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些手下們都低下了頭。

看到他們這種表現,蘇清泉更生氣了:“我當初是怎麽交代你們的?看來,平日裏是我對你們太仁慈了,這麽點小事都辦不好,我要你們幹什麽?都到非洲挖礦去吧!”

聽了他的話,其中一個手下趕緊解釋道:“少爺,不是我們不跟著他。前幾次小家夥要上廁所,都是我們跟著進來的。

可是,隻要有我們在,他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不說話,也不讓我們碰,也不脫褲子,有好幾次,他甚至拉在了褲子上。

還有幾次,我們上去幫他,結果,被他尿了一身。所以,經過幾次,我們就隻能讓他一個人上廁所了。”

蘇清泉聽了他的話,眉頭皺了起來:“你確定你說的是林晨星?”

在他的印象中,那個小家夥被他帶回來之後,和誠誠的表現差不多,對所有人都充滿了戒備,也不說話。

當時醫生診斷他的情況屬於中度自閉症。

即便是林雨落也是用了很長時間,才終於得到了小家夥的認可,不被他排斥了。

那樣一個小家夥,會因為上廁所和他這些手下對著幹?

如果這些手下所說的是真的,那麽結合現場情況,就隻能說明一件事,小家夥蓄謀已久,自己想辦法從窗戶裏翻了出去,逃走了。

可是,一個中度自閉症的5歲半小家夥,從這裏逃出去之後會上哪兒?

而且他這種蓄謀已久的行為是一個自閉症兒童的表現嗎?

一時之間,蘇清泉有些想不通了。

隻是就在這個時候,寺廟外麵,他的一個手下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少爺,慕景淵帶了好多人過來了,此時就在寺廟門口,被住持攔著呢!”

“什麽?慕景淵這麽快就追了過來?”蘇清泉有些驚訝了。

“是,你快去看看吧!我估計主持那邊根本攔不了多久!”他的手下有些擔憂。

蘇清泉立刻轉身看向李方:“給你5分鍾時間,抹去寺院內所有林晨星生活的痕跡!”

說完,他又看向了這些手下:“這是你們唯一將功補過的機會,如果讓慕景淵的人發現這個寺廟裏有孩子生活過的痕跡,你們就等著去非洲吧。”

“好的少爺,我們知道了!”

說完之後,他仰起頭帶著一部分手下向寺院門口走去。

遠遠的,就看到慕景淵正在和主持進行交流。

寺廟是一個很神聖的地方,不到萬不得已,慕景淵並不想帶人強行闖進去,此時,他的手下已經把寺廟的各個出口都已經圍了起來。

他一點都不怕蘇清泉會趁機把兒子送出來,他巴不得對方這樣做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是人贓並獲,他倒要看看,蘇清泉還有什麽話說?

因此,他很禮貌的在和住持交涉,隻是,還沒有說幾句呢,一抬頭,他就看到蘇清泉帶著人從寺廟裏走了出來。

慕景淵深邃的眸子閃動了一下,如此看來,他的推測果然不錯。

隻是,蘇清泉這個人確實夠聰明,竟然把小星藏在了這種地方!

轉眼之間,蘇清泉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

“慕總?我是眼花了嗎?你這個大忙人怎麽會在這兒?”蘇清泉看著慕景淵故意露出了一臉驚訝。

慕景淵冷哼了一聲:“蘇總不也同樣在這裏嗎?”

蘇清泉聳了聳肩:“我在這裏當然很正常了。我是這個寺廟的常客,每年都會捐很多香火錢。心情不好,失眠的時候,我都會來寺廟裏,聽住持講上一段經文。

隻是不知道,慕總今天為什麽會來這裏?難道說,慕總也是心情不好,要來找主持談論經文嗎?”

慕景淵此時已經沒有了任何耐心,聲音嚴肅:“蘇清泉,我們就不要繞彎子了,如果我猜的沒錯,我兒子林晨星就是被你偷偷的安置在了這家寺廟裏,對不對?”

聽了他的話,蘇清泉突然笑了起來:“慕總,前幾天我已經和你解釋的很清楚了,我真的沒有理由,也不知道你的兒子究竟是誰抱走的。

你不趕快回海城,配合警方尋找你兒子,幹嘛一直要和我死磕到底?你這又是從哪裏聽來的消息,佛家重地,我怎麽會把你兒子安排在這裏?不信的話你可以問主持。”

說話時,他們兩個人同時看向了主持。

慕景淵很禮貌的開口:“主持,你是佛門弟子,應該不會說謊,我想知道,這寺廟裏究竟有沒有一個五六歲的小孩?”

主持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了看蘇清泉,轉動了一下手上的佛珠,閉上了眼睛:“阿彌陀佛,出家人從來不過問這些紅塵俗事,還請兩位施主自己解決吧!”

說完之後,主持竟然轉身離開了。

把這一切都交給了蘇清泉和慕景淵兩個人!

慕景淵盯住蘇清泉冷哼了一聲:“你敢不敢讓我的人進去搜一搜?”

蘇清泉不甘示弱:“當然可以了,我沒做過的事,你怎麽搜都無所謂。但是,慕總,如果你什麽也沒有搜到的話,該怎麽辦?”

“如果我兒子真的不在這個寺廟裏,我在佛前向你道歉!”慕景淵的態度依舊很堅定。

“好,那就這麽說定了!我們畢竟是老同學,我現在也是一個父親,可以理解你作為父親的心情。請吧!”

說話之間,蘇清泉竟然真的讓手下讓出了路,讓慕景淵他們進去搜查。

看到他如此坦然自信的模樣,慕景淵的眉頭微皺,心裏有些沒底了。

於是小聲囑咐陳江:“帶人仔細的給我好好的搜查,任何角落都不能放過!”

“好的少爺!”

很快,慕景淵和陳江親自帶人,分頭開始在整個寺廟裏搜查。

可是,搜查了好幾遍,兩個多小時,卻依舊一無所獲。

別說是沒有看到兒子林晨星了,就連小孩子用過的東西,生活過的痕跡都沒有。

隻是有一點讓他們覺得很奇怪,寺廟裏廚房不遠處的空地上,好像有誰剛剛燃燒過一些東西,味道很難聞,充斥著塑料燃燒後的味道。

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是怎麽回事?這裏剛剛燒過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