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淵此時已經來到了高瑾恒麵前,伸手把沈楠雪拉到身後護住。居高臨下的壓迫氣勢,讓高瑾恒的心裏浮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你們死了嗎?趕快動手啊!快點開槍,給我殺了他!快點啊!”他的腿上中彈,無法動彈,不顧一切的吼著。
慕景淵就這樣看著他,輕笑:“高瑾恒你別白費力氣了,你的手下現在都動不了了!你沒有發現,今晚的玫瑰花香很濃烈嗎?”
“你,慕景淵,你,你什麽意思?”高瑾恒此時才敏銳的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也出了問題,全身軟綿綿的,用不上一點力氣。
“慕景淵,你,你在玫瑰花裏麵下了藥?”他後知後覺。
“不是他,是我們,玫瑰花裏麵的藥是我們下的。”慕景淵沒有說話,台下的人群中站出了兩個人。
幸福莊園的黃管家,還有廚房的阿堂叔。
高瑾恒癱坐在地上,看到他們臉色更加慘白了,咬牙:“你們,是你們背叛了我?”
阿堂叔冷笑:“高瑾恒,你真的以為你們母子做的那些事情天衣無縫,可以瞞過所有人嗎?”
“你,你什麽意思,我聽不懂!”高瑾恒裝傻。
黃管家說道:“我們已經掌握了證據,就是你們母子聯係了阿虎,暗殺了羅老大,然後反手又殺了他,把所有的罪名都栽贓到了他的頭上!”
他故意抬高了聲音,婚禮台下,那些中了藥,此時都無法動彈的黑虎幫兄弟們都是一臉震驚。
羅老大是高瑾恒母子殺害的?
高瑾恒當然不會承認了,怒斥:“你胡說八道!說,慕景淵和蘇清泉給了你多少好處,要你出賣黑虎幫,你們這樣對得起老幫主嗎?
還有你,阿堂叔,慕景淵假扮成阿六混入幫裏,就是你安排的,我明明把你關了起來,你是怎麽出來的。
兄弟們,你們別相信他們,他們已經被慕景淵收買了。已經背叛了黑虎幫!”
看到他死到臨頭還在狡辯,阿堂叔笑了起來:“高瑾恒,我就知道,你不會承認。你大概沒有想到吧,你們和阿虎之間的交易,阿虎都記錄了下來。
他在臨死的時候,已經秘密把那些證據交給了我。”
阿堂叔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點了兩下,婚禮台大屏幕上很快出現了溫容和阿虎在一起密謀的畫麵。
還有一些他們商量暗殺羅傑的錄音。
以及,最後,在阿虎被高景恒殺害之後,角落裏溫容陰狠得意的臉。
台下的那些黑虎幫兄弟們雖然此時動不了,但是卻能夠說話。
所有人在看了這些視頻,聽了他們的通話錄音之後,都憤怒了起來。
“殺了高瑾恒,為老幫主報仇!”
“殺了高瑾恒!”
“對,殺了高瑾恒!”
“這對狼心狗肺的母子,虧得老幫主對他們那麽好,簡直豬狗不如,殺了他們!”
阿堂叔居高臨下的看著高瑾恒,緩緩的舉起了手槍瞄準了他:“我今天就要為黑虎幫清理門戶,為老幫主報仇!”
真正的死亡來臨,高瑾恒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慕景淵,小雪,你們別忘了,你們的女兒還在我的手上,我要是死了,你們就永遠別想找到自己的女兒了!”
慕景淵終於開口:“阿堂叔,等一下!”
高瑾恒臉上露出一抹竊喜。
慕景淵在他麵前蹲下:“說吧,我的女兒在哪兒?”
“你讓他們放了我,我安全了自然會告訴你。”他不傻,咬死了不說。
隻要兩個小女嬰在他們母子手中,慕景淵就不敢殺他。
“高瑾恒,你覺的就算是我放了你,黑虎幫的這些人會放過你嗎?”
“你和他們是一夥的,早就勾結在了一起,隻要你開口,他們會買你一個人情的。”高景恒說道。
“……”
慕景淵猶豫了。
他們費了這麽大的功夫,所有的目的也就是為了找兩個孩子。
就在他思索了片刻,準備答應時,人群後麵傳來了蘇清泉的聲音:“景淵,你別聽他的。孩子在溫容的手中。”
高瑾恒眼底剛剛升起的希望瞬間破滅,他抬頭尋聲望去,看到蘇清泉押著阿強走了進來。
阿強滿身是血,應該受了很重的傷。
“阿強,你,這是——,溫容呢?”婚禮前,他派了阿強去海邊別墅找溫容要孩子。
阿強受了這麽重的傷,難道說——?
他的心慢慢的往下沉。
阿強的聲音虛弱:“老大,溫姐帶著孩子和唐曉琳跑了!”
高瑾恒鬆了一口氣,忍著疼笑了起來:“跑了?好,好,跑的好。”
這樣的話,慕景淵他們為了那兩個小女嬰,說什麽也不敢動他。
慕景淵當然知道他心裏的想法,冷笑:“高瑾恒,你以為這樣我們就沒有辦法了嗎?”
“慕景淵,有本事你殺了我啊!你殺了我,你的兩個女兒必然會為我陪葬!哈哈哈。”高瑾恒很是得意。
慕景淵看向阿堂叔:“這個人我再借用一下,我的女兒還沒有找到!”
阿堂叔立刻點頭:“好,慕總,這個叛徒你想要怎麽處置都行,不過記住留著他的命,我要用他的血祭奠老幫主。”
畢竟,如果沒有慕景淵他們的幫助,就憑他一己之力,要扳倒高瑾恒母子根本就不可能。
“好!”慕景淵轉身吩咐手下:“把他給我吊起來!”
他不信,溫容看到兒子要死了,會無動於衷!
他的手下立刻行動,把高瑾恒吊在了婚禮台後麵的柱子上。
蘇清泉走到了他們麵前:“溫容那個女人太狡猾了,我們晚了一步!”
“沒關係,她的兒子在我們的手中,我不信她不來。”慕景淵很篤定。
剛剛一直站在他身旁沒有說話的沈楠雪此時不知為何,趔趄了一下,整個人差點摔倒。
慕景淵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小雪,你怎麽了?”
沈楠雪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
蘇清泉皺眉:“該不是也中了藥?”
“不會,黃總管已經事先把解藥放在紅酒裏,讓她喝下了。”
沈楠雪和高瑾恒來會場的時候,黃總管給他們喝的交杯酒裏麵,沈楠雪的那一杯放了解藥。
所有,即便是聞了花香,她也沒事兒。
“我沒事兒,可能是因為焦慮,這兩天都沒有休息好!”沈楠雪在椅子上坐下,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她的頭不知為何,又撕心裂肺的疼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