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就不是小星的親生媽媽,我為什麽要阻止你們?”林雨落反而很平靜的反問他。
對於她的反應,慕景淵愣住了:“林雨落,既然如此,那你告訴我,究竟是誰讓你這樣做的?是誰指使你利用小星來接近我們的,他的目的是什麽?
還有,小星在哪兒?既然你們把他送到了慕家,為什麽又要再抱走他?”
愣神之後,慕景淵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林雨落笑了起來:“慕總,大家都說你很聰明,怎麽這會兒又變笨了?你覺得我會傻傻的告訴你一切嗎?”
看著她這個樣子,慕景淵深吸了一口氣再一次問道:“你究竟要怎麽樣才會告訴我這一切是誰指使你的?小星在哪兒?”
林雨落依舊靠在大橋的欄杆上,依舊一臉平靜的微笑:“慕總想知道,很簡單,你等一下,我給朋友發一條信息。
信息發完了之後,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
“發信息?”慕景淵的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不知道她又在搞什麽花樣?
隻是林雨落卻不再理會他,飛快的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編輯了一條信息給蘇清泉發了過去。
信息的內容是:“少爺,誠誠是你的親生兒子,這輩子我隻愛過一個男人,那就是你,保重!”
從編輯短信到最後發出去,她用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
然後,揚起絕美蒼白的臉看向慕景淵的身後,一臉驚訝的說道:“小雪,你怎麽來了?”
聽了她的話,慕景淵愣了一下,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但身後清水河大橋的人行道上卻一個人也沒有。
等到他再回頭時,看到的就是林雨落已經翻越欄杆縱身跳下去的身影。
他飛快的衝了過去,卻依舊晚了一步,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沒入了水流湍急的清水河。
“林雨落,該死!”慕景淵氣急了,一拳重重地打在了大橋的欄杆上。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為了維護那個指使她的人,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陳江那邊趕緊打了報警電話。
15分鍾後,警方以及電視台的人都趕了過來,開始了搜救和現場的報道工作。
陳江站在慕景淵身後,憂心重重:“少爺,現在是夏季汛期,清水河水流最為急切的時候,林小姐恐怕凶多吉少!
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
慕景淵歎了一口氣:“還能怎麽辦?先回去吧!看看阿斯那邊追蹤那輛車有沒有結果!”
剛剛林雨落隻是攔住了他們的車子,但卻沒有發現,阿斯開著另外的車子已經從旁邊追了過去。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林雨落這條線索基本上已經中斷。
想要找到小星,隻能再想別的辦法,從另外的地方入手了。
……
海城西郊,空氣清新,環境宜人的一大片新建別墅群裏麵。
在一棟裝修高雅的別墅裏,蘇清泉此時一遍一遍的撥打著林雨落的電話。
該死的女人,給他發了莫名其妙的一條信息之後,電話就再也打不通了。
她究竟想要幹什麽?
誠誠是他的兒子?這怎麽可能?
那個女人和她的媽媽一樣,滿嘴謊言,這次又想耍什麽花樣欺騙他。
連續撥了幾十遍林雨落的電話之後,蘇清泉終於憤怒的把手機摔了出去。
“林雨落,你最好別回來,否則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隻是,他憤怒的話才剛剛說完。
李方就一臉慌張的從門外跑了進來:“少爺,不好了!雨落,不是,是林小姐出事了!”
蘇清泉冷哼了一聲,在沙發上坐下,伸手拿過茶幾上的打火機,點燃了一支香煙,吸了一口才慢條斯理的問:“她能出什麽事?不過就是玩一些小花樣,想讓我放過她的兒子而已!”
李方看著他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說道:“我剛剛接到消息,慕景淵已經對林小姐起疑了,大強去接她過來的時候,他們被人跟蹤了!”
“跟蹤了?甩掉不就可以了,大強跟了我這麽多年,該不會甩掉一個跟蹤者都辦不到吧!”蘇清泉輕輕的吐出了一口煙霧,依舊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李方低下頭,心裏為林雨落感到無限的難過,聲音有些哽咽了:“少爺,林小姐為了阻止慕景淵的跟蹤,在清水河大橋下車,然後,從橋上縱身跳了下去。
現在,搜救隊的人正在沿河搜救。但現在是夏季汛期,清水河連接著大海,距入海口也不過七八公裏而已。
他們推斷,林小姐很可能已經被卷入了大海中!”
李方的話說完之後,整個別墅的客廳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的安靜。
蘇清泉夾著香煙,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像是被人點了穴,半天都沒有任何反應。
香煙在他的手指間燃燒越變越短,直到煙灰燙在了他的手指上,他才猛的回過神來,手抖了一下,剩下的半截煙頭掉在了地上。
“李方,你剛剛說什麽?林雨落——怎麽了?”蘇清泉看著李方,不確定的又問,聲音中透露著驚慌。
李方歎了一口氣,索性拿起了茶幾上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此時海城電視台的新聞正在播放半個小時前,在清水河大橋上發生的林雨落跳河的事故。
當時大橋上的監控視頻也已經被播放了出來。
可以清楚的看到林雨落在縱身跳下去的時候,沒有任何的猶豫,堅定而決絕。
清水河大橋下,因為是汛期,洶湧澎湃的河水瞬間把她的身體吞噬淹沒。
林雨落從小就怕水,根本就不會遊泳,這樣跳下去必死無疑!
蘇清泉看著電視畫麵上,那個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整個人像是石化了一般,呆愣愣的站在那裏。
半天,突然瘋狂的笑了起來:李方,這都是假的,是不是?林雨落那種女人,怎麽可能想不開?怎麽可能會跳清水河?
她不是最愛她的兒子嗎?怎麽遇到了這點小事,她連他的兒子都不要了嗎?”
隻是,發瘋的笑完之後,他突然又暴怒起來,一伸手就掀翻了麵前的茶幾,咬牙切齒的怒吼:“誰允許她這樣做的。她的命是我的,她欠了我兩條命,她以為這樣就可以兩清了嗎?簡直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