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飯堂,火炎已經端著兩個盤子對著夏鳶走來,夏鳶知道火炎手中的另一份肯定是幫自己拿的,可是她實在不敢接,火少爺親自出手,她實在是沒那個福分。

夏鳶對著打飯的窗口走去,擦肩而過的時候,火炎在夏鳶耳邊道:“這是最後兩份。”

夏鳶頓時卡住,握緊拳頭又緩緩鬆開,隻見火炎已經向著一張無人靠窗的桌子走去,將一個盛滿飯菜的盤子放在了對麵,依然是一臉的冰山臉,可是夏鳶分明感覺的到火炎心裏在笑,而且還是很無恥的笑。

被逼無奈,夏鳶隻得坐在了火炎對麵,目光如同X線光射在了火炎身上,這才拿起筷子。

飯菜很隨意,沒有什麽鮑魚,也沒有山珍海味,隻有簡單一葷一素,不過對於這種連窮山僻壤都算不上的地方,也還是很難得了,所以這些千金小姐大少爺們一個個都很努力的講飯菜咽下去,畢竟要經受一番魔鬼般的磨練,在以後的幾天日子裏,不知道能不能吃上這些。

見火炎這位養尊處優的大少爺也吃得起勁,夏鳶覺得這火炎還真是讓人看不透,不過說來也是,像血帝那樣看起來溫文爾雅完美的男人,雖知道他確實比惡魔還恐怖的人。

所以有時候外表給你的感覺不一定就是事實,那隱藏在深處的內在,是不容易被人發覺的。

“沒胃口?”火炎沒有抬頭,低著頭繼續吃著盤子裏的飯菜,沒有絲毫厭惡的表情,而是極為平靜、認真。

他不是一直都沒有抬頭嗎,怎麽知道她觀察著周圍的人,真是一個怪胎,而且還很危險,“不挑食。”夏鳶簡單的道,不急不緩的將盤子裏的食物吃下。

“如果吃不下就給我說一聲,趁現在還有時間,我可以叫人給你單獨弄幾樣來。”火炎低著頭淡淡的道,可是周圍的人都元氣滔天的看著夏鳶,恨不得將夏鳶生吞活寡了。

夏鳶真想一把掐死火炎,大家本來就對飯菜不滿,由於眼前這位淫威,不得不得委曲求全咽下去,居然還在她麵前裝假好人,讓她成為所有人的公敵!

“火少爺說笑了,你都吃得下,我怎麽會吃不下。”夏鳶在心裏罵道:表麵上看起來像個人,其實內心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人渣。

火炎終於抬頭看了一眼夏鳶,“在心裏罵人可是小人的行為。”

這人會讀心術嗎?夏鳶決定不和這人爭辯,繼續安安靜靜的吃自己的飯。

發現這個火少爺最近很關心自己,而且那種關心幾乎有些過頭了,難道那天晚上他說的都是真的?

夏鳶恨不得去撞牆,被這種人喜歡,夏鳶覺得自己肯定會倒八輩子黴,冷酷無情不說,還神秘的可怕,跟這種人搭上關係,夏鳶覺得自己或許這輩子都隻有在這個人的手裏,沒有天日。

和血帝結婚,她還可以時不時的看到火炎,如果是火炎,那麽夜風的性命都有可能保不住,她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可是她不知道,就因為她的這個想法,夜風不敢將她帶走,錯過了兩人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大巴士再次出發了,夏鳶還是原來的位置,火炎在車上依然問自己有沒有什麽需要的,雖然聲音沒什麽變法,一如既往的冰冷,但這種關心,夏鳶真的有些受不了,火炎每一次和她說話,都會一起所有人的關注,遭到十幾道仇恨的目光。

直到下午才抵達目的地,夏鳶以為沒有多遠了,想不到又行駛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才到。

這裏是一處高山的最低處,周圍都是密密麻麻的參天古木,不過還好,周圍還算平坦,晚上這麽多人的睡出算是有著落了。

四周時不時的會傳來幾聲野獸的吼叫,夏鳶知道,這才隻是一個個開始,精彩還在後頭。

下了車,大巴士就向著原來的方向離開了,將一大群人留在了這荒郊野外,夏鳶很好奇這些往日一副千金小姐,尊貴少爺們,會怎麽應付這些困難的,夏鳶非常好奇,她完全看不出這些人隱匿的實力,可是火炎提醒了她,她沒必要騙自己。

火炎將一個大背包遞給了夏鳶,“這是你的,東西都在裏麵。”說完坐在了夏鳶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一臉平靜的環視著四周,這裏,他終於又回來了。

夏鳶打開袋子,裏麵的食物夏鳶省吃儉用,林林總總,最多足夠吃三天,包括水。

“我們要在這裏待多久?”好像他們不像是隻玩幾天的樣子,看看別人都說大包小包的食物一大堆,可是為什麽到了他這裏就變成了這麽一點兒。

雖然她承認野外生活對她來說不成問題,可是夏鳶覺得心裏還是很不平衡,自己也是一個女人,這家夥不會是想讓自己自力更生吧!

“一個月。”火炎看著別處很輕巧的回答,像是在回答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一樣,那神情,那副挑釁的輕鬆,夏鳶真想在這裏將這個人了斷了,可是又氣打不過。

“一個月,你給我三天的食物。”如果不是這個王八蛋非要自己去他家,她會在這裏和他爭執這些嗎,夏鳶繼續道:“原計劃不是一個星期。”夏鳶不像是在詢問,而是在質問,那眼神恨不得將火炎殺之而後快。

“改了。”說的倒是很輕鬆,可是某人已經氣慘了。

改了,就完了,自己真的就那麽的……那麽的,不像一個柔軟女子!夏鳶自問。

“這一個月對你來說一個不難過吧!”火炎說的是實話,可是也不知道哪裏得罪夏鳶,夏鳶的臉上很不好,他隻是實話實說,尋思著自己前幾句話,也沒有覺得什麽不妥,在心裏隻有咕噥了一句:女人心,海底針。

夏鳶不再理會火炎,將今晚的臨時睡出搭好,好在她以前有這個經驗,要不然那會這麽容易就將露營棚搭好。

夏鳶從裏麵出來,隻見很多人已經圍在了周圍,火炎站在自己前麵,看來是要宣布什麽,

“訓練從明天開始,上了半山腰,我們會分為三組進行,按今天的座位號分組,一到十一,十二到二十二,二十三到三十三,大家都知道這一次的重要性,我就不必要在提了吧,大家沒有什麽問題嗎?”火炎聲音冰冷得沒有絲毫溫度,誰還敢浪費火大少爺的寶貴時間。

眾人齊聲道,“回火少爺,沒有問題了。”當然,這個回應,不包括夏鳶,這本就與她無關。

夏鳶滿臉黑線,人家一個問題都沒提,火炎真的是淫威極盛啊!

不過他所說的這次訓練的重要性,到底是指什麽,夏鳶弄不明白,這次訓練到底有著什麽目的。

就在夏鳶準備將拉鏈拉上的,一雙大手阻止了夏鳶的動作,“不邀請我進來嗎?”火炎冰冷的聲音最外麵響起。

這是什麽意思,邀請他!

誰會邀請他!

夏鳶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這才看著彎著身俯視著自己的火炎,“你是不是有病,給我滾得越遠越好。”夏鳶說話自然不客氣,這也算是自己的閨房了,雖然難看了一點兒,不過這麽點兒大的地方,居然還想她邀請他進來,進來一隻蚊子她都不允許!

可是火炎那會給夏鳶拒絕的機會,出其不意的鑽了進去,靈活的身法讓夏鳶目瞪口呆,太快了,她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原本就狹小的空間,突然擠進來一個龐然大物,對這個小帳篷來說,火炎的確算得上是龐然大物,而且還勢不可擋,就如同一顆米上,爬了一隻螞蟻,龐然大物啊。

夏鳶感覺對方的呼吸近在咫尺,夏鳶臉上非常的難堪,可以說是難看至極了,“滾出去,你太過分了。”要是火炎來真的,她根本無力反抗,可是她不會讓火炎得逞的,他隻會得到一句屍體,一句不會有任何反應的屍體,反抗不了,死的權利還是能夠自己把握的。

火炎饒有興味的看著故作鎮定的夏鳶,可是緊握住的雙手卻泄露了她的緊張。

“你緊張!”火炎不是用問的語氣,而是用及其懇請,已經確定的語氣看著夏鳶說,很有閑情的打量著這狹小的空間,雖然大家的帳篷都差不多,可是他覺得夏鳶搭的帳篷分外舒服,不光是看著,連進來坐著置身其內都是很令他舒服的。

或許是應為這裏有著一個這般誘人的人兒存在,火炎目光停在了夏鳶臉上,一動不動的,看得夏鳶頭皮發麻。

“應該緊張的是你,這是我的地方,你進來應該得到我的許可,可是你卻闖了進來。”夏鳶本想借機報複,罵一下的,可是又將嘴裏的話吞了進去,好像怎麽罵都不對,罵小人、卑鄙、無恥……等等等等,如果他承認,那還不是借人樓梯。

火炎知道夏鳶在心裏罵自己,不過夏鳶沒有罵出口,火炎不得不說夏鳶很聰明,不過對於夏鳶的一番話,火炎卻裝作沒有聽見。

“你是怕我親近你,還是怕我在這裏要了你,再或者……”火炎聽了下來,靜靜的看著夏鳶片刻,才繼續道:“怕你把持不住,對我霸王硬上弓。”火炎說的倒是輕巧,眼裏有著一絲愜意的異光閃過,目光靜靜的盯著夏鳶,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一毫的變化,現在他真想喝點兒酒,裝瘋賣傻的抱著她。

這給卑鄙小人,夏鳶真想一腳踹他出去,“你進來的目的,說吧。”夏鳶不想和這個無聊的人打哈哈,那純粹是玩火自焚。

火炎眼裏露出一絲讚賞,一轉即逝,不過,他……

“剛才我已經說了。”

夏鳶拿起一旁的罐頭,一把將它扔了過去,火炎輕鬆的接過,動作優美,麽沒有一絲瑕疵,如果是麵對平常人,麵對夏鳶這一擊,早已經見閻王去了,可想而知火炎的實力是何等的驚人!

夏鳶冷靜了下來,心也平靜了許多,“不知火少爺來我這裏有什麽問題,還請賜教!”夏鳶語氣低了三分,沒有剛才那麽生人勿進了,希望這樣能有用吧!

對於夏鳶突然的轉變,火炎的心在這一刻停頓了一下,這般柔軟的聲音他還是第一次聽到,他希望自己可以聽一輩子,而且都不會膩。

火炎看了夏鳶好一會兒,看得夏鳶都有些不自在了,這才不急不緩的開口:

“我留下,是你最正確的選擇。”

(呃……又晚了,抱歉啊……,不要打我,明天會早的,一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