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

隻是,沈楠雪皺著眉頭吃完一塊冬瓜之後,卻沒有任何異常。

可能是真的不喜歡冬瓜的味道,吃完之後,她趕緊喝了一口茶:“你們真的別讓我再吃冬瓜了,我是真的受不了這個味道。”

她的臉皺成了一團!

江雨夢和小姨已經對她出手了!

她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下去。

必須要趕緊想辦法還擊了。

唐曉琳疑惑的看向江雨夢,用眼神詢問她:“這是怎麽回事兒?”

江雨夢也同樣一臉疑惑。

沈楠雪從小到大根本不敢碰觸到任何和冬瓜有關的東西,隻要碰到,立刻就會全身起紅色的小疙瘩。

為什麽眼前的女人吃了冬瓜之後,卻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不應該啊!

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沈楠雪低著頭,就這樣氣定神閑的慢慢的吃著飯。

一直到午餐結束,她都沒有任何的異常。

當年小姨給她注射的那些毒藥,早已經改變了她的體質。

如今,她早就對冬瓜不過敏了。

……

午餐過後。

唐曉琳就著急的把江雨夢拉到慕家後麵的小花園。

“怎麽回事兒?你不是說她就是你表姐沈楠雪,冬瓜過敏嗎?可是,她怎麽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這個,我——,我敢肯定她絕對是沈楠雪,但是,為什麽沒有冬瓜過敏,這個我也不清楚。”江雨夢依然想不通。

唐曉琳泄氣了:“江雨夢,你該不是因為我外公拒絕了你媽的提親,故意利用我針對沈楠雪吧?”

“沒有,曉琳,我沒有,我——沈楠雪,你來幹什麽?”

她正要向唐曉琳解釋,抬頭卻看到沈楠雪似笑非笑的就站在她們不遠處。

“沈楠雪?看來江小姐和你的表姐感情很深!”她背著陽光,一步步來到她們麵前。

春日午後,陽光溫暖。

但是,看著這樣的她,江雨夢心裏卻升起了一絲寒意。

“沈楠雪,我知道是你。你早就知道了我們的計劃,事先吃了抗過敏的藥物對不對?”

“嗬嗬!江大小姐的想象力不錯,如果我真的就是你的表姐,你想要怎麽做?”沈楠雪笑起來。

唐曉琳心裏一驚:“這麽說,你真的是沈楠雪?”

沈楠雪白了她一眼:“曉琳,我說的是如果——。”

這人的聽覺有問題嗎?

江雨夢的眼珠轉了轉,假裝激動的上前拉住她的手,開始表演:“表姐,真的是你嗎?你知道我和我媽這些年有多想你嗎?

表姐,你的臉怎麽變成這樣了。這些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你放心,以後有我們在,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沈楠雪厭惡的甩開她的手:“江雨夢,你有病吧!誰是你表姐?”

當年,她們一家人就是被這對母女虛偽的演技欺騙了。

所以,她才會跌進萬劫不複的深淵。

江雨夢卻不管不顧,上前再一次拉住她,甚至還哭了起來:“表姐,你是怎麽了?你不記得我們了。我們小時候一起長大,我不會認錯你的,你跟我回江家吧!”

“啪!”一記響亮的打耳光的聲音在小花園裏響起。

江雨夢摸著被打的臉懵了。

唐曉琳趕緊扶住她:“表嫂,你幹什麽呢?”

“這位江小姐大概是太想念她的表姐,失心瘋了,我幫她清醒一下!”沈楠雪看著她們。

江雨夢哭了起來:“表姐,你,你為什麽不肯和我們相認,難道是舍不得慕家大少奶奶的身份?你放心——”

“閉嘴,江小姐,我看你是真的瘋了!”

“我沒瘋,你就是我表姐沈楠雪!”

“好,那我問你。當年你們從大荒山拉回的那具屍體是誰?當時的新聞很轟動,你和你媽特意請了權威機構做了DNA鑒定。

確定是沈楠雪之後,才把她葬在了沈家陵園。現在,江小姐又說我是沈楠雪,難不成當年的那具屍體是假的?”

她停頓住,傾身向前盯住江雨夢的眼睛:“還是說,那份DNA鑒定你們故意動了手腳?”

江雨夢的臉頓時慘白一片:“你,你胡,胡說,當年你那份鑒定是真的。”

“那也就是說,你的表姐沈楠雪在六年前真的死了。”

沈楠雪冷笑:“那江小姐今天在慕家設計這一出是個什麽意思?”

“……”江雨夢說不出話了。

“讓我來猜猜。江小姐好像一直愛慕慕總,我聽說慕總車禍昏迷之後,你的母親曾經親自上麵提親,但是卻被爺爺以八字不合為由拒絕了!”

“表嫂,你,你要說什麽?”唐曉琳皺眉。

“曉琳,交朋友要多長個心眼。江小姐被拒絕之後,看到我這樣既醜又帶著女兒的人居然嫁進了慕家。心裏肯定接受不了。

於是就想到了這種方法。如果證明我不是蘇清淺,是個冒牌貨。那麽蘇家和慕家的這門婚事鐵定是要黃了。

說不定還會因此反目成仇。這樣江大小姐就有機會嫁進來了。我說的對嗎?”

她依然笑著看向江雨夢。

江雨夢用手指著她:“沈楠雪,你,你胡說,你——啊!”

她的話還說完,沈楠雪突然抬手握住她的手指,猛的用力,江雨夢疼的叫了起來。

“你媽沒有告訴你用手指人很不禮貌嗎?”

她甩開江雨夢的手,掏出紙巾擦拭自己的手掌,轉身:“岩城蘇家人不是好欺負的!”

然後,就這樣離開了。

江雨夢的手指已經腫的不成樣:“你——你——”

唐曉琳同情的拉住她:“雨夢,你應該弄錯了。她這麽粗魯,肯定不是沈楠雪。”

沈楠雪曾經可是出了名的才女,名門閨秀!

“……”江雨夢恨恨的咬牙。

不甘心的離開。

一分鍾之後,慕景淵和唐寧浩從不遠處的花樹後麵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