽意思?

是不是生氣了?以後會不會不搭理她了?

但是他們都領證了,現在小時哥哥是她老公了,應該不會像以前那樣不搭理她,可是他剛才真的走了,是不是真的生氣了?

“矜矜。”

“矜矜。”

一側的蘇必喆被謝安姍使了個眼神,暗示意味很明顯,且這個時候,蘇必喆的確也是有話要和蘇矜言說,所以便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說:“矜矜,爸爸在和你說話呢?你聽見了嗎?”

“啊?哦,哦,聽見了,怎麽了爸爸?”

蘇矜言抬起頭來,低聲開口。

蘇必喆和謝安姍又對視了一眼,然後開口說:“矜矜,你告訴爸爸媽媽,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吧?你們什麽關係都沒有,也沒有發生什麽?對嗎?”

他越說越是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然後開口說:“矜矜,爸爸媽媽都覺得你是個好孩子,從小到大都是,以前這種大事情你都會回家來和爸爸媽媽商量商量的,這會兒應該也是商量對吧?”

“矜矜啊,其實你想要結婚,爸爸媽媽也不是不同意。”

這句話一出,蘇矜言像是完全沒有聽見蘇必喆前邊說的那些話,全部都是這一句了,於是,蘇矜言便開口說:“真的?爸爸媽媽同意我和小時哥哥結婚?”

“哎,怎麽會呢?”蘇必喆趕緊否認,然後開口說,“我們不同意啊!”

“爸爸!”

蘇必喆低聲說:“矜矜,爸爸媽媽不是故意不想你嫁人,隻是你現在年齡還太小了,你才剛滿20歲啊,這麽小,怎麽能就這麽結婚呢?”

“而且,那個薑時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你才多大?他就把你拐去酒店,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人,爸爸媽媽怎麽放心把你托付給他?你們兩個又沒有談戀愛,就直接去開房了,你說他是個好人嗎?”

“再說了,”蘇必喆小聲和蘇矜言說,“他一個男人,竟然還讓你去開房,他一個男人怎麽做得出來,用你們年輕人的話怎麽說的來著?渣……渣男!對,他就是個渣男!”

蘇矜言不樂意,低聲說:“才不是,小時哥哥很好。”

“我不是都說了嗎?房間是我自己開的,不關小時哥哥的事情,”蘇矜言護著薑時,十分著急,似乎生怕薑時受到欺負了,“你說他不是好人,那我昨天自己脫光了站在他跟前的,他要是還能忍得住,那我蘇矜言不是很沒有魅力嗎?”

“哎呀你看看你!你在說什麽東西啊,你是個女孩子,你怎麽能說這種話?羞臉,羞臉,你別說了,再說爸爸要生氣了。”

如果可以的話,蘇必喆仿佛還想直接上前,然後捂著蘇矜言的嘴巴。

他還小聲說:“這種話可不能在外邊說,不然臉都丟光了,你是個女孩子,爸爸媽媽平時這麽教你的?你站在那裏,會有好男孩來追求你,你怎麽能去倒貼呢!”

蘇矜言很難過,衝著謝安姍說:“媽,爸爸嫌我丟人。”

平時這種時候,謝安姍肯定是要幫著蘇矜言的,但是這會兒,謝安姍也沒有幫她,反而是說:“你爸爸這次說的對,你怎麽可以跟著薑時去做這種事?你是個女孩,就算現在時代開放了,那也不是女孩子不自重,不自愛的理由,總有人打著開放的借口,去做一些糟踐自己的事,別人可以,別人我管不著,但是你不行,你是我女兒,我不準你這樣。”

“我沒有糟踐自己,我是喜歡小時哥哥。”

謝安姍見她說不通,氣的拍了桌子。

聲音挺大的,蘇矜言從小到大沒見過這場麵,平時父母都很寵愛她,基本上連聲大點的話都沒和她說過,結果這一下,給蘇矜言嚇得都身體彈跳了一下。

謝安姍說:“反正不準就是不準,以後你不準和他來往。”

“不行,我已經和他結婚了,領證了,他以後是我老公,是你的女婿了。”

謝安姍要被蘇矜言氣死了,本來還不相信蘇矜言說的結婚的事情,結果當蘇矜言把這兩個結婚證擺在跟前的時候,謝安姍覺得自己快要心肌梗塞了。

“蘇矜言!你……你敢……”

謝安姍指著蘇矜言的臉,甚至都不知道蘇矜言是什麽時候偷走的戶口本,她平時都放在了房間裏,抽屜裏平時也沒人會去拿,畢竟誰也想不到會被蘇矜言拿著去登記結婚。

蘇必喆和謝安姍兩個人輪流檢查這兩個結婚證,想看看是不是真的,但到最後,也就隻能檢查出來心碎的聲音。

關鍵是,蘇矜言還在說:“我都已經結婚了,證也都領了,總不能昨天剛領,今天就去離了吧?那別人知道我結了又馬上離,那外邊的人誰還會要我?對我名聲不好。”

“你還知道名聲!”

謝安姍氣的從位置上站起來,拉著蘇矜言就上樓回了房間,摁著她讓她趴**,拿著戒尺就往她屁股上揍。

動靜還挺大的,打的蘇矜言沒兩下就哭了,哭得可慘:“打死我好了,打死了你們就沒有女兒了,我就是喜歡薑時,我就喜歡他。”

“你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