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看,”蕭戟沒什麽語氣,“我聽著。”
這話的潛台詞,就好像是在說,你現在好好解釋解釋,要是沒解釋到我滿意,到時候有你受的。
淩桉真覺得有些發怵。
之前蔡茗茗說她這樣的性格,乖巧又聽話,嫁人了之後在家裏,那肯定是要被蕭戟給拿捏的死死的。
現在看來,淩桉還真覺得被蔡茗茗說對了。
“米萊是我們學校的一個學生,平時老師布置功課作業的時候,我們偶爾會被分配到一個組,一起完成作業。”淩桉討好的說。
蕭戟挑眉:“認識多久了。”
淩桉有些怕他這樣,畢竟從剛才開始,蕭戟一個好臉色都沒給過。
這和之前他黏黏糊糊的樣子截然不同,讓淩桉心中不僅僅是慌亂,還有些落差感。
她為了避免麻煩,下意識就說:“沒,沒認識多久。”
“沒認識多久是多久?”
“就是沒認識多久的意思。”
蕭戟眯起眼:“準確點。”
他沉下臉的時候,淩桉嚇得眼眶都紅了:“就是幾,幾天。”
“幾天?”
淩桉抓住他的浴巾一角,低聲:“幾個,幾個星期。”
“哦,又幾個星期了?”蕭戟拖了音調,反問。
淩桉小聲說:“開學的那天,他,他幫過我……啊!”
啪。
隻見淩桉身子一輕,整個人被蕭戟拽著趴在了他腿上,蕭戟都沒留手,一巴掌打她屁股上。
淩桉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張口咬他的腿:“我不理你了,你一來就欺負我,嗚嗚。”
這要是之前,淩桉一說這話,蕭戟準要心疼,又得反過來哄她了。
但是這次蕭戟不知道怎麽的,似乎完全沒打算心疼她,揚起手又給她屁股上甩了好幾下。
響聲讓淩桉自己聽著都臉紅,她開始抱著蕭戟的腰抽泣著哭:“你不心疼我了,你變了,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蕭戟又舉起手。
淩桉嚇得整個腦袋鑽到他懷裏藏著,還是很有骨氣的,知道頂嘴:“那他要追我,我和他說了我結婚了,我又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打我就是你不對。”
“是麽?”
淩桉有些難過:“本來就是你不對。”
蕭戟忽然打開了手機,將之前得到的那張圖片給她看。
這一看,淩桉就瞪大了眼。
不得不說的是,拍照的人挺有技術的,就是這個角度照得很好,背景圖是學校的階梯教室,淩桉伏在桌案上,看不到具體的表情,但是她跟前男人的麵容還是能夠看得很清楚的,就是米萊。
米萊低下頭在親淩桉的額頭。
“不是,我不知道,”淩桉自己都不知道這一幕哪來的,眼神迷茫無措,“我當時在睡覺,我……”
淩桉低聲說:“而且這個照片沒有拍到我的臉。”
正因為沒有拍到,所以淩桉說自己在睡覺,但是都不知道當時是不是真在睡覺。
淩桉抬起眼,看蕭戟的時候,就瞧見蕭戟隻是盯著她看。
她剛才哭泣過,下睫毛上還粘著淚珠子,怎麽看都怎麽可憐。
“你不相信我。”淩桉垂下眼。
蕭戟伸出手,在她的眼尾上輕輕擦了擦,道:“知道為什麽打你麽?”
淩桉心想因為你是臭混蛋。
蕭戟說:“在心裏罵我?”
她很快抬起頭,本來就長得乖巧,表情一控製,就可憐巴巴的,十分聽話的搖搖頭,說:“沒有,哥哥。”
蕭戟大概是被她逗樂了。
淩桉見他神色緩和,才大著膽子說:“因為你吃醋了。”
蕭戟真樂了:“我要是知道你這麽給我招麻煩,之前就不該答應你放你出國。”
畢竟淩桉才20多歲,正是花兒一般的年紀,女人綻放也就是這麽幾年,她又還在繼續發育,出落的越來越漂亮,隻要男人不瞎,都知道這是一件怎樣好看的絕世珍品。
“蕭戟。”淩桉撒嬌說。
蕭戟道:“打你是因為在外邊沒個警惕心,睡得這麽死,給人得手了都不知道。”
淩桉委屈,正要反駁的時候,就聽到蕭戟說的後邊半句,反應過來,才說:“你相信我?剛才的意思是不是相信我的?”
“不然?”
淩桉又高興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蕭戟蹙眉。
主要是,淩桉知道蕭戟沒真生氣,又大著膽子順著他身上攀,最後被蕭戟直接抱著,她以小孩子的姿勢,分開腿坐在他膝上。
淩桉雙手環繞在他的腰間,低聲說:“你剛才嚇著我了。”
蕭戟縱容她的行為,道:“怪我了?”
“你看見照片了,怎麽不和我說?”
蕭戟道:“我給你機會坦白了。”
淩桉一頓。
回想起來,剛才確實是蕭戟忽然反常,她主動去親吻他,都被他給扒拉下去了。
當時蕭戟還問她有沒有什麽話和他說,她說沒有。
可女人在這種事情上,都是不想講道理的,尤其是這個人是蕭戟的時候,淩桉被寵的像個小孩子,耍賴道:“那你沒有說清楚,我怎麽知道你要我和你說什麽。”
蕭戟的手搭在她的腰間,道:“剛才撒謊騙我。”
淩桉有些害怕。
撒謊她也隻是不想惹麻煩,蕭戟本來就這麽生氣了,要是她再說實話,估摸著蕭戟揍她揍得更狠了呢?
淩桉正在思索間,眼角餘光忽然隻見就看見了蕭戟似乎微微抬起了手。
這個動作,淩桉真的要懷疑蕭戟是不是要繼續揍她。
她嚇了一跳,登時舉起一雙小胳膊,摟住蕭戟的脖子,嬌嬌軟軟的,掛在他身上,又主動得不得了,粉唇湊過去,密密麻麻的親。
“我記得剛才有人說,以後都不理我了。”蕭戟沒打算翻篇。
淩桉親吻的動作一頓。
蕭戟又說:“親什麽?我沒讓你親,下去。”
“哥哥。”淩桉不肯下去,賴在他懷裏不起來。
蕭戟道:“別這麽喊,經不起。”
淩桉眼眸又紅了不少,親他的脖子,哄著說:“經得起,哥哥。”
“別亂親,”蕭戟的手摸到她的臉,推開了些,“生氣呢。”
淩桉眨巴了眼,垂下頭,小心翼翼的去勾他的小拇指。
勾住了之後,見蕭戟沒甩開她,於是她膽子又大了不少,輕輕在蕭戟的手上畫圈圈。
撩人的很。
蕭戟伸出手又摸她的臉,淩桉柔若無骨,討好的將臉頰在他的掌心裏輕輕蹭了蹭。
這個動作無疑讓蕭戟一顆心都軟了。
蕭戟道:“剛才打疼了?”
“疼。”淩桉親他的嘴角。
蕭戟道:“你該。”
淩桉委屈的耷拉下嘴角,抽噎的說:“你怎麽不心疼我。”
“撒謊騙我,瞞著我,不坦白,還試圖蒙混過關,”蕭戟數著她剛才的行為,真是一段時間沒養在身邊,淩桉膽都大得不得了,至少之前她可不敢睜著眼睛說瞎話,“該不該打?”
淩桉見他說話語調下沉,覺得好不容易哄好的,等會兒他又給自己說生氣了,那不就白費了?
她湊過去親他的薄唇,小聲說:“該打,哥哥別氣。”
這句話殺傷力很強。
霎時,蕭戟猛然單身將她抱起來,淩桉嚇得雙手摟緊他的脖子。
蕭戟給人帶著就丟到了**,道:“你現在好好想想,要不要什麽補償,不然過後想起來說我不心疼你。”
淩桉見他不生氣了,於是膽子又大了:“你哄哄我,我剛剛被你嚇著了。”
“還用哄?”蕭戟給她摁在**,一隻手摁在她屁股上,“我下次讓傭人多往家裏放兩瓶碘酒,打腫了我給你上藥,我看你出國一個多月,不聽話了都。”
淩桉怕他來真的:“我聽話,哥哥。”
蕭戟說:“傭人說,你每天把我吩咐煮給你的補品悄悄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