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擊掌為誓。”
“碰。”兩人的手掌穩穩的相擊,在偌大的櫻花林中碰撞出清脆的響聲。
“一言為定。”
“駟馬難追。”
夏鳶收回與夜風相擊的手,與剛才跳舞的女子說了些什麽,隻見那名女子站在一旁靜靜地站著,嫻靜端莊的樣子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兒,夜風心裏評價的道,可是這個世界上有了夏鳶任何一名女子都會黯然失色。
隻見夏鳶身姿纖繞,步步生蓮,雪白的衣裳在這漫天的淡紅色世界裏,就如一朵幹淨純潔的蓮花緩緩綻放在夜風麵前。原本妖嬈的舞姿卻被夏鳶跳得優雅動人,純淨絕世。
北方有佳人,
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
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
夜風不由自主的念起這首詩,哪怕是李美人在世,想必也沒有夏鳶這優雅動人的舞姿,與驚世脫俗的容顏吧!
夜風一動不動的呆愣在原地,夏鳶的美麗他從來都沒有質疑過,他就是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裙下之臣啊。
他記得夏鳶第一次跳舞的時候,那時的她才十五歲,他二十歲,那時的他剛進組織不久,那日是血帝的生日,夏鳶便在大家麵前展示過一次她的動人舞姿,他想他就是在那個時候淪陷的吧!嗬嗬……
一舞畢,夜風半響才回過神來,“啪啪啪……”大力的鼓掌,“太美了,比起當年跳得還要好,真是讓人意猶未盡啊!”夜風貪心的道。
夏鳶緩步對著夜風走去,這時站在一旁的那名女子,不知從何處端來兩倍冒著熱氣的茶。
“小姐,公子請用茶。”對夏鳶和夜風微曲著腿道,低眉順眼的看起來很爽惹人憐愛。
夏鳶端起一杯茶遞給夜風,自己也拿了一杯,輕抿了一口茶向著涼亭走去,兩人對坐在石桌前。
櫻花飛舞,如此美景又有美人陪伴,這是夜風今天來時沒想到的,夏鳶身上總會帶著一股聖潔的仙氣,潔淨高雅。
夏鳶淡笑著看著夜風不動聲色的說道:“這是我半年前所尋到的人,名喚金蝶,家世清白,世代書香,父母都是從事醫學方麵的教授,金蝶性情乖巧溫順,人也端莊賢惠,長相也是極好,雖算不上傾國傾城,但也算得一名不可多得的美人。”
夜風隻覺得越聽越不對勁,皺起眉頭,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注視著夏鳶,她這是什麽意思!夜風心裏有個不好的感覺。
隻聽夏鳶繼續道:“今天我有意做媒,還希望你不要拒絕。”夏鳶臉上笑容可掬,可是心裏卻比針紮還要難受。
什麽?
夜風臉色劇變,漫不經心的笑容消失了,握著茶杯的右手緊緊地捏緊,眼睛看著茶杯一動不動,半響,“你是什麽意思,我沒聽懂,你再說一次好嗎?鳶兒。”他不敢相信鳶兒會這麽無情的對他,她知道他深愛著她,他也知道鳶兒對他也是有感覺的,她怎麽可以,怎麽可以這麽殘忍!
不,這不是真的,這是他的幻聽,是幻聽……
夏鳶笑容頓時一僵,嗬嗬,這是她自找的,心痛怪得了誰呢?
夏鳶深吸一口氣,帶著溫柔的笑容看著夜風平靜的道:“我想讓你娶她。”
夜風猛地抬起頭看著夏鳶,“碰!”手中的陶瓷杯一顆被夜風捏得粉碎,細小的陶瓷片紮進手裏,夜風卻感覺不到痛,反而將拳頭越握越緊了,握緊的手不停的顫抖著,血液順著手縫流出,滑落在石桌上。
“滴、滴、滴……”一滴一滴的鮮紅色血液,滴答在石桌上發出動聽清脆的樂響,每一滴都打在了夏鳶的心上,原本以為心不會這麽痛,想不到比袁獵風欺騙的那一次還要痛得徹底。
許久許久之後,仿佛有千萬年那麽久,夜風仔細的看著夏鳶,似想把夏鳶的每一個表情都收進眼底,可是他心愛的人兒由始至終都是一個表情,平靜,平靜的他感覺麵前的不是她,他認識的鳶兒不會這麽殘忍,不會!
“這就是你想要的?”夜風顫抖著嗓音問,手上的痛根本算不得什麽,心裏的痛讓他恨不得現在就死去。
夏鳶依然平靜,可以說是麵無表情,放在石桌下的手用力的掐著自己,看著夜風輕輕地點點頭。
夜風猛地站起來走道夏鳶身旁,將夏鳶一把拉起,緊握住夏鳶的肩膀,“鳶兒,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你怎麽可以。”夜風不停的搖著頭看著夏鳶,“你可以不愛我,但是為什麽要把我愛你的權利剝奪,我愛你,為什麽要我這麽痛苦,為什麽不讓我繼續做著飄渺虛幻的夢,一定要把這個夢撕碎你才開心嗎?”
“我的心容不下除你以外任何一個人,你明白嗎?鳶兒。”夜風將夏鳶摟進懷裏,緊緊地抱著夢寐以求的嬌軀。
夏鳶被夜風的舉動嚇了一跳,她從來沒有想過夜風的反應會這麽強烈,這麽的激動,夜風的反應越是激動,說明她傷得他越深。
夏鳶用手緊緊地捂住胸口,緩緩推開夜風,目光停在了金蝶身上,其實是想將眼眶裏的淚水掩蓋過去,“金蝶很好,真的,隻是你不了解她,她真的很完美,日子久了,你會愛上她的。”伸出一隻手捂住嘴和鼻子,防止自己哭出聲音來。
對不起,夜風,將自己心愛的人推向另一個人身邊,我的心怎麽可能不痛呢?
夜風自嘲一笑,平靜的看著夏鳶,“鳶兒,你記住我今天所說的話,我夜風這一生除你以外不會碰任何一個女人,更不會娶任何一個女人。”夜風看著夏鳶的背影緩緩後退,最後緩緩閉上眼,猛地轉身,大步離去。
夏鳶回過頭看著夜風離去的背影,眼淚終於不受控製的掉了下來,“對不起,風。”
可是這些話已經化作清風,不可能再尋回。
良久,夏鳶擦幹眼淚,轉過身將一顆藥丸遞給金蝶,“吃了你就會忘記今天所看到的一切,也可以回家了。”
金蝶看著夏鳶,猶豫著是否該服下這顆暗褐色的藥丸,最後還是拿起藥丸毅然服下。
“將人送回去。”夏鳶最後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金蝶,對著隱秘在暗處黑衣人道。
“是,夫人。”
夏鳶目光一冷,“誰準你這麽稱呼我的。”目光冰冷的看著跪在自己身前的黑衣婦人。
“是主人,主人讓我傳話給夫人,主人在您的房間等您。”黑衣婦人恭敬的對夏鳶道。
夏鳶身上冰冷如斯,他是在提醒她嗎?夏鳶拂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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