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戟在臨近走廊的時候,將淩桉摁在了牆上:“你想知道細節?”
他壓下來,動作急切。
衣服散落在地上。
淩桉開始喘氣,因為呼吸困難,導致一張蒼白的小臉憋紅,她眼底沒有多少變化,但還是順著他的話說:“嗯。”
她的手被迫放在蕭戟的腰上,穩住身體,輕聲說:“什麽細節?都說了什麽?”
蕭戟其實比以前要顧及很多,至少在動作和力道上,控製得完美,察覺到她臉上放鬆且“愉悅”的神色後,繼續朝著這個進度開始折騰她。
他抽空說:“爺爺說我是個不肖子孫,為了女人大逆不道,讓我滾出家門。”
淩桉點點頭:“你活該。”
蕭戟眉梢一挑。
他忽然用了點力道,將淩桉磨得眼角帶淚光,這才滿意了些:“看我挨罵,就這麽開心?”
“我也沒有太開心,”淩桉忍住這支吾,咬唇後,輕聲,“可惜我沒有聽見過程,早知道我就不出去散步了。”
蕭戟一頓。
他微微眯起眼睛,換了個姿勢繼續,道:“小沒良心。”
淩桉沒有回應。
她情緒不高,就算蕭戟的技巧再高超,也無法讓她一直“愉悅”。
所以蕭戟折騰了她兩次之後,就帶著她去了浴室,回到**的時候,蕭戟摟著她的腰身,躺在一起,他彎下腰將臉埋在淩桉的後背上,輕輕呼吸一口氣。
“寶寶,你身上的味道真好,”他道,“一股奶味。”
淩桉垂下眼,低聲說:“我嫁給你的條件,就是不願意放過傅瀟瀟,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
蕭戟回答之後,又挨近她的脖頸,親了親:“我知道你對那個孩子有執念,我們還有機會,其實可以再有一個。”
他道:“我們還能有孩子,寶寶。”
淩桉渾身一僵。
她藏在被子裏的手緊握成拳,細細發抖,越來越顫,越來越顫……
可蕭戟的聲音還響在耳畔:“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如果是男孩的話,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哲安;如果是女孩的話,那就……”
“蕭戟。”淩桉終於忍不住,徑自出聲打斷。
她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情緒在這一刻有些失控:“沒有了,沒有了!”
“你說這樣的話你自己相信嗎蕭戟!醫生說了,我不會有小孩了!再也不會有了!”
她的神態轉變的猝不及防,讓抱著她的蕭戟都沒反應過來。
蕭戟不由自主,摟緊她的腰身,音線放緩:“好了沒事了,沒事了,你別擔心,還可以治的,還有辦法的,你別激動。”
淩桉雙目失神,呼吸都開始急促。
她顫抖著聲音說:“蕭戟,樓下電話響了。”
“沒有,沒有響。”
“我聽見聲音了,蕭戟,你去看看。”淩桉伸出手,推了他一下。
蕭戟蹙眉,但還是順應著她,慢慢起身,離開的時候給她蓋好了被子,這才轉身下樓。
樓下的電話安安靜靜,的確沒有任何響動過的痕跡。
他去到客廳裏,又轉身去廚房泡了一杯牛奶,然後端著上樓。
打開房間門的時候,蕭戟打眼一瞧,就看見了淩桉瘦瘦小小的身影已經從被窩裏爬了出來,一個人倚靠在床頭的位置,她在不停的喝水,一雙手顫抖。
“寶寶,我給你拿了牛奶。”蕭戟走過去,將她的水杯換了。
淩桉不想要:“我要睡覺了。”
蕭戟的視線輕飄飄的掃過她的臉,又在她顫抖的手上頓了頓,才說:“睡前喝牛奶,有助於睡眠,喝一點吧。”
可能淩桉不想和他多話,所以沉默著,喝了幾口就放下了。
“剛才是誰打來的電話?”淩桉說。
蕭戟道:“沒有誰,電話沒響。”
他彎下腰,然後伸手,去摸她的臉。
淩桉見狀,下意識的就後退,想要避開,但是蕭戟的動作更快一步,一隻手摸上她的後腦勺,另外一隻手觸到她的臉頰,擦了擦。
“寶寶?”蕭戟抱著她,才輕聲說,“你哭什麽?”
從前的淩桉也愛哭,可是這一次的淩桉,眼淚仿佛是不受控製的掉落下來,蕭戟思來想去,隻有剛才提到孩子的話題的原因,才會導致這樣。
所以他安撫道:“寶寶,沒事了,你別哭。”
“你要是不喜歡這個話題,那我們就不說了。”
“時間不早了,我們休息吧?”
蕭戟哄著淩桉,帶著淩桉重新躺回被子裏,他的手依舊還和之前一樣,搭在她的腰間,然後慢慢收緊,抱住她。
這期間,淩桉都沒有任何反應。
或許是淩桉實在太累了,所以躺下後,沒有人和她說話,她便也很快入睡。
蕭戟掃過她的臉龐。
到了次日。
淩桉比平時要晚一些才蘇醒,而她一睜開雙眼,就看見了蕭戟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近在咫尺的距離,仿佛一眼就能望進對方眼底。
她瞳孔微縮:“你幹什麽?”
蕭戟蹙眉,他伸手去撩她耳畔的發,然後輕聲說:“寶寶,你睡得還好嗎?”
“還好。”
蕭戟語氣平淡:“我覺得不太好。”
淩桉抬起頭來看他,她的眼神已經和從前不太一樣,至少這雙杏眼,已經不再明亮如初,也沒有當時的璀璨奪目,而是暗淡無光,灰敗且憔悴。
像是明珠蒙了塵,被染上一層灰,掩蓋,再也無法發亮。
蕭戟驀然抱住她,將她摁在自己的懷裏,輕聲說:“寶寶,你有什麽事情,可以和我說。”
淩桉推開他,下床之後挑衣服換上,不疾不徐:“我沒有什麽事情要說。”
“寶寶,”蕭戟低聲道,“可你昨天晚上在做噩夢,你一直哭,停不下來的那種。”
“是嗎?我不記得了。”
淩桉輕聲說:“我下樓去做早餐。”
蕭戟停頓在**,視線緊隨著她,一點一點,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再也看不見,他才慢慢收回了視線。
過了片刻,蕭戟也起身下床。
他在床側換衣服的時候,腳底下不小心踢到了一個細小的瓶子,瓶子倒地,隨著力道的慣性,一直滾落到裏麵。
蕭戟低垂下眼去瞧,費了一些功夫,才將這個瓶子拿到手上。
這不是他的東西,那麽就隻能是淩桉的。
藥瓶子上沒有別的東西,更沒有任何標簽,而是純白色的瓶身,他打開,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