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離開已經有段時間了。軍需庫內的一切事宜雖然沒有耽擱,但是月月還是有些放心不下段飛。

聖主城畢竟不是一個什麽好地方,那裏的凶險程度可是要比這軍需庫大的多。

月月雖然沒有見識過,但是此前也一直都有聽上官洪誌提及。要不是段飛,或許當初連上官洪誌的性命都得交待在那裏。

隻有帶了一萬黃袍軍。說到底其實隻有帶了一千。因為其他的九千老鬼安排給段飛的時候段飛並沒有同意。

雖然後來段飛知道了老鬼下了死命令必須要那九千黃袍軍隨段飛所帶兵馬一起同往聖主城。

不過老鬼他們並不知道,段飛將那九千兵馬分別安排在了前往聖主城方向的不同路段。並沒有帶著一萬多兵馬一齊進入聖主城。

上官洪誌看月月的臉色不太好,他知道月月一定又在擔心段飛了。

從段飛帶兵走後,月月的心就沒有怎麽安定過。說來也奇怪,段飛的女人緣總是那麽好。好像不管是什麽樣的女人和他相處過段時間總會莫名其妙的愛上他。

最讓上官洪誌不明白的是,那無名國的公主明珠和段飛有著那麽一段深仇大恨,可是最終還是將自己畢生所有交托給了段飛,並且還安靜的死在了段飛的懷裏。

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上官洪誌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但是卻從月月的口中聽說了不少。

看見月月這麽的緊張段飛,上官洪誌還真有幾分妒忌。

“將軍,防禦工事按照您說的又朝著前方延伸了數百米!”

曹剛急匆匆的從前沿陣地趕來,朝著老鬼匯報著最新的戰果。

雖然還沒有和敵軍遭遇,軍需庫還處於比較安全的態勢。

可是常言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人的目光始終是要朝著前方看,總是盯著眼下的安逸是永遠都要看著別人的臉色行事。

戰事瞬息萬變。盡管對於聖主城內的動向還不是很明朗,但是老鬼斷言,段飛這一次一定能夠成功的將柳葉兒和楊樂樂他們給帶回來。

段飛是個什麽樣的人,老鬼再清楚不過了。雖然有些小孩子脾氣,有些飛揚跋扈,甚至是輕浮。但是總的來說,還是一個不錯的主人。至少,不管在怎樣危難的情況下,他都不會放棄任何一個自己的手下。

副本之行,讓老鬼對段飛有了一個更加全麵的認識。曾經老鬼認為一個十八九歲的毛頭小子成不了什麽大事兒。在最初,老鬼根本就沒有打算幫這小子,曾經以海龍血刁難。

但是後來處的久了,才發現,段飛還是個比較靠譜的人。在他年少的內心裏麵燃燒著的都是對於夢想和信仰的追求。

盡管到現在老鬼都沒有見到什麽海龍血,但是老鬼卻一直都在不遺餘力的幫著段飛打理江山。

老鬼向前走了幾步,看著周圍密集的工事掩體,頻頻點頭。可是這麽大的一個軍需庫,沒有城牆始終還是不妥。

既然已經被占領,而且有長期占領的打算。在這裏建造城池這是必然的。

正好,現在敵軍的援兵不知去向,此刻有的是時間。

老鬼對於修造城池熟門熟路,正好也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城池構建起來。

“命令軍隊,開始在挖好的地基上麵建造城池!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敵軍隨時會來,所以屬於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老鬼的神色異常,好像對於這件事非常的在意。

城池是一國實力的最好體現。雖然軍需庫不是一個國家,但是現在既然已經被占領就是暗黑大魔國的國土。

在自己的國土上建立城池,這樣才能更加持續有效的打擊敵人。

“是!屬下這就去辦!”

曹剛領命而去。月月看著曹剛匆匆離去的背影,有些擔憂。

這軍需庫已經被敵軍給惦記上了。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如此樞紐,萬一敵軍突然殺上來,這邊還在建造城池,豈不是措手不及?!

功虧一簣固然可怕,但是最可怕的是幹了半天還不如不幹。

這個軍需庫可是段飛好不容易拿下的。犧牲了不少的新軍。段飛此次親自帶著兵馬前往聖主城救人。他留下的這麽大的一個攤子要是幫他收拾不好,等他回來了,還真沒有臉見他。

上官洪誌看月月的心根本就不在這裏,滿滿的都是段飛。軍需庫現在正好也沒有什麽異常。就是簡單的構築工事。

與其讓月月在這裏苦苦的煎熬著,倒不如讓她帶些人,去接應一下段飛。也好借了她心中的憂愁。

上官洪誌一個人也決定不了什麽,老鬼才是這裏說話算數的人,所以上官洪誌帶有哀求的口氣朝著老鬼說道:“現在軍需庫已經沒有什麽大的問題了,敵軍也不知去向。估計是去聖主城接應了。我看,倒不如讓月月帶著些人馬前去支援段飛,這樣也省得我們在這裏擔心!”

老鬼知道上官洪誌在打什麽主意。月月對段飛的心思,老鬼又怎麽會不明白。

雖然現在月月還不知道老鬼和自己的關係。但是老鬼卻知道月月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兒。

女兒的終生幸福,作為一個父親,他怎麽會坐視不理?

可是軍需庫內的兵馬不是很多。雖然現在還感覺不到,因為敵軍沒有大舉來犯。

但是上官洪誌的猜測倒和老鬼想的差不多。此前出現的敵軍很有可能是馳援聖主城了。可是卻沒有看到他們撤離的痕跡。故而對此老鬼也不是特別的肯定。

軍需庫的防線一直朝著前方推進,工事都開始顯得非常密集了。但是卻並沒有遭遇敵軍任何的反擊。

這是一個非常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難道敵軍長翅膀飛了?又或者他們從泥土裏麵鑽走了?

看著月月有些惆悵的樣子。老鬼的心裏又有些不忍心。畢竟是自己的女兒,而且又有這麽難得的機會。

段飛這麽久都沒有回來,而且一點點消息都沒有。想必是遇到什麽大的問題了。

如果月月此刻帶著兵馬去援救,或許還真能給段飛一個深刻的印象。不過段飛是個人見人愛的主兒,老鬼又怕自己的女兒日後受什麽傷害。

他開始有些遲疑不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讓我去吧!這裏有你們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月月的聲音響徹老鬼的耳邊,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老鬼。好像在哀求著什麽。

老鬼沉思許久,終於答應了:“好!我給你五千兵馬,速去速回!如果遭遇敵軍,千萬不要衝動!盡可以撤回軍需庫內,到時候我們再作商議!”

老鬼雖然答應了月月,但是還是有些不放心。軍需庫內的兵馬要是再撥給月月五千,那就真的剩下不多了。

忐忑的心情,讓老鬼有些把持不住。

軍需庫得來不易,老鬼最怕的就是敵軍突然之間殺個回馬槍,在背後狠狠的捅上一刀。到時候,段飛沒有救成,又丟了軍需庫,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但是已經答應了,卻又不好收回自己剛才的承諾。老鬼憂心忡忡,目光眺望遠處,好像若有所思。

“給我一千兵馬就可以了!段飛的能力我們都是知道的!我就是卻接應一下,他自己可以衝出來的!”

月月知道老鬼很難做。他能夠答應自己出去找段飛,月月就非常感激了。更何況,現在軍需庫內建造城牆需要人手,要是敵軍來襲,多留點人也好多應付一會兒。

夜幕惺忪,別致了白晝的明亮。

一千甲胄,快馬加鞭,西出軍需庫,朝著聖主城的方向飛奔而去。

……

手起刀落,血濺七尺城牆。屍體散亂一地。

段飛的寒冰戟被那月光照射的發出了陣陣寒光。

淩亂的發梢在晚風中肆意的飄揚著。嘴角殘留的鮮血,在月光中發出點點光亮。

段飛看著自己左手邊楊樂樂奮力的殺戮著。在她的左右,已經倒下了無數的敵軍。

不愧是修道者世界的頂尖高手。雖然技能受到了一定的限製,很多大絕招都沒有使用出來,但是地上已經躺了數倍於段飛所殺的敵軍。

體力消耗過剩,精元也在急劇的消耗。段飛感覺到自己有些氣喘籲籲了。

如同螞蟻一般成群朝著自己蜂擁而來的敵軍。被什麽狗屁利益衝昏了頭腦,根本就不懼生死。

“段飛,你沒事兒吧?!”

楊樂樂一邊奮力衝殺著,一邊注視著段飛。盡管段飛已經從鬥者道晉升到了國間道。但是,段飛的能力還沒有被極大的挖掘出來。

所以在很多時候,段飛隻能應付少量的敵軍。麵對成千上萬的敵軍,如果沒有軍隊的配合還是顯得有些吃力。

“沒事兒!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段飛聽到了楊樂樂的話,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股子勁兒,又讓他重新衝進了敵群之中。

楊樂樂搖了搖頭,無奈的苦笑著。段飛還是那麽的死要麵子,不過還好敵軍之中還沒有出現什麽太厲害的角色,估計段飛還不會有什麽危險。

現在隻是希望,柳葉兒他們的突圍能夠順利一點。

隻要他們出了城門,楊樂樂和段飛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到那個時候也就可以安全的撤離了。

……

城門方向,一群人,乘著夜色瘋狂的撲向了守城的軍隊。就好像是餓了很多天的豺狼,又好似那猛虎下山一般。迅速的席卷著聖主城外城守城的軍隊。

“不好啦!我們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快去報告聖主,城門方向出現大批敵軍!”

……

聖主城的外城頓時亂作一團。守城的敵軍因為大部分的兵力已經分散開去。或是被段飛和楊樂樂給吸引牽製了,或是朝著屋頂進發,還沒有發現柳葉兒他們已經殺到城門口了。

行軍貴在速度。柳葉兒他們神出鬼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順利的撲到了城門位置。

如此迅猛的速度令敵軍始料未及。

“給我殺!我們隻此一條出路,隻要衝出去,我們就可以回到暗黑大魔國了!”

柳葉兒用這樣的望梅止渴之發鼓動著將士們的士氣。

一千多人,迅速的淹沒在了城門亂軍之中。和段飛楊樂樂他們一起將聖主城的守城兵馬,殺的潰不成軍。

聖主城的內城內,楚默焦慮萬分的在王殿上來來回回的走著。

已經到了安寢的時分,可是他卻遲遲難以安枕。

柳葉兒他們就像是一把尖刀直刺在了楚默的心髒。隨便是誰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恐怕都會睡不著。

隱患時刻都存在著,就如同自己的頭頂時刻懸著把刀劍一樣。

獨孤仇和眾軍都已經被派出去了。內城雖然是非常安全的,但是剛才還被人行刺。所以與其在這裏呆著等別人殺上門,倒不如自己去會會這幫闖進來的人。

楚默看了看身後的王座還有手中的誅邪鐧以及殘月,嘴角露出了些許邪惡的微笑。

“來人!迅速集結兵馬,隨我前往聖主城外城,我要去會會那些賊寇!”

一聲咆哮,縈繞在王殿之上。那象征王權的王位背後,隱藏的是一顆永遠都不甘於平凡的野心。

一切得來的太不容易了,楚默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任何人破壞他已經得到的一切。

如果真的有這麽一批人的存在,那他所能做的也隻有一個字:殺。