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時夏鳶的竹籃裏已經是滿滿的收獲,夏鳶將家裏的古老長頸陶瓷花瓶拿了出來,長頸花瓶不高,大概有一尺半高的樣子,通體潔白,上麵繪製著一幅山水畫,這個花瓶被保存的很好,現今已經有近千年的曆史了,算得上是夏家的傳家之物,這個花瓶對夏鳶來說意義非比尋常,這是父母留給她唯一的東西,如同親人一般陪伴著夏鳶這些年。
將采來的野花野草修剪好插進花瓶中,很快花瓶裏就插滿了各色新鮮美麗的野花,在夏鳶的修剪下,原本參差不齊的花花草草更加美麗了。
夏鳶將花瓶端上樓放在了自己的房間裏,房間在鮮花的點綴下增添了幾分自然與溫馨,原本略顯清淡的房間增添了幾分緩和的氣息。
夏鳶從書架上拿起一本詩集,坐在一架老式涼椅上認真翻看了起來,詩集頁麵已經泛黃,散發著淡淡的黴味,每一首詩旁邊都有一小段娟秀的手寫文字,每一個文字都很漂亮,輕輕淡淡的透著靈秀。這本詩集是夏鳶無意間在一個小攤位上買到的,雖說已經看了十多遍了,夏鳶每次看依然都很認真,如同第一次閱讀一樣,抱著一種欣賞品味的閱讀心態。
沐浴著陽光,空氣周圍有花香為伴,思維又有優美文字的陶冶,何不快哉!
夏鳶整個身體蒙上了一層金光,後背輕輕地靠著涼椅,輕抬著小巧精美的下顎,細長的睫毛微微翹起,一對黑亮清澈的眼睛專注的看著手中的一本詩集,另一隻手放在胸前,柔順的發絲在陽光的折射下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整個人在陽光的沐浴下變得柔美動人,以往拒人以千裏之外的冷漠也隨之消散。
這樣的美卻是那樣的不可觸摸,因為那是不屬於任何人的美麗,
“夏鳶,在家嗎?我是送信的郵遞員”
樓下傳來敲門的聲音,夏鳶從美妙的始終回過神來,起身將詩集放在涼椅上不急不緩的下樓開門。
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男子,穿著一身青色的中山裝,右肩挎著一個依稀可以辨認是藍色的大布包,手中拿著一封信封,伸長著脖子看著樓梯的拐口處,一個白色的身影出現在其視線裏,青年男子眼裏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愛慕與激動。
夏鳶打開房門,冷漠的看著青年男子,“信。”語氣如表情般沒有絲毫的起伏,依舊是那冷冷的樣子。
青年男子這才回過神來,將手中的信件遞給夏鳶,目光依然出神的望著夏鳶,夏鳶平靜的接過隨手將門關上,絲毫不理會青年男子的迷戀目光徑直走上樓去。
知道夏鳶的身影消失了好一會兒,郵遞員才回過神來,麵帶著失望的離開。
夏鳶回到臥房坐回涼椅將信封打開,說不上流暢的中文,讓夏鳶一眼便看出這封信不是中國人寫的,信中如此寫道:
親愛的鳶兒
最近好嗎?半月不見你,我很想你,工作的時候腦海裏都是你美麗的容顏,和你那動聽的聲音,由於公司事情太多我不能親自來看你,打電話知道你不會接,所以隻好用這種形勢來表達我對你的愛意。
不知道為什麽,你的身影就像深深的刻畫在了我的腦海子裏了一般,揮之不去,無時無刻不想著你。好想要來到你的身邊,知道這樣說你或許會笑了,我從未愛上過一個人,如今我體會到了,一刻不見到愛的人的心情如同不能呼吸了一般難受、痛苦……
等著我!
愛你的:
雷特
2012年X月X日
夏鳶將信紙合上,簡短的字句讓夏鳶想到雷特寫字時的摸樣,明明不會寫卻依然要用中文來寫這封信。
嘴邊浮現出一抹柔和的笑意,像是想到了什麽,神色微微一滯,空氣裏傳來一聲輕歎。
“這又是何苦呢?”
世間的情情愛愛為何重要纏著她?而他們為何要執著於她一人不放,夏鳶眼裏閃現出一瞬間的憂愁。
一竄悠揚輕緩古箏所彈奏的鈴聲在寧靜的房間內響起,第一道或許夏鳶可以認為是打錯了,可是第三道鈴聲響起夏鳶可就不這麽認為了,夏鳶疑惑的回過頭看著茶幾上的手機,遲疑著是否應該去接,退出組織以後,夏鳶就再也沒有和任何人有聯係,連沒有任何人知道她手機號碼,可是這又會是誰打來的呢?
“嗨,寶貝兒,你終於肯接我電話了,我可是打了三通電話,用了一分四十五妙的時間來等你接電話,你可一定要補償我哦,光是這點時間就夠我殺百來個人了,損失了多少錢你知道嗎?”一個聽起來有點輕浮的聲音在電話的另一端響起。
夏鳶一接電話,那邊的人就劈裏啪啦的說了一通話,一聽到那個聲音夏鳶嘴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抹笑意,激動的淚花在眼裏閃現,夏鳶抿著嘴仔細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話語,臉上浮現出罕見的柔和笑意。
對方說完後夏鳶沙啞著嗓子認真的道:“你還沒死,真好。”
是啊!你還沒死,真好。
世界的最北邊有你的陪伴,我不會孤單。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放心,你沒死,我不會比你先死的。”
夏鳶聽罷,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還就沒有這麽開心過了,夏鳶笑道:“你啊,還是老樣子,死性不改!”
“轉過身來。”
夏鳶聞言轉過看向窗外,一陣疾風吹來,潔白的窗簾飄得老高,房間內隻要是輕巧的東西無不被吹得飄起,夏鳶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多,那個家夥來了嗎?
一個身穿一套象牙白休閑服的男子突然站在了窗邊,高大修長的強健身軀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懶散,身上每一寸都有著黃金比例完美到了極致,一頭亞麻色碎發在金光的照射下淡了許多,一手插在褲兜裏,一手抱著一隻黑貓,一副漫不經心的站在那裏,由於背著陽光看不清表情。
夏鳶微笑著不敢自信的看著男子,看了半響才緩緩開口,喊了一聲那個以為今生都不可能再從嘴裏出現的名字
“夜風”
晚上還有一更,九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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