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茗茗一頓。
“你好像很了解我和林初白之間的事情?”
慕容皓垂下眼,回答:“我喜歡你,當然會去特意了解。”
場麵一時有些安靜。
“我的意思是,我喜歡一塊蛋糕,不會隻想品嚐,我想了解它的配方,我是真的喜歡你。”
蔡茗茗說:“下周一,我檔期滿了。”
慕容皓立即回答:“隻要不過十二點,都是我的生日,我等你來。”
“等我忙完,估計就趕不上了。”
“那我去找你,去你公司找,這樣就趕得上了。”
“那我給你準備什麽生日禮物好?蛋糕?”
“我自己買,”慕容皓說,“我帶著蛋糕來找你,你幫我點蠟燭,替我許願就好。”
他說:“我什麽禮物都不要,我想你陪著我過18歲生日,好不好?”
感情裏,你永遠都不知道,一個真正喜歡你的人,究竟能夠為你退讓到什麽地步。
蔡茗茗歎息一聲:“那你豈不是很委屈?”
“不委屈,能和茗茗姐在一起,我很高興。”
蔡茗茗說:“我們就和平時一樣,在一起聊聊天,這樣也很高興,不是嗎?”
她說:“不一定非要在一起,很多事情,開心就好。”
慕容皓顯然不是這麽想的:“不,我想要的不隻是開心,我的開心來源於你,我想要的是你。”
蔡茗茗的內心沒什麽波動,說:“從前林初白也這麽說。”
“我和他不一樣,茗茗姐。”
“男人都是一樣的。”
蔡茗茗顯然不想在這件事上有過多的討論,她麵無表情,聲音冷清,說:“如果你一定要這樣,那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就這樣吧,以後別來找我了。”
“茗茗姐,我……”
正好韓碩從門口進來了,他來的時候掃了一眼慕容皓,隱藏著的敵意,若有若無的。
韓碩自然而然拿了蔡茗茗的包,說:“該回去了。”
“嗯。”
趴在桌子上的淩桉也迷迷糊糊站起身來,抱著手機在看,她看不清楚,就舉到蔡茗茗的跟前,說:“你幫我我看看,這是在打電話嗎?”
蔡茗茗湊過去看了一眼,樂了:“通話時間三十二分二十八秒啊,哎……他掛了。”
淩桉說:“誰打來的哦?”
“蕭戟。”
淩桉覺得自己的腦子都清醒了一點。
但也隻是一點點。
蔡茗茗說:“完了,剛才我說沒說他壞話?”
顯然,時間倒回去半個小時,那會兒好像是慕容皓在和淩桉說話。
想到這,蔡茗茗就安心了不少。
“茗茗姐,你要走了嗎?”慕容皓的關注點還在蔡茗茗的身上。
“嗯,”蔡茗茗說,“你也早點回去,下次別來這,未成年人不準來。”
“好。”慕容皓張了張口,本來是想反駁的,但最後,到底點頭應了。
“茗茗姐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蔡茗茗酒量還不錯,喝了不少,但意識還在,看著很清醒。
她伸出手,扶起淩桉朝著外邊走。
隻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迎麵就撞見了蕭戟。
蔡茗茗說:“好巧。”
“不巧了,”蕭戟的視線定格在淩桉的臉上,後者爛醉如泥,整個都歪倒在蔡茗茗的身上,“我特意找來的。”
“哦,找誰啊?”蔡茗茗明知故問。
蕭戟朝著她伸出手。
下一刻,蔡茗茗就將人送到蕭戟的手上了,然後說:“你送她回公寓吧,我估計她不想看見你,你照顧她一晚上就走,別讓她看見你。”
蕭戟蹙眉:“怎麽了?我見不得人了?我還照顧她一晚上?”
“不然你不準備照顧她?”蔡茗茗反問。
蕭戟冷聲:“我找個坑,直接丟下去。”
蔡茗茗覺得這是不可能的。
所以,蔡茗茗也不擔心淩桉的處境,撒手就不管了,跟著韓碩要上車。
淩桉的手也不老實,從蕭戟的衣擺探進去,順著摸他的背,摸了半天,才發出感慨:“蔡茗茗,你怎麽沒有胸呢。”
蕭戟挑眉。
他覺得,每次淩桉喝了酒,這膽子就會變大不少。
之前那股子害羞的勁都沒有了。
“我沒有,你有?”蕭戟彎下腰,將淩桉扛在肩上,轉身就走。
淩桉頭暈目眩,但也下意識的挺了挺,說:“我有呢,蕭戟是個混帳東西,他每次都捏我,我比之前變大了不少。”
蕭戟本來還生氣,聽到這句話登時嘴角上揚了些:“是嗎?那你要感謝蕭戟啊。”
“你走慢一點,”淩桉說,“我的腦袋一直晃。”
蕭戟冷笑一聲:“和人聊天是不是聊的很開心?”
淩桉覺得他的肩膀頂的肚子很難受,開始掙紮,說:“我要下去,我要下去。”
兩人上了車後,蕭戟一路將人送回了淩桉現在住著的公寓裏。
剛到門口,淩桉就一口吐了出來。
全部吐在蕭戟的衣服上。
“淩桉,我看你也很煩,”蕭戟臉色變黑,語氣冰涼,“你離我遠一點。”
淩桉被蕭戟推開,她就一個人坐在地上,抱著門口的鞋櫃子哭:“我肚子疼,蔡茗茗,我肚子疼。”
她這張臉皺皺巴巴,因為酒精的原因,導致她雙頰紅潤的異常,但又由於這疼痛,一眼看過去,嘴唇是蒼白的。
見狀,蕭戟一瞬間便蹲下去,將她打橫抱起來,開了門進去。
如果淩桉是清醒的狀態,現在一抬起頭,就能夠看見蕭戟臉上的擔憂和緊張。
但她沒有多餘的意識,隻能夠隱約覺得疼:“這裏疼,不,好像是這裏,不對,好像這裏也疼。”
蕭戟將她放在**,在她身上來回檢查,本來想訓人的話,也都卡在了喉嚨裏。
“哪裏疼?”蕭戟說,“疼死你算了。”
淩桉哭著說:“你怎麽這麽說,蔡茗茗,我們不是好朋友嗎?”
“身體不好,醫生上次說不能喝酒吧?你當耳旁風?就你這糟蹋身體的速度,你還想懷孩子?你以為自己很厲害是嗎?”
淩桉意識不清,完全聽不懂,就感覺一隻小蚊子在身邊嗡嗡嗡,她哭的更大聲:“蔡茗茗,你怎麽和蕭戟一樣煩,我不跟你好了。”
蕭戟給她掐了一把。
淩桉開始嗷嗷叫。
丟下這些話,蕭戟去廚房給她弄了醒酒湯,順便放了熱水要給她洗澡。
淩桉抱著被子蜷縮著,將自己腦袋埋起來,腰部以下都在被子外邊,看著跟小倉鼠刨狗洞似的。
蕭戟走過去後,照著她屁股就來了一下。
“疼死了。”淩桉又開始哼哼唧唧的哭。
蕭戟說:“挺有彈性的。”
淩桉說:“你可煩人。”
“對,和你聊天的那個男的就不煩人,你是腦子短路了,傻的不行了才會和我在一起。”
淩桉說:“聽不懂。”
蕭戟冷笑了一聲:“沒事,我錄音了,三十二分鍾的電話,都在,你醒了我就跟你算賬。”
一時間,淩桉整個身體都抖了抖。
雖然聽不懂,但也下意識地,察覺到了危險的存在。
蕭戟伸手去抱她,將她帶去浴室泡澡,丟進去後就不管了:“自己洗。”
“自己洗就自己洗,凶什麽凶。”淩桉醉得從浴缸裏滑下去,整個人都泡進去了。
水麵上還咕嚕咕嚕的冒水泡。
蕭戟一看,連忙上去給她拽出來。
淩桉起來的一瞬間,嘴一撅,滋了蕭戟一臉水。
“淩桉!”
淩桉笑的可歡快,低聲說:“哎,氣不氣?氣不氣?”
蕭戟確實快要被氣死了,他一直都知道淩桉的酒品不太好,誰知道淩桉一次比一次超出他的預期。
“氣。”蕭戟說,“氣了能揍你嗎?”
淩桉說:“你揍。”
蕭戟給她揍一下,還沒開口,淩桉又哭上了:“你還真敢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