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以為你對這些感興趣呢。”溫子墨說。

淩桉聞言,偏過頭去,奇怪的看了眼他。

溫子墨摸了摸鼻子,轉移話題:“我今天給你帶了點梅子,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謝謝你啊。”

正好這時,病房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淩桉被這動靜吸引,抬起頭來,恰好和拎著水果和鮮花的蔡茗茗四目相對。

“蔡小姐?你怎麽來了?”淩桉有些驚訝。

蔡茗茗看見了溫子墨,神色有些複雜,但到底沒說什麽,隻是將自己帶來的這些禮物放在桌案上後,才走向了淩桉,開口說:“來看看你。”

淩桉點頭:“讓你破費了。”

“這些能破費什麽?”蔡茗茗掃了一圈周邊,又說,“溫子墨才算是費心了。”

雖然溫子墨給淩桉帶來的都是一些小零食或者是甜點之類的食物,不是什麽特別昂貴的,但每一樣都是需要排好長的隊,起早去買才能夠搶到的,可不就是“費心”了?

隻是淩桉沒聽懂,也不知道其中的曲折,開口說:“溫醫生人很好。”

蔡茗茗聽到這句話後,挑了眉,看著溫子墨的眼神,就更為複雜了。

男女相處,什麽時候才說一個人很好?

無非是女方對男方,沒有那方麵意思的時候了。

蔡茗茗笑了笑,說:“瞧你精神頭還很不錯,打算什麽時候出院啊?”

“我妹妹在醫院裏,”淩桉低聲說,“我想陪著她。”

“原來是這樣,我還沒見過你妹妹呢,想著她也在,我給她也買了些小玩意,都是些小玩具,拿來解悶的。”蔡茗茗從禮物袋子裏拿出來些玩具。

淩桉很感動:“謝謝你,蔡小姐。”

“這有什麽的?都是小東西,咱們認識好一段時間了,”蔡茗茗說,“都是朋友,不客氣。”

“是啊,都是朋友,”門口又傳來了林初白的聲音,有些痞意,“蔡小姐說的有道理。”

淩桉順著聲音看向門邊。

林初白也抱著好些東西,都是來探病的禮物呢。

他進來後,“喲”了一聲,說:“溫少也在呢?”

林初白顯然和溫子墨的關係應該不怎麽樣,隻能說是互相認識,但是不到深厚的地步。

不然的話,像林初白這種不正經的人,打招呼的時候,肯定不會這麽一本正經的,喊人一句“溫少”。

淩桉不動聲色,默默的觀察著。

“你怎麽來了?”整個屋子裏,估計隻有蔡茗茗的臉色變得不好看了,“跟蹤我?”

林初白吊兒郎當的,嗤笑:“我是來看淩桉的,跟蹤你?蔡小姐怎麽這麽不要臉?”

蔡茗茗臉色更差,瞪了林初白一眼:“你來看淩桉?可別擾了人清淨,地都被你弄髒了。”

“要你管?人淩桉都沒嫌棄我,蔡小姐擔心什麽呢?”

“林初白,滾出去。”蔡茗茗說。

林初白點頭:“我想跟你一起。”

蔡茗茗估計是覺得丟人,她又瞪了一眼林初白,然後回頭和淩桉說了句:“我還有事,先走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淩桉回答。

林初白跟著蔡茗茗後頭走:“我也有事,走了。”

蔡茗茗懶得搭理林初白,真的就是怕丟人現眼,更何況溫子墨和淩桉還在,她不想聽林初白說這些無恥耍賴的言論,所以趕緊離開才對。

這兩人來的快,走的也快。

病房裏很快就恢複了沉寂。

溫子墨看向淩桉,聲音溫和:“小桉,你什麽時候……和蔡茗茗認識的?”

淩桉說:“前一段時間認識的,也是機緣巧合,加上蔡小姐性格好,和我能說上話,就湊在一起吃了幾頓飯。”

“原來是這樣,”溫子墨笑著說,“蔡茗茗這人心高氣傲,眼光高著呢,一般人她都不會搭理,她主動來看你,應該是把你當朋友。”

淩桉點點頭,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麽,才說:“蔡小姐確實懂得很多。”

她精神氣好了一些,但她很快又困了,每天大部分的時間,其實都在睡覺。

再加上,淩桉很想去見傅瀟瀟,因為萌萌的期限,隻剩下最後一天了。

但……

溫子墨總是守在她身邊,讓淩桉根本就沒有機會出去。

她顯然是不想把這件事讓溫子墨知道,所以在第三天的上午,她趁著溫子墨出去接水的時間裏,自己一個人下床,悄悄的溜出了醫院。

見到淩桉的時候,傅瀟瀟比前幾次還要高興。

這一次的傅瀟瀟倒也沒有問她要什麽證據,隻是問淩桉:“你去要蕭戟的戒指了嗎?他給你嗎?”

淩桉有些緊張,因為她根本沒有在意這件事,所以當時也沒有和蕭戟提起那枚銀色戒指,可現在,傅瀟瀟好像很感興趣。

於是,淩桉下意識的,扯謊:“我問了,他不給我。”

這句謊言出口,淩桉一隻手都有些抖。

傅瀟瀟好在是不了解淩桉,所以沒看出來淩桉的心虛,隻是說:“哦?他不給你?”

“對,他不給我。”

傅瀟瀟莫名笑了一聲,說:“他竟然不給你?”

後邊的聲音傅瀟瀟放輕了很多:“難道不是你……?”

“什麽?”淩桉皺眉,“什麽是不是我?”

傅瀟瀟嗤笑,回過神來:“沒什麽,既然他不給你,那就說明,你在他心裏,也沒什麽特別的,不過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女人罷了。”

淩桉握緊手。

她不關心什麽戒指不戒指,她隻想知道:“藥呢?我的藥呢?”

傅瀟瀟盯著淩桉,隻是笑。

這個神態落入淩桉的眼中,讓她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藥呢?!你之前答應我會告訴我的!我隻是想要藥,你給我,你給我吧,好不好?好不好?”

“我以後再也不會和蕭戟有什麽了,等我拿到藥,我就馬上出國,我再也不會回來了,好不好?”

傅瀟瀟聽見這些話,嘖嘖搖頭:“你說說你,你要是之前就這麽識相,不是就省下了很多的麻煩了嗎?你偏偏要把事情弄成這樣,你說你是不是有病啊?”

淩桉緊張的不得了,輕聲說:“我不和你爭了,你告訴我,藥在哪裏,藥在哪裏啊!”

她從位置上站起身來,一隻手拍在這玻璃窗上,高聲:“你說啊!”

傅瀟瀟看見淩桉這卑微乞求的模樣,心頭忽然有了一股子暢快感,帶著一種報複的快意,她又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然後拿著話筒,對著淩桉笑著說:“在南郊,307路,有個偏僻的小賓館,我的人在那裏等你。”

“你去啊,淩桉,你去啊,”傅瀟瀟哈哈大笑,“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去晚了,你什麽都不會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