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你鬧夠沒? 006 玄幻奇幻 大眾 網
“為什麽不送他去醫院?”季舒冉疑惑的問。
按照正常的人的思維,一個病人,躺在醫院總比躺在家裏要安全一些,這樣萬一出現什麽壞現象,至少能立即找到醫生來照料。
雖說伊藤曜目前的狀況,是沒有醫生敢開刀。可即便是這樣,不也應該先做好術前準備之類的事情麽?為什麽一提到去醫院,一向關切伊藤曜的菊姨,竟然會連連拒絕?
這樣的反應,也太過於奇怪了點吧……
菊姨眼神閃爍,猶豫了好久,才輕輕的說道:“少爺身份特殊,如果送去醫院的話,恐怕會惹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這樣的解釋,非但沒有說服季舒冉,反而讓她衍生出了一股怒氣,“有什麽麻煩,以後慢慢解決也就是了,有什麽比得上人的性命?人活著,總會有各種各樣的麻煩,如果我們害怕這些,那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這番花,季舒冉說得又快又急,言語間,更是往日所沒有的淩厲。
大約是被驚嚇住,菊姨半天也沒有回答。
“菊姨……”季舒冉握住她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但是你看看這裏,這裏隻是一間臥室,什麽醫療設備都沒有,萬一伊藤曜發生什麽緊急情況,你和我都是應付不了的。可如果在醫院,至少還有專業的醫生在,就算他們沒法為他開刀動手術,也一定有辦法保證他的病情不會惡化,你說對嗎?”
長長的一番話,說得在情在理,聽得菊姨心裏一陣的感動。她拉著季舒冉的手,紅腫的眼睛裏又掉出了眼淚,“好孩子,我知道你是真心為少爺著想,可是,你不知道,少爺他是……”
“就按照她說的。”守一突然出現在門口,打斷了菊姨即將說出口的話,“我剛剛聯係了白少爺,他讓我送總裁去醫院,並且準備好所有手術前的一切需要,他最晚會在明天淩晨前趕到,隻要總裁撐過了今晚,就不會有事。”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菊姨高興得又哭又笑。
“我現在去聯絡醫院的人,讓他們派人來接總裁。”守一說著又往外麵走去,臨走前,他看了季舒冉一眼。
那一眼究竟是什麽意思,季舒冉不懂,隻是隱約覺得,那是一個責怪的眼神。
可是,她並不覺得有什麽地方得罪了他……
入夜,果然像季舒冉所說的那樣,伊藤曜出現了緊急情況:突發高燒。
為了穩住病情,整個醫院都陷入了兵荒馬亂的境地,菊姨更是幾度昏迷,而守一卻始終不見蹤影。
在送伊藤曜進醫院後,他就離開了,隻是在離開前曾和季舒冉說是有要事處理,並讓她幫忙照顧菊姨。季舒冉雖然並不是很了解守一,甚至也沒說過什麽話,但從平日的神情中,她能夠感受到守一對伊藤曜的忠誠。這種忠誠,並不僅僅隻是建立在上司下屬的關係上,而是建立在一種深厚的感情上的。
按照他的性格,必定是事事以伊藤曜為先。如今,伊藤曜身受重傷躺在醫院,他卻忙著處理事情。這實在讓人疑惑,究竟是什麽樣的‘重要事情’,能夠比得過伊藤曜的命?!
“小冉,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菊姨紅著眼睛,將一個麵包遞給季舒冉,她剛剛突然走開,原來是去買吃的東西。
“我不餓。”季舒冉輕輕地搖了搖頭。今天一整天,她幾乎都沒有吃東西。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餓過了頭,竟然沒有一點想要吃東西的欲、望,隻是胃有些難受,像是被什麽東西堵著似地。
“唉……”菊姨重重的歎了口氣,“小冉,還好有你在,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真是麻煩你了,特意連夜趕了回來。”
“怎麽會麻煩,出了這麽嚴重的事,不管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我都應該趕回來的。”
菊姨聽後,又是一陣的感動,看著季舒冉的眼光也越發的溫柔起來。“你坐了這麽長時間的車,現在又折騰了大半個晚上,肯定也累了,要不你去就休息室睡一會,這裏我看著就行。”
“我睡不著。”季舒冉輕輕地說道。
身體確實感到疲憊,但她心裏明白,即使此刻躺在床上,她也是無法入睡的。一方麵是擔心伊藤曜的能否安全脫離危險,而另一方麵,則是擔憂容森蓮。
雖然和容森蓮相處的時間很短,總共也不過是見了三次麵。第一次,她身中媚藥,是他幫她解了藥性。第二次,她被人拒在門外,是他帶她進了宴會。而第三次,也就是今天,因為他,她忘記了哀痛,因為他,她第一次在四月十七這一日,沒有傷心難過。
記得曾經在某本書上看到過一句話:男人,如果不能出現在需要的時候,那麽,他就真的不需要了。
而他,卻次次都出現在她最需要的時候。
她從來都不是相信緣分的人,但這一次,卻不禁暗暗思索,她和他之間,是否存在‘緣分’這一詞?
輕歎著搖頭,餘光瞄見菊姨正在看著自己,季舒冉不免臉色一紅,“菊姨,你看著我幹什麽?”
“我是在想,少爺真的是好福氣,能找到你這樣好的女孩。”
“嗬,嗬嗬……”季舒冉有些尷尬心虛地笑了笑。
如果菊姨知道她此刻心裏想著不是伊藤曜,而是容森蓮的話,估計會拿把刀出來,一刀砍了她。
時間一分一秒的劃過,天色漸漸地由啵找淌懿蛔∩硤宓鈉>耄鈧棧故僑チ誦菹⑹搖3こさ淖呃齲橢皇<臼嬡揭蝗稅簿駁淖擰?
雖然她極力的撐著,但還是抵擋不了生理的需求,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一個修長的身影走了過來,看到縮在椅子上睡覺的季舒冉,他的腳步微微停頓,隨後轉身往休息室的放下走去。
不多時,他的手中拿了一條薄被,輕輕地蓋在了季舒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