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小雪的性格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也不會欺騙他,這件事肯定有問題。
陳江對這些事一無所知,聽了他的話有些驚訝:“少爺你這是——”
慕景淵此時的目光依舊盯著暖箱裏的兩個孩子,不過聲音卻很冰冷:“讓你去你就去,哪那麽多廢話!還有,想辦法安排一下,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和小雪要同時和這兩個孩子做親子鑒定!”
如果孩子的血型不對,那麽就隻有一種可能了,這兩個孩子根本就不是他和小雪的。
他剛剛想了想,一切太詭異了。
他出事之後,爺爺一直封鎖了消息,就是害怕小雪知道後受到了刺激會早產。
可是媽媽卻直接跑到了念雪居告訴了小雪這個事實,然後,小雪生產那天,是媽媽和莫清雅一起送她來的醫院。
爺爺剛剛也說,孩子血型不對是媽媽最先發現的。
好好的新生兒,無緣無故的,為什麽要查血型?這太奇怪了。
陳江聽了他的話險些嚇得摔倒:“少爺,你,你這話什麽意思?該不是——”他的目光也震驚的看向了玻璃窗裏麵的那兩個小家夥。
天呐!如果這兩個小家夥不是少爺和少夫人的,那他們的孩子呢?
究竟是誰?有這個能力,去操控這一切。
慕景淵看他傻呆呆的站在那裏,半天也沒有行動,聲音有些不悅:“嚇傻了嗎?這麽多年跟著我,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這點小事也值得你嚇成這樣。
趕快去辦!你親自去辦,不準告訴任何人,知道嗎?”
陳江這才回過神,趕緊點頭:“好,好,少爺,我馬上去辦。”
隻是,接下來的一切很快印證了慕景淵的想法。
那天為小雪接生的醫生和護士一共有4人,竟然在接生之後,不出一星期,4個人都離職了。
“離職了?嗬嗬——這還真是巧啊。”慕景淵站在醫院的樓梯間,聽到了陳江的匯報,忍不住冷笑了起來。
此地無銀三百兩!如果他猜的沒錯,這件事和媽媽梅茹雲有脫不了的關係。
“孩子和我們的親子鑒定已經安排好了嗎?”他冷著臉又問陳江。
“少爺放心,我已經聯係了一個絕對安全的護士,她很快會找理由為少夫人還有兩個小嬰兒抽血,不出意外的話,現在是下午5點,明天早上親子鑒定結果就會出來。”
“好,這件事要秘密進行,除了你我,絕對不能再讓第3個人知道,親子鑒定的名字不要顯示我和小雪,知道嗎?”慕景淵又謹慎的囑咐他。
如果,這兩個孩子真的不是他和小雪的。那他們的孩子呢?
是男是女?現在在哪兒?還活著嗎?都是個未知。
所以,一切都必須要秘密進行,千萬不能打草驚蛇。
“少爺放心,我知道的!”這其中的利害關係,陳江心裏也很清楚。
陳江離開之後,慕景淵調整了一下情緒,轉身從樓梯間走了出來,回到了沈楠雪的病房。
沈楠雪半躺在**,看到他回來了,趕緊掙紮著坐了起來:“老公,你看到孩子們了嗎?”
慕景淵走過去在她的床邊坐下:“看到了,小家夥很可愛,小腳丫子很有力量,一直在那亂蹬呢!”
沈楠雪側頭看著他:“可是我看你好像不高興!是不是因為他們不是你期望中的女兒啊?我也不想這樣的,你知道嗎?在我醒過來,哥哥告訴我,我生的是兩個兒子時。
我心裏其實是很沮喪的!男孩子太鬧騰了,我也想要兩個女兒!”
剛剛生過孩子的她不知為何,情緒特別的敏感,說著說著,竟然又哭了起來。
慕景淵趕緊握住她的手,安慰:“我沒有不高興,看到他們兩個那麽健康可愛,我很高興。”
“可是你都沒有笑,一直冷著臉!”沈楠雪的聲音很委屈。
慕景淵趕緊對著她笑了起來:“沒有,我剛剛一直在想事情。”
“你在想什麽?”沈楠雪問。
此時,房間裏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慕景淵把她攬入懷中,輕聲說道:“我在想,等你和孩子們出院滿月了,我是不是要去谘詢一下男性的結紮手術。
我們現在已經有六個孩子了,再多的話,我真的養不起了!”
沈楠雪的臉頰紅了起來:“你是在怪我太能生了嗎?”
“不是,不是,我沒有怪你,我在怪自己,是我太能生了!”
兩個人正說著夫妻之間的悄悄話時,房間的門被人敲響了,沈楠江夫妻竟然和梅茹雲劉媽一起走了進來。
梅茹雲走進來之後,很熱情:“小雪,我讓劉媽特意給你熬了烏雞湯,這女人生孩子,可要好好補一補!這兩天,媽太忙了,沒有過來看你,你別介意啊!”
說話時,她趕緊把烏雞湯放在床頭櫃上,準備打開。
隻是,沈楠江卻走過去攔住了她:“不用了,我已經給我妹妹訂了月子餐。你的這個烏雞湯太油膩,我妹妹喝不慣。”
妹妹住院已經十二天了,除了剛開始的幾天,慕家人還來看看,後來的這幾天,慕家人竟然全部消失了,就連孩子們,慕家的老爺子也不讓來醫院看妹妹了。
沈楠江此時憋著一肚子氣呢!
如果不是醫生說妹妹生孩子之後,情緒不太穩定,害怕會發展成產後抑鬱症,慕景淵來醫院的時候,他早就質問他了。
梅茹雲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了,故意看向了慕景淵。
慕景淵上前,把她拉到了一旁:“媽,你的好意小雪心領了。她確實不太喜歡喝這種太油膩的東西。你還是先回去吧!我正好餓了,這些烏雞湯待會兒我會喝的。”
梅茹雲看了一眼沈楠雪,悄悄的把他拉到了病房外麵,確定四周無人之後才壓低了聲音說道:“景淵,你,你爺爺讓我來看看情況。你還沒有和小雪攤牌嗎?不是我們慕家的孩子,我們是絕對不會接受的。”
慕景淵狐疑的盯著她:“媽,我一直很奇怪,你為什麽要給兩個才剛剛出生的小嬰兒做血型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