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開始,哪有棄權的道理?”林初白不認賬,甚至還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在場本來也想棄權的人。

這一下熱度有了,林初白喊了幫手,大家一起對著沈之明,氣勢洶洶,嚇得沈之明一下說不出來話。

“你打不過,怎麽還喊人呢?”

林初白說:“可以群毆,為什麽要單挑?”

“你這是欺負我,”沈之明嚷嚷著,說不公平,也開始喊幫手,“他們加入進來,咱們的機會就少了,要抵製這些走後門的,我們提倡公平競爭。”

畢竟抽簽這種事情,是個概率學,每個人都隻有一次機會,當然是基數越小,自己中獎的幾率就越大了。

原本就想要參加抽獎的人聽到了沈之明的話之後,也覺得沈之明說的對,於是開始和林初白分成了兩方人,隱約之間還有打擂台的趨勢。

兩兩對峙。

還是薑時覺得有趣,站出來說了一聲:“反正是萌萌抽簽,關你們什麽事?你們就是這些簽,抽中誰就是誰,這不是誰都沒法掌控的?”

林初白指著薑時,對一側的沈之明說:“看看,人家這才說的是人話,你一開口我就想揍你。”

沈之明說:“已婚人士都和你一樣這麽暴躁?”

兩人又對視上了,發出絲絲火花。

萌萌跟沈之明一塊兒玩,在沈之明這邊抽了好幾個,其實她每次都沒抽中有獎的那個,但她隻要快要拿起來,沈之明就開始給她使眼色,一邊咳咳咳的提醒。

於是,萌萌就轉變了一下,拿到的都是寫著獎品的簽。

一側的人都看下去了,說沈之明:“怎麽有人放水放的這麽明顯?”

在這種時候,沈之明就開始裝傻:“是你們運氣不好,怎麽能怪別人的手氣好?”

也就是今天是萌萌的生日,大家都不和沈之明計較,看見小壽星高興了,大家也就跟著高興。

萌萌在這邊玩的差不多了,就被淩桉帶著和貝貝那些小朋友們一起上樓拆禮物了。

“我還給你準備了一些東西,”沈之明湊到淩桉的身邊,笑著開口說,“知道你有喜事了,真心恭喜你,我的祝福一直都在,希望你能好好的。”

淩桉淺笑著回應:“剛才你和萌萌在一起的時候,她特別喜歡你,也就隻有你,能夠把小孩子哄的這麽高興。”

“這是不是在變相的說我討人喜歡?”

沈之明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一邊抱怨著說:“要不是我媽逼著我去相親,我應該能夠經常在這邊的,現在好了,我都不敢隨便露麵,生怕她把我給抓回去了。”

他講:“總不是個事兒。”

沈之明帶來的那些禮物,全部都放在了屋子的一角,淩桉看了一眼,發現數量很多,有些不好意思:“太破費了。”

“都是一些補品和營養品,還有一些小孩子的衣服用品什麽的,孕婦的一些東西也有,你之後養胎的時候能夠用得到。”

沈之明也是知道了她懷孕的喜事,所以連夜給她準備了這些東西,就盼著她能好。

其實這些東西,有蕭戟在,總不會虧待了她,但是沈之明覺得除了這些,也不能送別的了,所以想來想去,還是把這些給送來了。

淩桉覺得沈之明很講義氣,笑著說:“下次等你喜事,我也給你送。”

“行。”

一側的林初白聽見了,跑過來說:“他?你等他喜事?你是等著他自己懷上孩子呢?還是等著他娶上媳婦兒呢?我放眼一看,我覺得本市的姑娘,應該沒人願意嫁給他啊。”

這話一出,沈之明就不樂意了,甚至還有些疑惑和好奇,對著林初白悄悄說:“好兄弟,你怎麽回事?今天怎麽隻會針對我?”

他們兩個背地裏勾肩搭背的,看起來像是在商量什麽壞事,準備大幹一場。

林初白也沒拂開他,隻眯起眼睛看著他。

這個模樣讓沈之明品出了味了,他說:“不是吧?我真的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得罪了你?”

之前他就看出來了,按照道理來說,這好幾個月沒見麵的好兄弟,一見麵了不說是你儂我儂,也好歹得是湊在一起敘敘舊啊,這林初白倒是好,直接就針對他!

從剛才就算了,現在他和淩桉說話了,林初白也跑過來湊熱鬧。

沈之明左思右想,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想了一遍,最後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裏得罪了林初白:“到底怎麽了?”

“你上次說我家後邊那條道,直通大學城?”林初白一副算賬的樣子盯著他看。

沈之明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然後誠實的說:“是啊。”

他繼續講:“我當時不是還和你說了,從那邊道上走過去,簡直就方便的很,做什麽都很方便,就是你為什麽把麵牆砌在那裏擋著,我覺得很礙事。”

“所以你把我那麵牆砸了?”林初白繼續眯起眼盯著他。

“……是啊。”

林初白看著他的眼神越來越幽暗,似乎是如果場合合適的話,他可能真要把沈之明給帶出去揍一頓。

沈之明“哈哈”笑了幾聲,然後說:“好兄弟,不就是一麵牆嗎?你要是喜歡那麵牆,趕明兒我讓人去幫你砌好,你覺得怎麽樣?”

其實,牆不牆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林初白之前好不容易哄著蔡茗茗回家,讓她和貝貝一起到他的房子裏住著,隻是他剛回來一天,結果家門口就來了好幾個女孩兒,全部都是大學城那邊的,還一個個的說來找他。

好巧不巧,這一幕恰好被蔡茗茗撞見了!

蔡茗茗都沒有聽他解釋,覺得是林初白出去外邊勾搭回來的桃花債,最後一個星期都沒搭理他。

從那天之後,還有陸陸續續的姑娘通過那麵牆跑進來找他呢,還說這不是沈之明的房子嗎?

林初白自己當然不在乎這些,反正是沈之明搞出來的幺蛾子,但是這些被蔡茗茗看見了,這就離譜了。

“原來是這樣,”沈之明笑了笑,還憐憫的看了一眼林初白,說,“作為好兄弟,我十分同情你的遭遇,我覺得我可以跟著你去和茗茗姐解釋解釋。”

“不用了。”

沈之明聽到這句話後,點點頭,又拍了拍林初白的肩膀,說:“我就知道你沒這麽小氣。”

但下一刻,隻聽林初白陰測測的說:“正好,那麵牆還沒砌呢,你反正回來了,過去監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