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之誤踩雷區.
冷司魅真的要瘋了,他一個人開著車在大街上橫衝直撞。
原本在這種黑壓壓又下雨的破天氣,誰敢開車在大街小巷胡亂穿梭啊,就算要開人家也是小心翼翼地開慢車,哪像他呀,把汽車開得像是飛機一樣快,更不說守交通規則了,紅燈綠燈神馬都是浮雲,他冷大boss照闖不誤。
看他橫衝直撞撞死人不償命的開車速度,大街上的所有汽車行人紛紛退避三舍,自動踩緊急刹車,排成一條長龍,給這位大爺讓路,讓他大爺馳騁個爽快。
可是令人深感悲劇的是冷司魅滿大街穿梭,待他開到他的目的地時,那幾條他大爺臨幸過的大街非常榮幸地堵了個徹底,用水泄不通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冷司魅實在不知道自己要哪裏,不斷在大馬路穿梭,也沒有讓他的心情得到抒解,反而讓他更加心痛煩悶了,這樣的情緒他一點也不喜歡,幾乎要把他逼瘋了,現在的他迫切地需要做一些事來發泄!
最後,冷司魅將車開到了自己名下的一間搏擊場。
冷司魅一走進去,搏擊場的主管馬上笑容滿麵地迎了上去。
“啊,冷先生,您怎麽有空在這裏來?您是打算練練手呢還勘查一下業務?最近店裏生意挺好,客人挺多……”
冷司魅連哼一聲都懶得哼了,直接把主管無視了,徑直走到自己專屬的搏擊台上去,連裝備也沒有換,便自己練了起來。
“嗬嗬……”主管幹笑了兩聲,立馬明了,趕緊叫幾個搏擊不錯的師傅上場,陪他練練手。
其實,冷司魅之前偶爾有時間也會到搏擊場來練練手,那時候屈瑞辰等人還沒到場的事後,也是叫搏擊場的幾個師傅陪他練的,那些陪他對打練手的師傅雖然不能贏冷司魅,但也能勉勉強強接住他的攻勢,然而,這一次冷司魅像是吃了火藥一般,頓時火力全開。
還沒多久呢,幾個對打師傅由一個對一個,輪流陪冷司魅對打練手一下子幾個全上,但卻無一幸免,幾個搏擊師傅全都被揍得鼻青臉腫,煞時,哀嚎聲充斥了整個搏擊場。
那叫聲說有多慘烈就有多慘烈,原本在台下觀摩的主管與員工等人們個個寒毛直豎,有的甚至捂住眼睛都不敢再看下去了。
哎呦,媽呀,這哪裏是對打練手啊,這分明是在要人命的嘛,瞧冷先生下手那毫不留情的勁,完全沒把搏擊師傅當陪練的,簡直就是往死裏打的,就是打小偷、賊什麽的也沒他那麽狠。
臥草,不可以再這樣了,再打下去真的要出事了。
搏擊場的主管知道自己再不做點什麽,事情就真的大條不妙了,他趕緊屁顛顛跑去找救星,撥打蘭奇、莫宇寒他們的電話,拜托他們迅速趕來。
實際上,搏擊場主管不打,莫宇寒屈瑞辰也早就接到冷司魅的電話了,他們已經在路上,但是,TNND,這馬路不知道搞什麽東西,居然睹得水泄不通,他們有那個馬上飛去的心,也沒有那個飛快的能力啊。
開車就忌諱的就是堵車了,當下屈瑞辰、蘭奇已經忍不住爆粗**了N次加一次了。
熟不知這造成交通堵塞的罪魁禍首就是他們的好兄弟冷司魅。
屈瑞辰率先趕到,他剛停好車,就看到蘭奇的車開進來了。
待蘭奇停好車,屈瑞辰馬上發問:“奇,魅怎麽個情況?”
這不是和丁筱萌和好了好幾天了嗎?這種時候他有時間來這裏打拳,不去跟丁筱萌約會,這樣好嗎?
後者一副我也不知道,聳了聳肩。
他也是被一通電話叫出來的好吧,不過電話裏冷司魅的聲調倒是有點不對勁,沙啞傷感,讓他莫名有一種悲涼、心疼的感覺。
得了,猜也猜不出來,趕緊進去看看就知道。
等到他們趕到搏擊場的時候,那幾個對打陪練的師傅早已經隻剩下半條命了,鼻子掛著兩條長長的紅帶,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一張臉都腫得不成人樣,呼,這回,估計他們親娘、媳婦都很難認出人來,把他們認出來的幾率為百分之零點一。
畫麵真心太美,令人不敢直視。
情況不妙。
蘭奇、屈瑞辰眉心皆一跳。
然後趕緊上台把還打算繼續的冷司魅攔下來,趕緊吩咐人把被打得嚴重內傷外傷的對打師傅帶下去上藥,再另外給點錢做補貼,當醫藥費。
“我說魅,你怎麽了?有時間來這裏打拳,怎麽不去陪丁筱萌?”在台下遞給冷司魅一瓶水,屈瑞辰痞痞地問道。
誰知道這話一出,冷司魅的臉立馬一僵,隨即變了臉色。
一看到冷司魅的表情變化,蘭奇就知道屈瑞辰這回是誤踩冷司魅的雷區了,他趕緊識相地退到一旁。
冷司魅原本打算接過水的動作改為纏住屈瑞辰的手腕,稍使內力,一下子就將屈瑞辰帶上了台。
“陪我練練手,對打一下。”
話落,冷司魅便毫不客氣地發動攻勢。
“喂,喂,等會……”他還沒穿裝備呢。
冷司魅才懶得理會屈瑞辰呢,讓他觸碰他的地雷區,打完再說。
“臥草。”這不,一不注意,屈瑞辰便挨了一拳,他慘叫出聲。
“蘭奇……啊。”屈瑞辰趕緊向蘭奇呼救,誰知道,非但沒得到幫忙,他的鼻子便挨了一拳,鼻子緩緩的流下兩條紅龍,捂住通紅流血的鼻子,屈瑞辰邊閃邊不斷地哀嚎。
呼,看著冷司魅的那股狠勁,蘭奇後怕地縮了縮脖子,非常慶幸自己開口比較晚,沒有問出那個問題。
嘖嘖,不然這上台的人就是他了。
想到這裏,蘭奇投給屈瑞辰一個“我同情”的眼神,然後,便半捂眼睛,靜靜地觀摩著,對屈瑞辰的求救罔若未聞。
等到冷司魅發泄完,屈瑞辰一張俊臉也掛了不少踩。
屈瑞辰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招誰惹誰了,一來就開始被揍。
一下台,看到一張臉完好無損的蘭奇,反觀自己,鼻青臉腫,心裏極度不平衡的屈瑞辰便狠狠地給了蘭奇一拳。
“魂淡,看到我被揍那麽慘,居然給我在一旁看戲,也不上去幫我一下。”
“嘶。”蘭奇捧著被揍的左臉,倒抽一口冷氣。
NND,又不是他叫他問那種白目問題的,這會倒是把怒氣發泄到他身上了。
蘭奇即使有點不爽,但是跟屈瑞辰臉上的那些傷比,他已經算很興趣,所以他倒沒有說說什麽,隻是揉了揉被打痛烏青的左臉頰,悻悻然地認栽。
看到蘭奇的臉上自己的傑作,屈瑞辰心裏才微微平衡了一點,趕緊招呼人來給他上藥。
媽的,都說打人不打臉,他倒好,打人專打臉,如果不是他躲得夠快,他這張帥臉就要步對打師傅的後塵了。
這家夥也太狠了,對他也這麽狠,魂淡,枉他們還是好兄弟呢。
邊上藥,屈瑞辰邊恨恨地瞪了仍在台上的冷司魅幾眼。
接收到 某人怨對的眼神,冷司魅挑了一下,匆匆喝了一口水,一躍下台。
經過屈瑞辰跟蘭奇的身邊時,緩緩地拋下話:“我跟她已經分手了。”
話聲一落,冷司魅便大跨步地走了出去,徒留徹底傻眼呆愣的兩個人。
我和她已經分手了?
她?哪個她?丁筱萌?
天啊,不是吧!
瞠大眼,蘭奇跟屈瑞辰久久回不了神。
“喂,怎麽隻有你們兩個?魅呢。”姍姍來遲的莫宇寒看著呆滯的兩個好兄弟,不明所以地問。
“寒,魅說……他跟丁筱萌分手。”兩個人神情呆愣,異口同聲地拋下定時炸彈。
原以為莫宇寒會跟他們一樣被嚇到,誰知道——
“嗯,我知道。”莫宇寒淡定地說道。
就是因為丁筱萌,所以他才會這般晚到的。
“你知道?!”好不容易才稍稍從冷司魅拋下的炸彈中回過神的屈瑞辰和蘭奇又再次愣住了。
“嗯。”就是因為丁筱萌,所以他才會那般晚到。
*****倒回莫宇寒的豪宅裏。*****
將吩咐傭人熬好的薑湯放在桌上,莫宇寒坐在真皮沙發上,等著丁筱萌。
“哢”的一聲,洗刷間的門打開了。
“好點了嗎?快點過來喝薑湯,去去寒。”拿起桌上的薑湯,莫宇寒朝洗刷好的丁筱萌招了招手。
“嗯。”丁筱萌拖著略顯沉重的步伐,慢慢地走過去,接過盛著薑湯的碗,輕啜著。
“筱萌,你跟魅怎麽回事?怎麽會分手呢?魅他那麽愛你,怎麽可能會跟你分手?你們發生什麽事了?”倪著她喝著薑湯的側臉,莫宇寒小心翼翼地斟酌著字眼,小聲地問道。
剛才她哭得那麽慘,情緒也不怎麽穩定,他也不知道怎麽開口問她,隻能等到現在才敢問出口,這會,她心情應該好一點了吧。
誰知道他的話一問出口,丁筱萌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一下子又嘩啦啦地掉落下來,沒一會兒便淚流滿麵。
“唉,又怎麽了?筱萌,你別哭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問的,你別哭……”看著丁筱萌說來就說的眼淚,莫宇寒慌窘了,他趕緊邊手忙腳亂抽紙巾給她擦眼淚,邊輕聲安慰。
“哇嗚…是我提的分手……”接過紙巾,搓了一下鼻涕,丁筱萌繼續哭。
什麽?嗯?某男頗為傻眼。
“你提的分手?你為什麽要提分手?”既然是她提的分手,那為什麽她哭得這般傷心,怎麽看都像是她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不過,這樣也對,魅那麽愛她,怎麽可能會提分手,當然,如果天下紅雨+他的腦袋當天被驢踢到了,那就另當別論了。
像是熟知了莫宇寒心底的疑問,丁筱萌抹了把眼淚,“因為我跟他的關係太正常了,比較像是老板與**,不像是男女朋友,雖然他有說過愛我……但他一開始也說過要我當、當他的小點心……我不想跟他繼續那種**…不清的關係,所以我提分手嗚,然後他就同意了……他一同意,我心裏就難受得緊嗚……有了顧雅希,他就真的不要我了嗚……”
說到這裏,她哭得更加悲切了,鼻涕、眼淚毫沒形象地一起來。
“唉,魅他不是那種人,你別哭好不好,你看你哭得眼睛都腫了,再哭就不漂亮了,所以別哭了,再說了,魅不要你,還有我們啊,南宮琳、田紫心……”莫宇寒差點就說:“他不要,我要你。”這樣的話來了。
可惜他都說了也沒用,丁筱萌根本沒理解,就算她理解他的話,她也沒可能答應。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哭起來很醜,冷壞狼就說我哭起來特別醜哇嗚……”
“我……”他根本就沒有說她醜,是她自己扭曲他的話好不好,唉,女人啊。
“你什麽?咕嚕咕嚕。”一聲聲不怎麽適宜的聲響響起,摸了摸肚子,丁筱萌表現出她非凡的淡定。
“我肚子餓了。”樣子非常非常的自然,好像她哭得肚子餓是一件非常自然、光榮的的事。
“啥。”莫宇寒有點跟不上她的轉變模式。
“那個,你要不要吃一點?”丁筱萌朝莫宇寒招了招手。
“呃…不用了,你吃就好。”後者搖了搖頭。
“哦,那好吧,那我不客氣了。”話落,絲毫不客氣地咬了一口肉。
看著正大口大口地吃著東西,吃得特別香的丁筱萌,莫宇寒實在是很難將她跟剛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無比悲慘的小女人當成同一人。
大口大口的吃完美食,總算讓丁筱萌心裏好受了一些,然而,吃飽喝足後,她有點睡意了,打個哈欠,她直接躺在沙發上,閉上睡意十足的圓眸,打算小寐一會。
莫宇寒剛把東西拿下去,回來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麵——
他珍貴的真皮沙發上窩著某位剛哭夠吃飽的小女人。
由於她人比較嬌小,所以她整個人輕而易舉的就能縮進沙發,細小的小腿頗不優雅大刺刺的搭在沙發邊緣上,未著鞋子的小腳丫暴露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