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白縮回手,其實也沒怎麽疼,就是他皮膚白,蔡茗茗這麽拍一下,力道不重,那就是會留下紅印。

有時候皮膚白也是挺能襯托出顏色的。

他個大男人也不在意這些,反而對蔡茗茗現在的橫眉冷對很感興趣。

“你看,這怎麽也生上氣了?”

林初白笑著說:“年輕人,氣性不要這麽大。”

蔡茗茗抬起眼瞪他。

要不怎麽說男人氣女人,這也是天生就會的技能呢。

討不討喜不知道,但氣人肯定是氣人的。

林初白說:“茗茗姐,我知道你的意思。”

在蔡茗茗準備起身走人的時候,他忽然正色了臉,帶著些許嚴肅的意味,讓人一看,就覺得他這是認真了。

他繼續說:“我沒喜歡淩桉那一款,都說蘿卜白菜各有所愛,淩桉是很好的女孩兒,她確實善解人意,一心一意為蕭戟著想,那是他們一對的日子,是他們的生活。”

“我們也有我們的生活。”他又道。

“誰說你不善解人意?”林初白笑著指出來,“我說羨慕蕭戟的時候,你不是也會主動給我夾菜?你是想在外邊顧及我的情緒,你在安撫我。”

話說到這了,蔡茗茗確實沒有狡辯的必要。

所以就沒吭聲。

林初白見她不開口,就繼續說了:“我沒有要你主動改變自己的性格,你不需要改,因為我就是喜歡你,不管你什麽樣,我都喜歡你,喜歡的是你的全部。”

“這種事情不是明碼標價,也不是看誰條件好就選誰,這事講究緣分,看眼緣,還要憑感覺。”

他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這就是我的答案,不管你信不信,我想把我的態度展現給你。”

蔡茗茗一頓。

“茗茗姐,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蔡茗茗臉上有些不自然,說:“我沒聾。”

林初白又上揚起嘴角,道:“還是那句話,每個人愛人的方式都不一樣,大家都是在按照自己想的方式去對人好,別人不知道的,我知道就行。”

“你知道什麽了?”蔡茗茗又頓了一下。

這話的反問實在有些耳熟,就和之前林初白說她“心裏沒數”是一個道理。

但林初白不和她一樣的反應,隻說:“我知道……淩桉的善解人意呢,擺在明麵上,讓人心情舒適;你的善解人意放在心底裏,隻有被你關心的人才能感覺到,所以我知道就行了,別人不需要知道。”

他補充:“他們也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好,因為他們沒機會體會這感覺。”

蔡茗茗歎服了:“果然,男人要是想花言巧語欺騙人的話,還得要有天賦。”

好家夥。

短短一句話,給林初白氣炸了。

偏偏林初白拿她沒辦法,所以隻能奶凶奶凶的威脅:“你再惹我生氣,晚上不泡牛奶給你喝。”

蔡茗茗見好就收:“我不說了。”

林初白“嘿”了一聲,說:“我還沒有一杯牛奶重要。”

她從位置上站起身來,這是準備要離開了,淡定的吩咐:“你給我拿包吧。”

林初白乖乖去拿,把她照顧的好好的。

蔡茗茗說:“表現不錯。”

“那有什麽獎勵?”

“獎勵你晚上給我泡牛奶,別人沒這福氣,連我的杯子都碰不到。”

林初白覺得她這是故意埋汰他,還把他表白的話拿出來舉例子,他又愛又恨,對蔡茗茗簡直喜歡到骨子裏了,畢竟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反應,林初白竟然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

一般人確實沒這福氣,確實也沒機會碰到連霸了好幾屆校花女神的杯子。

“這麽說起來,好像我還賺了?”

“嗯,人要知足。”她說。

林初白見她走得快,便追上去:“那個誰有沒有給你泡過?”

“怎麽問這麽多?”

“到底有沒有啊?”

“泡了。”蔡茗茗問的不耐煩了,便直接回答開口。

林初白一下就不高興了,說:“我嫉妒了。”

“哦。”

“我吃醋了。”

“哦。”

“我生氣了。”

“那你離我遠一點,到時候別遷怒我,會影響我心情。”蔡茗茗說。

“這麽無情?”林初白委屈壞了。

他說:“這也不叫遷怒,這本來就是生你氣。”

蔡茗茗說:“我是個孕婦,你讓讓我。”

林初白是真的好哄,她這句話都沒什麽哄人的成分在,但是奇了怪了,林初白就是覺得蔡茗茗這句話很哄人。

把他哄得暈頭轉向。

林初白高興得不行,跟在她後邊像個保鏢似的,笑著說:“好啊,難得你示弱,我肯定要讓著你,連氣都不跟你生了。”

蔡茗茗不知道林初白心裏都想了些什麽,隻是聽見他說的這些話之後,回過頭來掃了他一眼,說:“我沒示弱。”

“孕婦就是弱勢群體,四舍五入算你示弱了,別和我解釋,解釋就是掩飾。”

他把剩下的話都給堵死了,蔡茗茗也沒有解釋的必要。

她隻好說:“閱讀理解能力滿分,當年教過你的語文老師估計要被你氣死。”

“我前些天才給母校捐了錢,老師們帶頭誇我,校長把我的名字擺在優秀畢業生那個欄裏了,我前天看見了。”

蔡茗茗簡直無語,不搭理他,轉頭就下電梯了。

雖說這樣,但蔡茗茗的心情其實挺不錯的。

林初白溜溜達達跟在後邊,動作看似隨意,但其實每一步都關注著她,確保能夠在她要是不小心被絆了的時候能及時護住她。

蔡茗茗自然也不知道他在想這些。

就是覺得這些天和林初白在一起的時候,挺有安全感的。

“估計阿戟那邊不能去葡萄園了,明天咱兩去。”林初白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蔡茗茗皺眉說:“蕭家出事了?”

“沒吧,不清楚,”林初白也沒問,但蔡茗茗顯然是有些關心這事,他就發了個消息去問一下沈之明,畢竟要是去問蕭戟的話,蕭戟不一定會說,“我問問。”

沈之明消息來得快:“我今天上街的時候碰見我媽了,她跟蹤我姨去了餐廳吃飯,讓我去當這個攪屎棍,我逃了。”

“那怎麽辦?”

“宋家的人來了,我媽估計已經知道我在哪了,正準備帶著我去見見宋家長輩,好好的蕭戟的相親宴,和我有什麽關係你說是不是?我腦袋都大了!”

林初白不好光明正大的幸災樂禍,隻說:“蕭戟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