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白可會服軟了,他一看蔡茗茗臉色不對,登時語氣軟乎了好幾個度,討好的說:“茗茗姐,茗茗姐,你配合配合我。”
蔡茗茗真是拿他沒辦法。
片刻後,她朝著林初白伸出手。
“哎,”林初白一把抓住,動作迅速且伶俐,將這枚戒指給她戴上去,尺寸剛剛好,完美契合,一看就知道是按照她的手指大小定做的,“戴上之後就是我的人了。”
隻不過呢,林初白眼尖的發現蔡茗茗的另外一隻手上還戴著一枚鑽戒。
他臉色不太好看,趁著蔡茗茗沒注意,把那隻戒指給取下來了。
“做什麽?”蔡茗茗皺眉。
她可能不喜歡林初白的強盜行為。
林初白問都沒問,直接把戒指搶走了,搶走之後還收進自己的腰包裏,理直氣壯:“一女不侍二夫,跟了我就別想韓碩了,不然我要生氣的。”
蔡茗茗懶得理他,轉身就走:“我管你生不生氣。”
“你這脾氣怎麽這麽多年不變一下的?”林初白瞪大眼,拔腿朝著蔡茗茗的方向追過去,“我告訴你,你這朝三暮四的,放在以前是要被浸豬籠的。”
蔡茗茗腳步一頓。
林初白登時雙手捂著自己的腦袋,乖乖認錯:“我錯了我胡言亂語我不是東西,茗茗姐別生氣。”
“誰要被浸豬籠?”
林初白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我我我,我不守男德,我改正,茗茗姐要打我能不能回家打?外邊好多人,我很丟人的。”
蔡茗茗莫名笑了,轉身朝著車的方向走。
“茗茗姐?”
“茗茗姐?”
林初白剛才低著頭,沒看見蔡茗茗的表情,也就不知道蔡茗茗剛才笑了,還當蔡茗茗生氣了,氣得直接要開車走了。
“茗茗姐,等陳秘書回來,他開車吧。”林初白說。
“我也沒想自己開。”蔡茗茗瞥他一眼,語氣又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了。
林初白手裏還拿著兩個小紅本本,似乎很喜歡,抱著親了好幾口。
蔡茗茗說:“髒不髒?”
“不髒,”林初白說,“讓我吃下去我也願意啊。”
蔡茗茗罵他有病,轉頭要上車。
林初白這人在蔡茗茗麵前很有眼力見兒,但凡是蔡茗茗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都能猜出她想做什麽。
“我來開,我來開,”林初白伸手,給蔡茗茗打開了車門,一隻手還護在車頂的位置上,這是防止她不小心撞到頭的紳士舉動,“茗茗姐累了?上去休息會兒,我催催陳秘書怎麽還不回來。”
蔡茗茗沒說話,上車後倚靠在位置上,閉上眼睛睡覺。
這幾天她一直都沒有睡好,迷迷糊糊想起了過去很多很多事,基本上每一件都有林初白。
做夢的時候夢見他,有的時候還會被驚醒,加上她自從生下了貝貝之後,睡眠質量下降,根本睡不好。
她閉著眼睛,說:“我要見貝貝。”
“好好好,帶你回家就能見了。”
蔡茗茗蹙眉,又說:“我要帶著貝貝回我那住,那邊離貝貝的學校近,她也適應了那邊,不習慣移動位置。”
這個問題,之前她和韓碩也說起過,隻不過韓碩因此整日不滿,並且和她鬧了不少的矛盾。
她的住處和林初白的家有很長的距離,如果將貝貝帶回去,那麽基本上如果不是特意來見,就偶遇不上,就算是特意來見,那也要開上幾個小時的車。
想必林初白要比韓碩更加不願意了。
隻是……
林初白滿口答應,爽快的很:“好好好,都聽茗茗姐的。”
“你願意?”蔡茗茗還有些驚訝。
“願意啊,怎麽不願意?”林初白開口說,“你要把貝貝帶回去,順便把我也帶回去,我入贅,一樣的。”
這是想跟著貝貝一起,被蔡茗茗“接回”家了。
蔡茗茗冷笑:“哪有這麽好的事情,你做夢沒醒呢吧。”
林初白皺眉,退一步,說:“我怎麽做夢了?你現在是我老婆。”
“林氏集團總裁入贅給我?你窮瘋了?還要住女方家裏?”
林初白一頓,笑嘻嘻說:“原來你在意這個,那沒事,那你帶著貝貝嫁到我家來唄?我家很大的。”
“我嫁給你,貝貝還是我的,和你沒關係,你想要我,還想要貝貝,不是做夢是什麽?”
林初白湊過去,伸手捏了捏蔡茗茗的臉,很快又縮回去,趁著蔡茗茗要一巴掌扇過來的時候就避開了,他得瑟道:“哎,沒打著我。”
“幼稚。”蔡茗茗氣得瞪著他。
“那這不是你先不講道理的?”林初白打著商量,“要麽我帶著貝貝住到你家去,要麽你帶著貝貝住在咱們家,你挑一個。”
蔡茗茗皺著眉,倒是挑出他話語裏的字:“為什麽我那就是我家,你那就是咱們家?”
林初白覺得她說的廢話:“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我又不圖你的,咱們是一家人。”
這話倒是讓蔡茗茗多看了他幾眼。
林初白說:“怎麽了?以前咱兩談戀愛的時候,也沒看你和我分得這麽清,現在結婚了跟我見外做什麽?”
他說:“從小我媽就告訴我,我這個性格霸道的很,肯定沒有小丫頭願意跟著我,我這好不容易有了個老婆,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啊,隻要你提。”
蔡茗茗說:“沒有,我就要貝貝。”
“貝貝是你的啊,我又不是不給你,”林初白笑著說,“就是買一送一,你帶走貝貝,也要一並帶走我。”
蔡茗茗說:“我要是不帶你呢?”
“那我也太慘了,”林初白覺得自己確實慘了,“我還覺得我挺可憐的。”
“少跟我裝。”
林初白說:“這還叫裝?你跟韓碩的時候,不是在他家住的好好的,你還要給貝貝轉學,就為了和韓碩家離得近,你跟我的時候你這不願那不願,不帶你這麽欺負人的。”
蔡茗茗皺眉。
按照林初白這麽分析,好像確實是這麽一回事。
但是蔡茗茗就不想讓林初白如願,也不知道是在賭什麽氣,她偏過頭,說:“我就不去你那住,但我要帶貝貝走,你自己看著辦。”
正好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陳秘書回來了。
“小林總,”陳秘書把手裏抱著的一大捧玫瑰花遞給了林初白,這是之前林初白吩咐他去買的呢,結果一轉頭,就看見蔡茗茗臉色不太好了,像是在生氣,“你又惹夫人不高興。”
這稱呼倒是變得快。
林初白聽著還覺得挺高興的,他抱著玫瑰花,眼巴巴的送到蔡茗茗的跟前,哄著說:“茗茗姐,給你買的花,好不好看?”
蔡茗茗不接,說:“我不要。”
“你不要別想把貝貝接走,”林初白拉下臉,佯裝生氣,“你別招惹我,不然我把你摁在這辦了,辦到你服。”
蔡茗茗聞言,瞪大眼,轉頭盯著他。
陳秘書還站在外邊呢,一聽這話,登時就想撒腿跑路。
開玩笑!
這話是他一個秘書能聽的嗎!
陳秘書覺得自己簡直是要死得快。
林初白湊過去,捏著蔡茗茗的下巴親了她的唇,動作帶著些痞氣,輕浮的很,他說:“這花,你收不收吧。”
其實吧,林初白長得也不賴,這氣質也是一等一的好,他的一舉一動,無端端的透著一股子雄性荷爾蒙的魅力,怎麽說呢,就是很吸引女人。
這和蕭戟那種驚豔型的不一樣。
林初白是由內而外的,讓女人有種想臣服在他身下的衝動。
蔡茗茗驀然握緊了手,淡定的轉過頭去,但這耳尖卻是紅的有些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