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蕭戟很好說話,摸到她的下巴,蹭了蹭,說:“你都開口了,我能不行?”
“就知道你最好了。”淩桉湊過去,又給他親一口。
隻是,她親完後,就從蕭戟的腿上爬下來了,翻開被子躺進去要睡覺。
蕭戟才剛進入狀態,就見她抽身離去了,登時覺得好笑:“典型的過河拆橋?”
淩桉抱著被子滾到一邊,抬起眼看他,說:“哪有?我是怕我待久了招你煩。”
“行了,可別說來說去到時候都賴上我,”蕭戟掀開被子,躺在她身邊,“我什麽時候嫌你煩過了?真是好大一頂帽子,扣下來我有嘴都說不清。”
淩桉笑靨如花,抱著手機看。
“看什麽呢?”
蕭戟眯起眼,盯著她上揚起來的嘴角。
“笑這麽開心?手機能有我好看?”
淩桉沒注意他在說什麽,下意識的就點點頭。
敷衍的態度不要太明顯。
蕭戟見狀,卷著被子翻了一個身,背對著淩桉,這一下動作也挺明顯的,直接把淩桉蓋著的被子全部都卷走了。
“哎呀。”
淩桉抬起腦袋看他,又伸手去拽他身上的被子,隻不過蕭戟的力氣比她要大很多,她一下都沒給拽動。
“你分點被子給我呀。”
淩桉有商有量:“快點。”
蕭戟沒搭理她。
她蹙眉,隻好慢慢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脊背,輕聲說:“生氣了?生什麽氣?誰又招惹你了?”
“你說是誰?”
淩桉乖巧說:“不知道。”
她說話的模樣很無辜,杏眼圓圓,像是根本不知道蕭戟在說什麽,一眼看過去,隻覺得可愛。
蕭戟眯起眼,看著看著,這心口的鬱悶都散了很多。
其實喜歡一個人,不管她做什麽,你都沒辦法和她真生氣,她三言兩語,隨隨便便就能俘獲你。
她要是跟你再撒撒嬌,你恨不得直接把命都給她了,哪還有什麽心思跟她較真。
“除了你招惹我,還能是誰?”蕭戟覺得自己失寵了,“女人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了,我覺得現在我在你眼裏,沒一點地位。”
淩桉聽到這話,登時笑了,說:“哪有,你做什麽胡思亂想。”
“我也沒想過,‘胡思亂想’這個詞語有一天會用到我身上。”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淩桉捂著肚子坐在**笑。
看她笑得起勁,蕭戟覺得心裏更加有落差感了。
他忽然懷念起來從前淩桉跟個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後的時候了,那會兒淩桉真的是小尾巴,怎麽甩都甩不掉,估計那會兒正上頭著,現在變成老夫老妻的模式了,淩桉就沒當初的**了。
蕭戟在腦海裏將這個可能性翻來覆去的想。
“還笑?”蕭戟麵無表情,盯著她。
淩桉見他的神情漸漸嚴肅,下頜線更是緊繃,就知道該停了。
“那笑也不讓笑了嗎?”淩桉說,“我這不是覺得你剛才的行為挺可愛的麽?”
“可愛?”蕭戟挑眉。
“我之前不是給你看了檢查報告麽?我想著,”淩桉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能夠在短時間裏,馬上懷孕的土方子。”
她的手機頁麵上都是些搜索怎麽容易懷孕的辦法,也不知道淩桉是在哪裏找到的帖子,網友們還蓋了好幾層樓,都是在一起討論這個問題的。
出什麽主意的人都有。
蕭戟隨便掃一眼,看見一個網友說每天多喝水,就能增加易孕機會的,簡直離了個大譜。
“你不覺得這些人說的很沒有科學依據嗎?”蕭戟退出這個頁麵。
“所以我剛才盯著手機笑啊,”淩桉說,“雖然她們說的有些……但,萬一就真的有誰知道土方子呢。”
她悄悄伸出手,去拉蕭戟身上的被子,拉住之後就直接蓋在了自己的身上,開口說:“我在為我們的未來美好生活作努力,蕭戟同學,你應該支持我。”
“確實應該好好支持。”蕭戟莫名笑了一聲。
被子下,淩桉一隻腿抬起搭在他的大腿上,又蹭了蹭,撩人於無形,說:“我想在半年之內就懷上。”
“這麽急?”
“嗯,”淩桉垂下眼,長長的睫撲閃著,莫名的有些可憐巴巴的味道,“我本來就想要孩子的。”
雖然蕭爺爺的要求是一回事,但是淩桉自己心裏,也是想要小孩的。
“現在好不容易醫生說能夠做**了,我覺得可以開始備孕了。”她繼續。
蕭戟將手機放在一側的桌案上,轉頭就撲到她身上,毫不費力的就將她給摁住了。
淩桉哼哼了一聲,音色好聽的緊,不像是撒嬌,但女人哼出來,多多少少是撒嬌那味兒了。
正常男人都抵不住。
“那些土方子有什麽好看的,”蕭戟的手勾住她的肩帶,“還不如你讓我努力點,我爭取半年的時候辦到。”
他的手指很靈活,這男人解女人的衣服,這是天生就會的技能,三下兩下,淩桉就被他剝幹淨了。
淩桉順勢抬起手,直接摟住了他的脖頸:“那你可要努力一點,別讓我失望。”
“行。”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兩人心如明鏡,這懷孕的事情本來就是個概率學,現在淩桉的身體情況特殊,和以前正常的狀態到底是不能比了,所以懷不懷得上……
還真的是要看老天爺。
但誰也沒有提起這事實,都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顧著當下,不去細想這些不快樂的事情。
這天開始,淩桉在家裏總是會纏著蕭戟,說好了是備孕,自然是什麽都要算好了,她每天就記著日子,還配合了醫院給開的藥方子,兩方麵都給照顧到,就等著臨門一腳了。
蕭戟也算是極為配合。
之前淩桉不能做**,蕭戟也就陪著忍耐了大半年不止,現在好不容易解放了,蕭戟也脫了性子,和淩桉玩的瘋了點。
隻是蕭戟有個優點,那就是凡事他都知道掌握這個分寸。
雖然是和淩桉在瘋玩,但不該做的,太過的,會傷到她身體的,他還是不會涉及的。
玩是玩了,前邊兩天淩桉還興致勃勃的,後邊她就受不住,擺明了一種縱欲過度的滄桑,都開始無精打采了,還要每天喝藥養身體。
“我都不知道,原來備孕是這麽艱難的一件事,我有些累了。”淩桉無力的說。
蕭戟也心疼她,就說:“不用這麽著急,慢慢來也行。”
“但是我都堅持好久了,”淩桉不願意放棄,“光是調養身體,就花了將近一年的時間,我每天都在喝藥,把藥當飯吃,現在到了第二個階段了,怎麽能就這麽半途而廢。”
之前淩桉調養身體吃的那些補品和藥物,確實是多,這人要是吃個一兩天的還沒什麽,但她一吃就吃了一年,這確實是……
但凡是一個正常人,都會為此覺得心煩氣躁。
“那就適當一點,”蕭戟說,“咱們也不是專門造孩子的,每天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你出門走走,到處逛一逛,散散心也好,也別總想著孩子的事情。”
淩桉覺得蕭戟說的有道理。
隻是,如果放在之前的話,淩桉確實是會被蕭戟給安撫到,但現在有了蕭爺爺說的期限問題,她這表麵上雖然沒什麽,但內心裏總是會多了幾分焦慮的。
明明還有那麽些時間給她準備,可淩桉就是著急。
蕭戟看出來她的心情,繼續安撫說:“就算你不累,我也會累,放鬆放鬆,咱們兩個都能有時間。”
“那好吧,我出門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